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病弱可憐金絲雀vs雙重人格總裁(29)

作者:不要吃花卷 字數:2416

晚餐的時候,季淵意外的沉默。半晌,他低聲道:

“月笙,你想去留學嗎?”

月笙點頭:“想。畢竟孩子沒見過世面。”

季淵靠向椅背,認真看她:“我可以讓你去,但是我有條件。”

月笙手撐著臉湊近他,眨眼軟聲詢問:“叔叔請講。”

又是這幅樣子,眸光閃亮,乖巧又惡劣。他根本舍不得把她困住,看著她斑斕的羽毛失去光華。

“每天晚上都要和我通話。”他淡淡道。

月笙歪頭:“每晚?可我沒時間呢?”

季淵:“那也要通話,可以不說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但是要讓我聽到你的聲音。”

這好像不是什麼難事,隻要把手機往旁邊隨便一放就行。

季淵可是金主,給她創造那麼好的條件,而她隻需要做這麼一點點事情,實在是很賺。

她立即答應瞭:“好呀,叔叔。”

月笙答應得爽快,季淵心裡稍微舒服瞭一點。

他又垂眸看向月笙腳踝上的腳鏈,吐出一口氣來,又道:

“不準早戀。”

月笙噗呲一笑:“我快二十瞭,不能叫早戀。”

季淵微微皺眉:“那些小屁孩隻會浪費你的時間。”

“行。”月笙答應得爽快,“反正我隻看得上叔叔。”

季淵頓時一愣,隱藏的心思被發現瞭,月笙的直球發言又毫無防備迎面撲來,他像是被包裹著火焰的滾燙泡泡擊中,整個人瞬間熱瞭起來。

他移開目光,輕咳一聲,起身的動作多瞭一絲絲慌亂。

月笙雙眸中帶著笑意盯著他看,他更是覺得臉頰發燙,又覺得自己這個年紀在小姑娘面前這幅樣子實在是丟人,掩飾一般走到月笙身邊,胡亂摸瞭一把她的頭發:

“別看瞭,快上樓準備一下吧。”

月笙一臉無辜,繼續火上澆油:“叔叔怎麼這麼害羞呀,明明是會哭唧唧撒嬌的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季淵修長的指尖捏住瞭臉頰。

他大拇指和食指分別放在月笙的臉頰兩側,給她的嘴巴捏出瞭鴨子嘴。

三十歲成熟優雅的男人耳尖泛紅,惱羞成怒罵瞭一句:“壞心眼的小姑娘。”

說罷松瞭手,頭也不回上瞭樓。

他聽到後面月笙小聲的笑,腳步更快瞭。

在這種正常氣氛下提那種事……也就月笙這個小魔鬼能玩出這種羞恥play瞭。

*

季星遠最近很難受。

他發現自己總是不經意間想起月笙,也慢慢發現,自己曾經的生活中其實全部都是月笙的影子。

其實那天傢宴結束,他一回傢,就翻箱倒櫃找出瞭月笙的照片——那是月笙的親生父母把月笙送過來之前給他的照片。

照片上的小姑娘雖說又瘦又小,嘴唇蒼白,可是病氣卻遮不住那精致的臉。

季星遠看瞭照片許久,將照片夾在瞭桌上最近在看的那本書裡。

當晚,他就夢到瞭月笙被季淵帶走的時候,那幽怨悲傷的雙眼。

季星遠從夢中驚醒,猛地坐起身,心中的念頭越發強烈——他想讓月笙回來。

這個念頭持續瞭好幾天都沒有減弱,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他迫切地想要見月笙一面,於是決定直接去找她。

