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楠把背包裡的衣服拿出來疊好,放進衣櫃裡頭:“洵哥,你是還沒想到應對的辦法嗎?”
周洵挑瞭幾下已經坨到一塊兒的面條:“東西是蘇萬聯的,上頭還有蘇萬聯的名字,這麼私密的物品卻能到薑傢手中,我看這回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秦國華的手筆。”
薑楠一邊將抹佈浸水桶裡,一邊回頭問:“秦國華人在南明,他手有那麼長?會不會是王傢的?”
“不會,”周洵沒什麼胃口,但又不想浪費,食不知味地大嚼瞭幾口,“王傢人最近自顧不暇,沒心思弄到這麼麻煩的事情上來。”
薑楠蹲在地上擦矮桌:“秦國華這是要跟你撕破臉瞭,他那人陰險,防不勝防的,咱以後小心點兒。”
周洵靠著床欄,看薑楠忙裡忙外:“你歇息吧,今天都這麼晚瞭,別做這些瞭。”
薑楠拿幹凈的佈擦瞭把手,將周洵面前的碗端瞭開:“吃不下就別勉強,待會兒撐著瞭晚上可不好受。”
“別走。”周洵握住薑楠的手腕。
薑楠心底一陣發毛,慢慢扭過臉,居高臨下地與一雙專註又純情的眼瞳對上瞭視線。
很好,腦子又犯病瞭。
周洵像隻雛鳥依賴母親一樣將毛茸茸的腦袋靠在瞭薑楠的側腰上:“別走。”
薑楠晃晃手上的面碗:“洵哥,我把碗拿出去,馬上就回來。”
周洵眨眨眼:“真的?不行,你最會騙人瞭,我跟你一塊兒出去。”
說著,就雙手撐著床沿坐回瞭輪椅,亦步亦趨地跟在薑楠屁股後面出瞭房門。
客廳裡,周大伯傢母子兩人剛好吃完面,面碗就隨意擱著讓周母收拾,自己倒準備去睡覺瞭。
周大伯傢在楊花村,出事以後他們就以受害者的身份堂而皇之地住到瞭周傢鄉來。
周伯母還嫌棄客房不夠舒服,硬是搶瞭周母的臥室,周俊強則是直接占瞭大川的房間。
“喲,這嘴可真刁,”周伯母瞧瞭瞧還剩大半面條的碗,“我說周洵,你這哪兒是討瞭個媳婦兒?你是請瞭個祖宗回來吧?”
周洵從薑楠背後探出頭,面無表情、仿若是在看陌生人那樣瞥一眼周伯母,什麼話也沒說,跟著薑楠繞過這兩母子,直接走到瞭周母的面前。
“媽,我幫你。”薑楠著手去收拾散落一桌的碗筷。
薑楠從小幹活幹到大,除瞭做飯怎麼都學不會以外,其他事兒都幹得利索。
“小楠你別過手,我來就行。”周母攔下薑楠,“你跟小洵去休息,明天還有好幾樣要忙的事。”
“就洗個碗的事,要不瞭多少功夫。”
“唉喲,你跟我客氣什麼啊,”周母失笑,“你沒看我兒子都探脖子探腦袋,快化成望妻石咯。”
周母的打趣讓薑楠微微紅瞭臉,周洵卻是頗為認同的點點頭,還沖周母瞇瞭眼笑:“媽說得對,謝謝媽。”
自從周洵長大擔傢以後,身為周傢長男的他就成瞭一傢子的頂梁柱,早早沒瞭撒嬌的權利。
周母已經有數年未見過這樣彎著眉眼笑的周洵,瞬時一股酸意直沖鼻間,眼睛也微微濕潤瞭。
“快回屋裡去,”周母上手去推,“別在這兒耽誤我做事。”
周洵攬住薑楠的細腰:“要聽媽媽的話,走吧。”
周洵表現得越猴急,薑楠心裡頭就越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別怕,”薑楠心道,“這個狀態的周洵就是紙老虎,把他當兒子哄就成……”
薑楠的所有心理建設皆在周洵動手解她衣扣時“轟隆”坍塌。
“洵哥洵哥,你幹嘛呢。”薑楠死死捍衛自己的胸前。
周洵原本正在享受解衣扣的快樂,冷不丁被兩隻手阻撓瞭,又是不解又是不滿的抬起頭:“脫衣服啊。”
周洵的眼睛裡充斥著清澈的愚蠢。
薑楠鼻角抽瞭抽:“傢裡還有客人呢,這、這不適合吧?”
“你說得對,”周洵好似沉思瞭一會兒,點頭認同瞭薑楠的話,一雙手也收瞭回去,就在薑楠剛要松一口氣的時候,他開始解自己的襯衣扣子,“應該我先脫光瞭再給你脫,要不然太不紳士瞭。”
“啊——不是!你別隻聽後半句啊!”
周洵的速度太快瞭,薑楠還來不及阻止,他就已經光裸著上半身,手指也移向瞭褲頭。
薑楠一張臉像著瞭火:“洵哥洵哥你等等!”
周洵動作一頓:“哦,對,我脫一件你脫一件,這樣才公平。”
公平什麼啊!
被壓在床上的薑楠滿鼻子都是周洵身上的雄性氣息,一時間就有些心猿意馬瞭。
周洵雖然躺瞭很久,但身體底子好,能爬起來以後就沒落下鍛煉,因此他的身材看著挺瘦,平時坐在輪椅上給人一種病弱的錯覺。
但脫下衣服,那些漂亮的肌肉線條,以及沒有一絲多餘贅肉的勁瘦腰身、寬厚有力的胸膛臂膀,無一彰顯著力量與野性。
薑楠腦子嗡嗡直響,耳朵裡面都是男人變得粗重的呼吸聲,這一刻,她好像飄到瞭棉花上,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等到胸前一涼,薑楠才醒轉過來,她徒勞地用手抵住周洵移向內衣側扣的手,結巴道:“一人一件……輪到你瞭。”
周洵看看自己光裸的上身:“我已經沒衣服瞭。”
“那就褲子吧。”薑楠都不知道自己幹嘛要說這個話,她明明是想阻止周洵的!
周洵動作利落地褪去長褲,在薑楠還沒想出其他的拒絕理由之前,迅速摘除瞭她的內衣。
薑楠反應過來的時候,周洵的視線已經定在瞭她的胸前。
屋裡面點著油燈,柔和的光線下,薑楠的身體像是塗上瞭一層蜜蠟。
“楠楠,你竟然……這麼大!”周洵十分驚訝,臉上不加掩飾的欣喜,“我可以摸摸嗎?”
“啊?”如果薑楠的腦子是一架機器,那它現在肯定已經罷工瞭。
“沒拒絕就是答應。”周洵舔舔嘴角,雙手摸索著覆蓋瞭上去,“好軟——”
周洵的手上有槍繭,粗糙的撫觸滑過正中的突起,一陣顫栗感如同過電般蔓延至薑楠的全身,她難耐地蜷起瞭腳趾,唇邊隨之瀉出瞭一聲甜膩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