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 燕松節的質疑

作者:為何有雨 字數:2403

白蘇輕笑:“治不瞭,琢磨一輩子也治不瞭。我花瞭一晚上的時間,就是因為我慎重。要知道,一晚上之後出來的治療方案,跟我一個小時出來的治療方案,沒有什麼區別。”

“荒謬!”燕松節忍不住拂袖站起,蒼白的頭發凌亂著:“你這是自以為是,不拿人的生命當回事。”

這個時候,水嘯聲響起。

白蘇輕輕一笑,端起水壺,開始給茶具消毒,同時緩緩說道:“教授,你別著急上火,在沒有真正瞭解我的治療方案時,就臭罵我一頓,我是不是挺冤呢?”

燕松節微愕,沉哼瞭一聲,重新坐瞭回去:“把你開的方子給我看看。”

“方子不急著看。”白蘇微笑:“齊言同學中午會到陳阿姨那吃午飯,我可以讓陳阿姨加兩個小菜,我們一起過去吃飯,到時候你就能看到他瞭。等見到人瞭,我們再辯證治療方案,如何?”

燕松節點瞭點頭:“成……你對外宣稱你會負責齊言的一切治療費用?有這事麼?”q8zc

“當然,這事連新聞都報道瞭,我不能出爾反爾。”白蘇輕聳瞭聳肩:“紅茶、綠茶還是普洱?”

“紅茶,有大吉嶺和正山小種最好。”燕松節雖然不修邊幅,但是對喝茶還是講究。

白蘇微笑:“下次我會備好,這裡隻有金駿眉,雖然不是地道的正山小種,但好歹有點淵源,您將就一下?”

“果然還是年輕,喝茶都是在喝廣告。”燕松節輕哼:“行吧,就這個瞭。”

白蘇沒有去解釋說這金駿眉紅茶是孫彥準備的,他傢裡可沒有這麼貴的紅茶留下,一百克都要賣到四千,隻是在喝鈔票吧?

其實金駿眉已經算是紅茶中的珍品,也就燕松節這種臭脾氣會吹毛求疵。

一分價錢一分貨,在白蘇洗茶時,那清和醇厚的香味就撲面而來。

燕松節的心情,似乎在聞到茶香的那一刻,變得好瞭許多。

第二泡香味依舊,白蘇給燕松節倒瞭一杯:“教授,請喝茶。”

燕松節端起青瓷杯,輕抿瞭一口,臉上有瞭一抹難得的笑容:“這金駿眉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白蘇微笑:“畢竟是正山小種的分支,雖然不免沾染瞭些市場的銅臭,但認真做出來的茶還是好的。”

燕松節點頭:“我也明白,這是時代變化的必然,隻可惜,好多中醫隻沾染到瞭銅臭。”

感受到燕松節熠熠的目光,白蘇微笑:“但好在有些中醫在推陳出新之時,也一直在效仿先輩。”

“你是在說你就是這樣麼?”燕松節反問。

“我其實是在說教授你。”白蘇微笑:“我聽人說過,教授你原本是華京望族出身,可以說是衣食無憂,萬事不愁。但是你卻選擇瞭一條苦行僧一般的路,而且是苦行僧中最苦的那種,你不也是在效仿先輩,為瞭中醫事業嘔心瀝血?”

燕松節沉哼:“我會做這些,我會吐槽,並不單純是為瞭什麼中醫事業,我隻是在跟自己較勁。”

白蘇攤瞭攤手:“不把冠冕堂皇的理由掛在嘴上,說明你更純粹,這也是我真的願意接受褚黃兩位教授提議的原因。”

“可是我還沒同意幫你呢。”燕松節臉色依然還很臭。

白蘇喝瞭口茶,發現這茶的確不錯,甘甜清新,這讓他臉上笑意更濃:“你會幫我的。”

“你這麼肯定?”燕松節冷哼。

“因為我和你做的是同一件事。”白蘇輕笑:“而且我已經打算,我的研究生課題,就跟著你做瞭。”

燕松節忍不住吹胡子瞪眼道:“我說收你瞭麼?你還就跟著我做瞭,你小子算老幾?”

白蘇笑道:“我在傢排行老大……教授,你也別惱,沒有誰比我更適合當你的學生。”

“你還真是大言不慚。”燕松節沉聲道:“我有一個學生,名為鐘溫,他就很優秀。另外,澹臺澤宇還是我半個學生,他夠資格驕傲瞭吧?可他也不會像你這般。”

白蘇依然輕笑:“我不喜歡跟人比,但是我知道,我肯定是最適合你的學生,因為我能和你一起,完成中醫治癌的課題。”

“完成課題?”燕松節聽完,突然一反他之前陰沉的樣子,哈哈大笑瞭起來:“你這小子,知道這條路是如何荊棘密佈的麼?你又知道這座山是如何的壁立千仞的麼?你可知道有成千上萬的先輩同行,辛苦瞭一輩子都難有成效麼?你竟然敢說,就因為你,就能完成這個課題?”

白蘇正容道:“我沒說就因為我,我說是我和你。”

“我聽到瞭,你是不是以為我已經研究瞭那麼久,就算沒有完全掌握中醫治癌的能力,也一定有所成果。”燕松節眉頭緊皺:“而你敢大包大攬地把齊言同學的事接下來,就是指望我和你一起治好他?然後你覺得治好瞭齊言同學,這個課題就算是完成瞭?然後你就算是功成名就,流芳千古?”

白蘇眉頭也皺瞭起來,他知道燕松節的脾氣不好,很臭,但是沒想到他想事情竟然如此偏激。這些話聽起來,好像變成他白蘇有什麼企圖。

尊重你是一個學識淵博,不同於一般人的教授,不代表能夠讓你隨便詆毀。

不過白蘇終歸沒有發火,而是展顏淡笑道:“也許在很多人看來,中醫治癌領域,教授你是老資格,而且獨樹一幟,甚至有人認為你是這個領域最有話語權的。可我不這麼認為,因為我爺爺和我爸都窮其一生在這件事上,在我父親手中,更是有三個成功案例。”

“你父親治好過三個癌癥患者?”燕松節驚愕無比。

白蘇緩緩站起來:“如果需要,我可以帶你去拜訪那三位,他們中間有一位是徹底痊愈,另外有兩位是與癌共存十幾年瞭。而我父親前後就隻接診過這三位癌癥患者,不是沒有病人可接診,而是他要求,每個讓他治療的病人,隻能用他的治療方案,一旦發現對方采取瞭其他治療方案,馬上終結治療。”

接診三個人,活三個人,徹底痊愈一個人,這個數據有多恐怖?

在燕松節震驚之際,白蘇繼續說道:“如果我父親沒有英年早逝,或許您還在摸索的時候,他已經徹底完成瞭這個課題。所以,如果你要覺得我是想沾你的光,大可不必。我隻是看過你那篇跟西醫就‘癌癥患者真正死因’話題對戰的檄文,覺得你的很多觀點跟我父親的很接近,能夠彼此佐證,所以有種直覺,認為你的理論跟我父親的理論實踐相結合,會離成功更進一步。”

聲音微頓,喝瞭口茶水的白蘇重新坐瞭回去:“另外,教授你也不要以為我是圖名圖利。我有足夠的方法獲取名頭,我現在就挺有名氣。再者,我也有足夠的能力賺錢,我現在就不缺錢。”

燕松節臉皮子抽搐瞭下:“你想讓我收回之前的話?”

“說都說瞭,就無所謂瞭。”白蘇微微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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