季星遠知道月笙在學校上課,他直接開車去學校找瞭月笙。

放學時間,月笙和校長對接瞭一下留學事宜,在校長的90度鞠躬下離開教學樓,沒走兩步就見到瞭季星遠。

她還想多晾著季星遠幾天,沒想到這個人這麼沉不住氣,看來,60的好感度確實是有用。

月笙水光瀲灩的雙眸在看到季星遠的一瞬間驚訝瞭一瞬間,隨後很快就垂瞭下來,小扇子一樣的睫毛顫抖瞭一下,咬著嘴唇,像是風中的蒲草,脆弱又堅韌。

季星遠心中一疼,上前兩步,開口道:“月笙,你最近怎麼樣。”

月笙小聲道:“我很好,不用擔心我……我會努力打探消息的……”

話音剛落,季星遠聲音就大瞭一點:

“不瞭,月笙,我想讓你回……”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打斷瞭季星遠的深情。

“季星遠,你找我的小姑娘有什麼事?”

季星遠眉頭猛地皺起,看向來人。

季淵大步朝著兩人走來,深邃的眉眼冰寒刺骨,含著淡淡戾氣的眼神面無表情朝著季星遠的臉上掃去。

季星遠條件反射地後退瞭半步,在意識到自己動作的一瞬間,憤怒湧上心頭。

明明兩人平起平坐,為什麼他總是會被季淵壓上一頭!

這一次,他不想再退讓瞭!

季星遠掐緊瞭掌心,看向季淵:“我來把月笙帶走,怎麼瞭?”

季淵沒開口,直接大步來到瞭月笙的身邊,抬手扣住瞭月笙的手腕,將她往懷裡帶瞭帶。

月笙身嬌體軟又嬌小,靠在季淵懷裡的時候,更顯得可憐無助。

季淵的手就像是一道枷鎖,扣住瞭月笙的肩膀,扣住瞭她所有的自由。

這一幕看在季星遠的眼裡,讓他的心臟生疼。

他完全忘瞭自己之前是怎麼對月笙,隻覺得季淵實在是過分,月笙在他的身邊一定和身處地獄一樣!

季淵摟住月笙的肩膀後,終於淡淡開口:“月笙是我的,你算什麼?”

語氣中的輕蔑和不屑讓季星遠怒火攻心。

季星遠死死看向季淵,不甘示弱往前一步:“她曾經是我的!現在我要接她回傢!”

季淵垂眸看他,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他沒有再理季星遠,反而看向身邊的小姑娘,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戾氣:“背著我和他見面,膽子大瞭,嗯?”

月笙渾身一顫,脆弱得像是秋風中垂死的蝴蝶,聲音哽咽:“不……我不敢的,季先生。”

季淵聲音更冷,像是暴風雨前壓抑的寧靜:“你先上車,從今天起,你沒有自由瞭。”

月笙渾身一抖,臉色瞬間慘白,求助一樣抬頭看瞭一眼季星遠,隨後又絕望垂眸,蹣跚著往不遠處停著的車上走去。

季星遠看到月笙的這個表情,心如刀絞,他控制不住地上前幾步抬手,想要抓住月笙,卻被季淵死死扣住瞭手腕。

“季淵!”季星遠憤怒地瞪著季淵,所有受過的屈辱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你就是一個野種,也配攔我?!”

季淵目光無波,一字一句:“你說的沒錯,我是野種,可是你卻要叫一個野種小叔叔,憋屈嗎,季星遠?”

季星遠死死咬牙,曾經那些表面上的合作和虛與委蛇他再也不想維持:“滾!季淵!如果不是季傢,你算什麼東西?!”

季淵:“如果不是季傢,你算什麼東西。季星遠,你終於不想裝瞭,嗯?”

季淵說完這句話,猛地松手。季星遠捂住手腕後退兩步,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徹底與季淵撕破瞭臉面。

季淵沒有再和他糾纏,連看都不願意看季星遠一眼,大步走回瞭車上。

車子飛馳而去,季星遠一拳死死打在瞭電線桿上,雙眼血紅。

車內,月笙伸瞭個懶腰,哪有半點害怕的模樣:“叔叔,演技不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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