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膩男人很快被陸安和揍瞭一頓之後,用床單捆瞭個結實。
他被揍的滿臉是血,鼻青臉腫渾身都疼,他覺得自己肋骨絕對不止斷瞭兩根,卻不敢發出聲音。
這個西裝青年揍人也太狠瞭!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一切不是計劃的好好的嗎!
男人渾身發抖。
陸安和綁完人之後,正絞盡腦汁地想著怎麼安撫月笙的情緒,結果一抬頭,卻發現月笙眼睛亮晶晶盯著他看,剛剛那恐怖的戾氣詭異的消失瞭。
陸安和一愣。
卻不知月笙是因為剛剛他揍人的那一幕看得賞心悅目,心情愉悅起來。
陸安和穿西裝的樣子確實好看,肩寬腿長,脊背挺直,翩翩君子。
而穿著西裝揍人的時候,更是漂亮。
他的側臉上是月笙最喜歡的、最鋒利最有棱角的狠厲。
沒什麼表情,嘴唇微微抿起,近乎刺骨的冷漠,下手卻是毫不留情,每一拳下去都能聽到恐怖的骨骼碎裂的聲音。
月笙特別喜歡他難得的瘋勁,自然就把剛剛的不快給忘瞭。
若是麻團此時不在休眠,一定又要吐槽瞭——不知道這種變態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有的時候復雜,有的時候又簡單得要命。
陸安和朝著月笙走瞭一步,他心跳很快,手大概是剛剛用力太過,有些控制不住地發抖。
他想要抬手摸摸月笙的臉,卻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頓瞭頓,手又縮瞭回去。
他手上沾瞭血,可別把月笙的臉弄臟瞭。
鴉羽一樣的長睫顫瞭顫,他勾起一個極為漂亮的笑,又把剛剛的話重復瞭一遍:
“月笙想要做什麼,交給我就好瞭。”
月笙眨眨眼,忽然覺得,幸虧剛剛自己沒殺人,不然,接下來的好戲就看不到瞭。
她冷靜下來,又變成瞭那副可愛嬌軟的模樣。
軟萌的大眼睛掃瞭一眼地上瑟瑟發抖的男人,甜甜開口:
“用這個人手機發消息,提議讓沐如願去我房間休息,然後讓葉明來這裡。”
“你房間?”陸安和一愣,很快明白過來,“你換瞭房間號,所以他們以為是你的房間,實際上是他們自己開的那間房。”
“聰明,”月笙挑眉,“那房間有攝像頭,我想看一出好戲。”
地上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男人徹底傻瞭!
他忽然意識到,葉明和他對象,貌似惹上瞭非常恐怖的人!!
陸安和點點頭,拿起男人的手機,給葉明發瞭一條消息:
“兄弟,那小丫頭來我房間瞭,她現在的房間空著,你老婆喝多瞭,讓她去那間房睡會兒,你來我這邊,有驚喜。”
果然,很快,葉明回復:“夠兄弟。”
葉明心想,那房間雖然有攝像頭,但是把那小姑娘拖到拍不到的地方,他不就也能享樂一番瞭嗎?
不愧是他兄弟,吃肉沒把他忘瞭!
葉明掩蓋住內心的激動,把喝得醉醺醺的沐如願扶到瞭掛著月笙房間門牌號的房間裡,卻不知,這個房間其實是他們剛裝上攝像頭的房間。
隨後,他關上門,輕咳一聲,敲瞭敲隔對面的門。
裡面果然傳來“嗚嗚”的聲音,葉明心中更是激動,覺得渾身都開始發燙。
很快,門內腳步聲響起。
葉明期待地搓瞭搓手,本以為會看到什麼香艷的場景。
結果門一打開,忽然就聞到瞭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他一愣,心道不對勁,剛準備跑,一隻手直接拽著他的衣領,力氣極大,直接將他拖進瞭房間!
陸安和面無表情將葉明狠狠摔在瞭地上,隨後直接一腳踹過去,毫不留情。
葉明連叫都叫不出來,腹部劇痛襲來,猝不及防,他額頭瞬間因為疼痛和恐懼冒出冷汗。
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被誰踹瞭,衣領再一次被揪起來,隨後,他便看清楚瞭那張陌生英俊的少年人的臉,以及朝他的臉甩來的拳頭……
*
五分鐘後,葉明和他的同事被綁在瞭一起。
兩人滿臉是血,翻著白眼,看上去實在是淒慘。
陸安和的手指骨節處破瞭皮,有兩處傳來刺痛,可能是剛剛用力過大有些骨裂。
但他隻是輕輕甩瞭甩手,側頭對著月笙笑瞭一下。
他對著月笙的時候,臉上沒有半點剛剛揍人時候的可恐怖冷意,反而被眉眼邊濺上的鮮血襯得艷麗。
月笙舔瞭舔嘴唇,看瞭一眼時間。
她和沐洲約定的時間是十點,現在已經九點五十瞭。
月笙還以為沐洲要良心發現不來瞭,卻忽然收到瞭沐洲的消息:“到酒店瞭。”
月笙的眸色危險起來,冷笑瞭一聲,回瞭一句:“好的爸爸,門卡在門口的地毯下面。”
隨後,讓陸安和搜出葉明懷裡的門卡,放在瞭對面房間的地毯下面。
*
沐如願在房間裡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這個房間並不是月笙的房間,而是掛瞭月笙房間號的、被她自己親手安裝瞭攝像頭的房間。
房門打開的聲音響起,男人的喘氣聲越來越近,還帶來濃重的酒氣。
房間裡漆黑一片,男人似乎想要開燈,可是開瞭半天也開不瞭,直接放棄,靠近瞭床邊。
沐如願頭暈乎乎的,感覺到帶著酒氣的味道靠近,直接將手臂纏瞭上去:
“你怎麼……才來啊……”
男人似乎很緊張,但是理智很快被欲望掩蓋,手也開始到處亂摸。
沐如願扭動著年輕的身軀,欲拒還迎:“好著急啊……昨天不是剛……”
她喝得有點多,還沒清醒,聲音也是黏糊糊的。
男人根本沒聽清她在說什麼,他從未感受過如此美妙年輕的身體,隻覺得渾身滾燙,心裡那骯臟的欲望瘋狂爆發出來。
他很快便再也不說話,和沐如願糾纏在瞭一起。
電視機的插座裡,微不可查的夜視攝像頭記錄下瞭這一切。
沐如願放肆而又熱烈,結束很快便又睡著瞭,睡前最後想的是,感覺自傢男朋友今天好像不太行,好快啊……
而沐洲,結束之後終於冷靜瞭不少。
他知道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被第三個人知道,很快便穿上衣服,急匆匆離開瞭。
月笙扒在貓眼處,看到沐洲戴著口罩墨鏡從房間裡出來,有些驚訝地感嘆:“啊這,這麼快?”
陸安和卻死死盯著月笙,聲音有些發抖:
“那是什麼月笙,那是什麼?沐洲想要對你做什麼?”
他到現在並不知道月笙在沐傢的身份,因為月笙從來沒有對他說過自己,而他,也隻是近乎盲目地聽從月笙的指示。
可是現在,他忽然意識到瞭什麼,心臟猛地揪起來,巨大的憤怒和恐懼讓他的太陽穴都在跳動。
眼中泛起血絲,少年的模樣像是即將要撕碎一切的狼。
月笙卻咧開嘴角笑瞭起來:“學長倒也不笨嘛。不過在你問我之前,我是不是應該先問問你,你是從什麼時候悄悄跟蹤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