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美女爆粗口,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倒也挺耐看。
李青衫很是得意,區區障眼法還想騙過我。
鄭一一看他一眼,神色復雜。
她把那張牌放瞭回去,又把牌遞給陳夕顏。
“你把牌洗洗,讓他抽下。”
陳夕顏接過牌,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依言洗牌,然後遞給李青衫。
就當玩瞭,反正也沒什麼大不瞭。
李青衫很配合的又把那張牌抽瞭出來,這女人既然不死心,就抽到讓她死心為止。
鄭一一和陳夕顏看過牌後,就直接又把牌給瞭莫莫。
莫莫早就等的不耐煩瞭,三下兩下洗好,捧到瞭李青衫面前。
李青衫隻能無奈的又把那張牌找瞭出來,這女人還沒完沒瞭瞭。
而鄭一一看著那張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瞭,纖細的手指指著李青衫。
“你知道嗎,中國推翻舊社會已經很久瞭,中國婦女已經翻身做主人瞭,你們臭男人三妻四妾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瞭,但你怎麼能恬不知恥的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靠。”
李青衫也忍不住爆瞭粗口。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幹什麼瞭,我就恬不知恥瞭。
不對!難道這牌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陳夕顏好像有點明白瞭。
“他在我們手裡是不是抽中瞭同一張牌,那張牌是什麼意思?”
鄭一一看看她和莫莫。
“這張牌是‘命定愛人’牌,抽中這張牌的就是你們的真命天子。”
莫莫笑逐顏開,陳夕顏目瞪口呆,李青衫落荒而逃。
我靠,這玩笑開大瞭。
是那張牌有古怪,和什麼“命定愛人”狗屁關系沒有啊。
李青衫一邊亡命飛奔,一邊暗暗叫屈。
他要知道是這麼回事,打死都不碰那張牌。
話說誰那麼缺德啊,把這副明顯有問題的牌給那神經大條的女人。
不過教他留下來面對三個女人,慢慢解釋,他真沒那個勇氣。
有些事情和女人就說不清楚。
何況是三個都不怎麼太正常的女人?
除瞭盡快逃離是非之地,他真想不出別的主意。
陳夕顏拼命搖頭,她的真愛是莫莫,和這個猥瑣大叔半點關系沒有。
“人的命運豈是一張牌能算出來的,這麼荒誕的事情你也信?”
鄭一一滿臉苦笑。
“我也不想信,可這幅牌是一個西方高人送我的。我也讓無數人抽過瞭,就隻有剛剛那混蛋抽中瞭。”
陳夕顏忽然覺得很頭疼。
“你願意信就信吧,反正我不信,我的真愛由我定,可不靠什麼鬼牌。”
鄭一一狠命的在地上踩瞭兩下,看上去有些抓狂。
“小妹妹,你知道真愛是什麼嗎?真愛就是隻鬼,相信的人多,見過的人少,還不如這張牌來的實在,看的到,摸的著。”
莫莫仰著笑臉道:“嗯嗯,說的好,我也相信這張牌說的是真的。”
但她看看兩個美女,臉一下子垮瞭下來,道:“你們的可不可以是假的?”
......
李青衫沖到保安更衣室前的時候,就看見嚴初夏一臉焦急的等在那裡。
“大叔,莫莫呢?她還好嗎?”
莫莫那小妮子運氣真好,有這麼關心她的朋友。
“她好的不得瞭,正在校門口和人聊天呢,你要著急可以過去看看。”
卻見嚴初夏一臉的崇拜看著他。
“我就知道大叔一定能把莫莫救出來。”
自強自立的嚴初夏,是李青衫覺得唯一正常的女孩子,所以她的誇獎應該是不帶水分的,還是能讓他的虛榮心有那麼一丟丟的滿足的。
所以他暫時忘記瞭那可怕的鬼牌,擺瞭一個自以為很帥的POSS,很臭屁的來瞭句,“英明神武的我出馬,幾個小毛賊還不是手到擒來。”
看著他誇張的模樣和造型,嚴初夏忍住瞭笑.
“那我先去找莫莫瞭啊。”
說完邁著秀氣修長的大長腿,快步離去瞭。
唉,真失敗。
果然正常的女孩都不可能喜歡我這種。
李青衫搖搖頭,一臉挫敗的收瞭POSS,蔫頭耷腦的向更衣室走去。
他看不到離去女孩的那一臉不舍與決絕。
所以很多事情不能知道更多,是因為你不能看到更多。
當嚴初夏趕到校門口的時候,有些鬱悶的鄭一一已經離開瞭。
她一把抱住莫莫,“你沒事兒真是太好瞭,你都不知道剛剛我有多擔心。”
莫莫拍拍她的肩膀,“我沒事啦,大叔英勇無比的救瞭我哦。你都不知道,他威猛的樣子可帥可帥瞭。”
我怎麼會不知道?
