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放下手機,摸瞭摸手臂,外面陽光很好,她忽然覺得有些發寒。
看來,原劇情裡,還好原主懦弱小氣,毫無魅力。
不然,很可能會有更加可怕悲慘的事情等著原主。
月笙又回想起葉明給她發的那條消息,那絕對不是風平浪靜,而是危險來臨的偽裝。
隻不過,到時候,危險和厄運到底降臨在誰的身上,就不得而知瞭。
月笙就像一個一無所知,又對新認識的帥大叔一見鐘情的單純小白花,回瞭葉明的消息。然後晚上依舊去瞭葉明的酒吧。
當晚,月笙來到酒吧之後,看到葉明明顯疏離一點的動作,又感覺到身後陰毒的眼神之後,更是確定瞭心中所想。
尤其是葉明看她的眼神,除瞭刻意而又油膩的撩之外,還多瞭一點微不可察的可惜之意。
月笙垂眸喝飲料,指尖輕輕敲擊流光的杯壁,心想,看來葉明和沐如願兩人,已經站在同一戰線瞭。
大概是準備毀掉她吧。
她覺得很好笑,所以笑得很甜。
看在葉明眼裡,更是覺得月笙這個小姑娘對他越發著迷。
月笙的註意力一直放在瞭身後那陰森惡毒眼神上,所以竟然忽略瞭另外的那一絲微不可查的註視。
又或許是,那種註視令她覺得熟悉,所以身體直接把這種感覺忽略瞭。
月笙晚上回到酒店的時候,有些驚訝地發現,夜宵剛被送到房間的書桌上,可愛精致的點心還冒著熱氣。
她確實是剛好有些餓瞭。
一邊感嘆著這酒店服務真好,一邊美滋滋吃完瞭,心想,這口味剛好是她喜歡的。
*
很快,就到瞭約定的時間。
這天,月笙一起床就收到瞭沐洲發來的消息:“晚上十點,在房間裡等我。”
月笙勾瞭勾嘴角,給葉明發瞭條消息:“晚上九點半,我在房間裡等你。”
葉明的消息回得很快:“不瞭,我新開瞭一間房,到時候你來找我吧。”
月笙瞇瞭瞇眼,眼珠轉瞭轉,回復:“好呀。”
葉明新開的房間就在月笙房間的對門。
現在,葉明和沐如願兩人正在房間裡裝隱形攝像頭,除瞭這兩人外,還有一個看上去和葉明身形相似的男人,抱著手臂站在旁邊,油裡油氣地問道:
“你們別坑我吧,那小姑娘真的不會報警?”
沐如願信誓旦旦:“肯定不會,隻要拿視頻威脅她,她肯定不敢。退一萬步說,就算她想要報警,視頻裡,她看上去肯定也是自願的。到時候房間的燈一關,她把你當做葉明,肯定不會反抗。”
油膩的男人點點頭:“看在錢的份上,我就勉強同意吧。”
葉明啐瞭一口:“你丫的真是的瞭便宜還賣乖,我看你心裡其實都激動死瞭。”
葉明覺得有些可惜,給那漂亮小姑娘開苞的機會居然讓給瞭自己朋友。
很快,攝像頭安裝好,外面的天色也逐漸暗瞭下來。
三個人相視一笑,打開房間走瞭出去,準備在好戲開場前出去好好吃一頓。
但是他們不知道,隔壁房間裡,一雙眼睛正透過貓眼,註視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月笙在扒著門往外看。
直到看到幾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范圍內,她才收回目光,摸瞭摸下巴,隨後忽的笑瞭起來。
她走瞭出去,拿著剛剛買的起子,來到走廊,將她自己房間的房間號牌子拆下來,和對門的房間對調瞭一下。
*
快到九點的時候,葉明三人吃完飯,還喝瞭不少酒,醉醺醺回到瞭酒店。
這一次,他們沒有一起上樓。
先是葉明的那個同事先上樓瞭。
醉醺醺的油膩男人來到瞭走廊,看到那裝瞭攝像頭的房間號,準備用房卡開門走進去。
他將會在這房間等著小白兔送上門。
然而,他拿起房卡刷瞭刷,發現門竟然打不開。
奇怪,就是這個房間號沒錯啊,為什麼打不開。
他還想刷第二遍的時候,忽然聽到咔嚓一聲,門竟然從裡面打開瞭!
裡面為什麼有人?!
男人還沒法反應過來什麼情況,一雙手直接將他從門外拽瞭進去,隨後,冰涼尖銳的東西就抵住瞭他的側脖子!
他瞬間酒就醒瞭,身上冒起一圈冷汗。
耳邊傳來少女甜美卻陰冷的嗓音:“別出聲,別動,按我說的做。”
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冷靜下來就發現,挾持自己的這個小姑娘貌似身形瘦小,手上的刀應該也不能一擊斃命。
他點點頭:“好,好,你別激動,我都聽你的。”
然而,剛說完這句話,他忽然猛地握住瞭月笙的手臂,手肘猛地往後一撞!
月笙靈巧地躲避掉他的動作,眸光卻忽然暗瞭下來。
她本來就已經死死壓抑住瞭自己的戾氣,可是對方的反抗卻一下子激起瞭她所有瘋狂的沖動。
她憑什麼要忍著呢?她就是要殺瞭他,她就是要見到鮮血,才會開心。
即便是能力被封印,但戰鬥技巧都在。
房間裡沒有開燈,月笙像是隻在黑暗中狩獵的毒蛇。
月笙毫無溫度的瞳孔緊縮成針孔,手中泛著寒光的利刃再也沒有絲毫克制,有攻無守,直直朝著對方的咽喉刺去!
可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撞開!
好聽的聲音帶著急切,輕喝一聲:“月笙!”
月笙一直以來都幾乎不被外界影響,但是這一次,她忽然皺瞭皺眉,手一偏,擦著油膩男人的脖子邊緣劃瞭過去。
男人猛地後退一步,臉色刷白地捂住瞭自己被劃瞭一道口子的脖子,心臟狂跳!
這是什麼可怕的速度!他剛剛是真的要死瞭!
月笙直勾勾看向瞭房門,神經質地歪瞭歪頭,聲音幽幽:“學長,你怎麼在這裡,也是來阻止我,勸我當好人的?”
陸安和喘著粗氣,關上身後的房門,一腳踹倒瞭捂著脖子的男人,來到瞭月笙的面前。
月笙還舉著刀,刀尖滴著血,對準瞭陸安和的左胸。
少女的神色是陸安和從來沒有見過的瘋狂,可是他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一樣,走近她,任憑刀尖刺破他的西裝和皮膚,然後輕輕握住瞭她的手腕。
陸安和笑瞭一下:“不是的,小公主,我隻是不想讓你臟瞭手。”
“你想要的做什麼,交給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