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黑前世今生

作者:紫兔子 字數:2316

“回主子,恒昌的劉掌櫃一看衣服就覺得蹊蹺,隻給瞭她一百兩銀子,那女子並沒有嫌少。”

慕炎冷嗤,這臭丫頭貪財到如此地步,世間少有!

他看瞭一眼那件衣服,冷聲道:“衣服拿去丟瞭吧,那丫頭穿過的,不要瞭。”

黑衣人拿起衣服準備出去。

慕炎起身,袖中的荷包掉落在地。

另一個黑衣人惶恐地看著地上繡著奇怪獸類圖案的荷包,緊張地問道:“主子,這個還要嗎?”

慕炎的眼神落在荷包上那隻醜鴨子的身上。

他用兩根手指,嫌棄地捏著,毫不留情地扔在瞭桌子的角落。

“放那吧,辟邪!”

兩個黑衣人躬身出瞭屋子。

慕炎望著那隻醜鴨子喃喃說道:“膽子挺大,窮瘋瞭你!”

......

另一邊,將軍府後院,正在給獨孤煙找換洗衣物的戰瀾猛打瞭兩個噴嚏。

“一定有人罵我!”

戰瀾活動瞭一個疲累的肩膀,感覺今日甚是疲憊。

“誰敢罵你,老子一拳頭教他好好做人!”獨孤煙憤憤不平道。

戰瀾戳瞭一下獨孤煙的額頭,“你啊,小小年紀,不要一嘴一個老子,這裡是將軍府還是要註意點。”

“好,老子知道瞭。”獨孤煙笑著說道。

戰瀾無奈地看著獨孤煙,這丫頭洗漱幹凈,現在看起來漂亮多瞭。

眉毛很黑,五官好看。

戰瀾回憶瞭一下,十六七歲時候,獨孤煙長得那叫一個侵略性的野性美。

如同一朵開得極其艷麗的罌粟花,讓人過目不忘。

“嗚嗚嗚......”

小黑在屋內的墻角處發出瞭嗚咽聲,

戰瀾上前幫它包紮瞭傷口,端來瞭一碗撕碎瞭雞腿肉讓它吃。

小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香的肉,激動的尾巴狂甩,發出瞭奶氣的呼嚕聲。

小黑是一條流浪狗,若不是今天戰蕊和戰恒救瞭它,可能就死瞭。

這也是一種緣分吧!

上輩子,小黑從火海中救出瞭秦霜和戰恒,遺憾的是兩人已經被煙氣嗆死瞭。

好在小黑救出瞭兩人的屍體,沒被燒成灰燼,最終入土為安瞭。

那日,小黑發瞭狂一般,雙目赤紅,發出瞭狼吟,咬死瞭所有縱火的人。

有人說小黑是狼崽子留不得,一定要殺瞭,最終小黑被亂棍打死,被人吃瞭肉。

小黑死的那天滿天大雪,據說那天定安城郊外的山上,狼群吼叫瞭三天三夜。

有傳說那天吃過小黑肉的人,都被狼群咬斷瞭脖子,慘死當場。

戰瀾摸瞭摸小黑的頭,眼神復雜,“小黑,今天委屈你瞭,先睡在這裡,改日我給你搭個狗棚。”

她記得小黑長大後長得很壯,皮毛黝黑發亮,得給他弄個舒服一點大一點的狗窩。

小黑的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黑亮黑亮的。

戰瀾看著已經在床上酣睡的獨孤煙,又看瞭看將腦袋耷在軟墊子上的小黑。

她感激上天,讓她重活一次,還好,這輩子,她可以補償他們。

桌上的精美盒子裡是母親秦霜命人送過來的兩本古書,說是可以當做拜師的見面禮。

戰瀾心中喜悅,並不是因為她救瞭戰恒和戰蕊,而是娘能想到她。

她小心翼翼地翻閱著古書,暗暗發誓:有一天她一定會喊大夫人一聲娘,拿回所有屬於她的東西!

......

次日一早,戰瀾打扮一番,穿瞭一件青灰色的衣服帶著獨孤煙坐上府裡的轎子出門瞭。

到瞭雲隱書院之後,戰瀾下瞭轎子。

主仆二人如約見到瞭清風大儒。

拜師儀式後,清風大儒看著自己新收下的兩名門生,甚是滿意。

戰瀾落落大方,沉穩大氣,司君一表人才,富有才華。

“師父,這是給您的拜師禮,雖然不是很貴重,但是我們的一片心意。”

獨孤煙聽話音,將盒子呈上去,清風大儒打開後,眼睛亮瞭又亮,感覺眼球要奪眶而出。

“哎呀,徒兒的古書難得,難得啊!”

司君也笑著呈上瞭自己的禮物,淮陽居士和白蒼瀾兩位大傢的字畫,大儒自然也是很滿意。

“徒兒的字畫,深得我心,你們兩師兄妹,除瞭每日在書院裡上課之外,每個月初一十五都來找為師上課。”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之後,戰瀾和司君兩人躬身目送清風大儒和兩個書童帶著字畫、古書離去。

“請兩位跟我來。”一位待在原地的書童伸手示意戰瀾和司君移步。

兩人互相對視瞭一眼,司君微微一笑,做出謙讓手勢,“師妹請。”

這輩子,兩人第一次離得那麼近,戰瀾的手在顫抖,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一把掐住司君的脖子掐死他。

於是,退後瞭兩步,疏離道:“小侯爺請。”

司君也不再謙讓,走在瞭前面。

他心中隱隱覺得奇怪:戰瀾雖然一身才華,但是作為將軍府的養女,按理說應該樂於和他攀上關系的。

畢竟,他明面上的身份也是小侯爺。

若是戰瀾能喊他一聲師兄,估計她也能被人高看一眼。

但是,戰瀾沒有,而且似乎不願意和他走得太近,疏離而客氣。

在陣陣鳥鳴中,三人一行跨過一片竹林,又繞過瞭兩座假山,一路聞著花香來到瞭學堂裡。

這裡是雲隱書院給官傢子女開辦的學堂。

教書的先生都是僅次於清風大儒的學者,若是常人,傢中就算有錢,請也請不到。

司君和戰瀾前後腳一起到瞭學堂中。

先生還未到,書童將兩人領到瞭各自的位置上。

因為司君和戰瀾是大儒的門生,所以,他們的座位在第一排,兩人左右相對而坐。

隔著幾步遠的位置,才是其他高門子弟的位置。

戰瀾側目就看到瞭坐在左側的戰雪柔,還有她身後的戰梨落、白鷺,在右側是王卿塵和其他貴門子弟。

還有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眼睛怨毒地正盯著她。

她身邊坐著的白鷺陰陽怪氣的說道:“真是羨慕有些人的狗屎運啊!”

“可是人總不能靠運氣吧,早晚都會露餡,一肚子草包啊!”

若是平日裡崔鶯一定會接話,給戰瀾難堪。

但是,昨日她被戰瀾當街教訓,整個定安城知道的人不算多。

戴著面紗的崔鶯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支持白鷺的觀點,隻能敷衍地點瞭點頭。

戰瀾也不搭理她們,收回瞭視線。

一堂課,戰瀾體會到瞭為什麼人要學習,無論她上輩子再怎麼自學,也沒有真正的接觸到更多的廣闊知識。

靠武力,她不怕,但是靠智謀,她認為自己還不夠。

下瞭學堂,收拾完書袋,戰瀾帶著獨孤煙往外走,白鷺卻攔住瞭她的去路,譏諷道:

“戰瀾,你是要急著回去做飯嗎?畢竟寄人籬下,可得好好表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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