他在槍林彈雨中的樣子更帥哦。
可是我隻能偷偷的知道。
我的知道,隻能我知道。
兩個女孩兒抱在一起,小聲說瞭許久,說瞭許多女孩子間的悄悄話。
陳夕顏在一旁看的既羨慕又嫉妒,不過她忽然發現嚴初夏好像也很不錯的樣子,本來醋意滿滿的雙眼,變的色瞇瞇的。
嘴角也露出瞭淫邪的笑容,看上去很可怕的模樣。
可莫莫和嚴初夏明顯沒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初夏,後天就是洛輕衣的演唱會瞭啊,到時候記得和我一起去。”
“你不是要和大叔聽一場愛的演唱會嗎?我去會不會不太好?”
“沒事啦,反正夕顏也一起去,到時候你要好好陪著夕顏。”
“哦,我知道瞭。”
陳夕顏的特殊愛好,嚴初夏是知道的,這個忙她是一定要幫莫莫的。
到時候一定要拖住她,不能教她破壞大叔和莫莫的約會。
陳夕顏在一旁聽著,深深看瞭嚴初夏一眼,如果你敢送上門來,我就先吃瞭你。
幾個女孩各自打著主意,說說笑笑的向校內走去。
而綁架什麼的,她們明顯都拋到九霄雲外去瞭。
有點李青衫是沒有說錯的,她們神經堅韌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如果以前有人這麼問鄭一一,她肯定不屑的說,我不信。
可是在極其倒黴的碰到李青衫之後,她有點兒信瞭,她現在很後悔,後悔不該在那天開著車亂晃,後悔那天不一下子給他撞死,後悔那天沒有報警,最最後悔的是不該讓他翻塔羅牌。
上帝那個老頭在幹嗎,打瞌睡嗎,怎麼可以和她開這種玩笑?
明明不是很瞭解,明明就不喜歡,難道真要照那張牌說的去勉強接受一個很暴力很猥瑣的臭保安?
在鄭一一度過的二十四個春秋裡,她終於難得的失眠瞭一次。
臨近中午,鄭一一鬼使神差的來到瞭龍門中學。
鄭一一的車子自西向東駛到校門前的時候,李青衫也自東向西走瞭過來。
“這該死的孽緣啊。”
鄭一一在心裡哀嚎一聲。
她開車截住李青衫,搖下車窗。
“有空沒?一會兒陪我去個地方。”
這女人怎麼又來瞭?
“沒空,馬上就到上班時間瞭。”
李青衫拒絕的很幹脆。
“你去請假,就說丈母娘病瞭,得送去醫院。”
鄭一一立馬替他想到瞭主意。
“領導知道我未婚,那裡來的丈母娘?”
李青衫送瞭大大的白眼給她。
......
鄭一一也挺無語的。
“你怎麼這麼笨,我就打個比方,你說誰病瞭都可以啊。”
李青衫盯著她,“不是誰病的問題,而是我為什麼要請假?”
鄭一一像看傻子一樣的看他,“我好像說過瞭,你得陪我去個地方。”
李青衫像看白癡一樣回看她,很是欠揍的問瞭一句,“為什麼我要陪你去?”
他為什麼得陪我去?鄭一一問自己。
然後她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不是我邀請你,你就該去的嗎?”
李青衫一臉沉痛的看著她,很是用力的搖頭。
“那要怎樣你才肯陪我去?”
鄭一一顯然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棄。
李青衫長吸一口氣,坦誠佈公的說道,“鄭小姐,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目的,非要我陪你參加什麼活動,但是我真心不想和你有什麼瓜葛。昨天的事情是我太心急,所以冒犯瞭你,我跟你道歉,對不起。”
說完,李青衫很誠懇的給她來瞭個90°躬身禮。
他感覺最近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夠亂瞭,他不想再攪和到任何事情裡面去。
“不想和我有瓜葛?難道有人警告過你瞭嗎?是魏嘯坤嗎?”
鄭一一一連問瞭三個問題。
“沒有人警告過我,什麼魏嘯坤我也不認識。隻是我想過平靜的生活,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所以不想和你這樣的美女有任何牽扯。”
此刻李青衫覺得他的決定簡直不要太明智。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想和我有瓜葛,是因為我長的漂亮?”
面對這種奇葩理由,她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生氣。
“正解。漂亮的女人就等於麻煩,越漂亮麻煩越大,這些天我已經焦頭爛額應接不暇瞭,可不想再增加負擔。而且你好像也說過要是接近你,就會有個叫魏嘯坤的找我麻煩。所以,再見。”
李青衫說完掉頭就走。
他不想攪和到這些公子小姐的破事兒裡去。
“一會兒我得去參加一個葬禮,但是又不願一個人去,就想到你瞭。你就不能像個男人,幫我這一次?昨天你搶我車,我可都沒說什麼呢。”
她看著李青衫決絕的背影,大聲嚷道。
“誰的葬禮?”
李青衫猛然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