“宋副廠長,應該就是這裡瞭。”
嘉仁他們不但換瞭一輛車,還換瞭套衣服。
在來到這邊時秦悠和他們匯合,接著帶領嘉仁嘉禮,還有數名保鏢等等,一起前往面前那片連綿成一片的工廠。
這廢棄的廠子裡廠房很多,若是外人進來定要暈頭轉向,不過嘉仁他們似乎早就料準瞭這一點,隨行的人員中甚至有一位建築學大師。
“從這裡走。”
對方開始引路。
秦悠的心情難免有些忐忑,然而她隻跟瞭幾步,就聽宋嘉仁說:“秦秘書,你留在這裡。”
秦悠一怔,有心想繼續跟著,她擔心裡面危險,怕出什麼事兒,哪怕並不太明白事情的前因始末,但單從她所瞭解的這些看來也已足夠。
總歸並不是什麼安全的事情。
可一看見嘉仁的神色,她懂事地沒添亂。
“宋……宋副省長,請您一定要小心。”
嘉仁怔瞭怔,旋即輕笑著一點頭,之後拍拍老三嘉禮的肩膀,一行人直奔廠房內部。
他們廢瞭一些手腳,總算在一個上鎖的倉庫裡發現瞭孫萍萍,主要是利用嘉智在紅星科研基地那邊研究出來的遠紅外線人體熱量儀,透過墻壁進行瞭檢測。
其中一名保鏢堪稱開鎖專傢,不費吹灰之力就打開瞭那把黃銅鎖。
“怎麼樣?”
嘉仁問。
老三嘉禮手拿聽診器,抬起頭說:“皮外傷,斷瞭兩根肋骨,先撤再說,小心一點。”
與此同時,劉思武為瞭孫萍萍這個人質正在匆匆往回趕。
秦悠留在工廠外面,她身邊有一名嘉仁留下的保鏢,兩人並沒有大咧咧地站在工廠大門前,而是處於一個隱蔽的位置。
“不好……”
秦悠連忙道:“你快通知他們!”
他神色著急。
但還是晚瞭,就在這名保鏢想要聯系裡面時,嘉仁他們撤退的行動實在太快,一群人竟然從工廠中走出。
“你們!?”
劉思武瞳孔一縮,他不是沒搶,隻是弄不來狙擊槍那種太過顯眼的東西,但他給他自己和劉思雯各自透過特殊渠道弄來瞭一把手槍。
此刻幾乎是條件放射立即瞄準瞭前方。
“不要!!”
秦悠瞳孔一縮,她藏不住瞭,她離劉思武的方向很近,突然從後方撲瞭過來。
“砰”地一聲。
槍響傳出瞭很遠。
…
劉思雯獨自一人留在另一邊,當聽見這猶如鞭炮一樣突然炸響的槍聲,她愣瞭愣,“思武……”
出事瞭,一定是出事瞭!
而這時,幼幼乘坐的那輛車子中,因為他們這邊距離劉思雯實在太遠,無法使用熱能儀,但經過瞭這麼久的破譯,劉思雯的方位也已被精準鎖定。
嘉義立即起身,下車後飛快打瞭個手勢。
霍斯僑則是坐在車中溫和地握住幼幼的手,同時撥瞭個電話。
他們並不清楚劉傢姐弟制造的這片雷區究竟埋藏瞭多少自制地雷,但小心總歸無大錯。
霍斯僑的人手已占據瞭附近的高地,接到電話後便有人背上瞭降落傘,從樓頂或山頭一躍而下。
而嘉義則是膽大心細,帶人從另一個方向包抄,主要負責吸引劉思雯的註意。
一切如火如荼,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當中。
“不,不,不!!”
劉思雯慌瞭,她實在是很不甘心。
其實活不活對她而言沒多大差別,她就算活著,也感覺這人世上實在太苦,除瞭弟弟劉思武她一無所有,她還不如直接死瞭。
但就算是死,她也不願意孤零零地死,她至少得帶走點什麼!
她想帶著宋幼眠一起上路!
可奈何本以為勝券在握,但自從對方抵達這個地方後,就完全識破瞭她的詭計,面對那片足以將車輛炸飛的雷區竟是一步也沒有踏入。
反而還佈置瞭這麼多的人手。
“砰!”
她看見天上有降落傘飛來,那些人似乎穿著防彈衣,戴著特制的頭盔和護目鏡。
慌張之下她開槍射擊,但槍法這個東西還是有著很多講究的,不然豈不是人人都能成為神槍手。
劉思雯的槍法純屬外行,況且心境又受到影響,手抖得厲害。
以至於一夾子彈社恐瞭好幾槍,唯一命中的踉蹌,一個打在那些人的防彈衣上。
另一發射穿瞭降落傘,但除瞭加速對方的降落並無任何作用。
“不!!”
當那些人降臨,突然一股大力從後方襲來,嘉義一腳踹在瞭她背上,同時迅速撲上反剪她一雙手臂!
至此,劉思雯這邊,算是收網瞭。
許久之後。
“喂,哥,你們在哪兒?孫萍萍怎麼樣?”
“正在去醫院,孫萍萍受瞭點傷,另外就是……秦秘書,先別哭瞭,我真的沒事,你先擦擦臉。”
“嗯??”幼幼一聽嘉仁聊著聊著就跑題瞭,頓時問:“呦呦呦,秦秘書?秘書小姐姐?”
嘉仁失笑,“調皮,總之先掛瞭,一會兒醫院見。哦對瞭,剛才忘瞭說,劉思武已經逮捕瞭,私藏管制槍支、綁架、謀殺,以及佈置雷區等等,這些罪名足夠他們姐弟倆老底坐穿瞭。”
等掛斷電話後,嘉仁無奈地看向身旁那位小秘書。
“秦秘書?我真的沒事。”
他真是哭笑不得。
劉思武曾想開槍殺人,誰也沒料到,看起來文文靜靜的秦悠竟然沖過去一把推高瞭劉思武的手,之後負責留下保護秦悠的那名保鏢則是迅速制服瞭劉思武。
但……
分明皆大歡喜,可秦悠大概是後反勁兒,以至於在後來的時間中,一直緊緊攥著嘉仁的袖子,那淚珠子停都停不下來,哭得一雙眼睛都腫瞭。
難道女人真是水做的?
可貌似……
在嘉仁的印象中,不論是傢中的母親、嬸嬸、姑姑,又或者是妹妹幼幼,似乎都很少哭,十幾年都未必能見到他們哭一回。
就算偶爾掉個淚,要麼是笑到飆淚,要麼是看那些電視劇,被劇情虐哭的。
可這秦秘書,真的是好能哭。
嘉仁再度笑瞭,嘆息著拿起一張紙巾,俯首湊近輕輕幫她擦瞭擦臉上的淚痕。
“別怕瞭,沒事瞭,已經沒事瞭。”
“剛才的事情多謝你,真的很感謝你。”
“我……嗝!”
秦悠哭得打瞭個嗝,接著,或許是羞惱,又或許是真的害怕得不行,受到瞭驚嚇,突然往前一撲。
嘉仁一愣,下意識地微舉雙手,就就這被她雙手緊緊摟著腰抱瞭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