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安局陰沉著臉質問某人。
鄒小艾看的清楚,他捏著照片的手,都因憤怒在微微顫抖。
她不屑的撇撇嘴,這還有什麼好問的?渣叔連這種大殺器都拋出來瞭,肯定是打算敲詐帶勒索,讓你明白什麼叫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
自作孽……
不可活!
你生氣個錘子!
“照片怎麼樣?拍的還算不錯吧?”
李青衫並沒有回答他什麼,而是和他討論起瞭攝影技術。
“拍的很不錯,不過你拿我兒子的相片過來,到底什麼意思?”
安局把照片一翻,上面的確是個年輕人,靠在一輛法拉利上抽煙,底盤和車子有一比,所以看上去很醒目。
什麼?!
居然不是艷照!
渣叔又要唱哪出?
等等!
法拉利!
難道是想說他貪污腐敗?
不過這種照片能說明什麼?
站大街蹭蹭人傢車子又不犯法……
“不得不說,令公子簡直就是你年輕時候的翻版,帥的掉渣。”
李青衫還是不說正題,又把話題扯到他們父子的顏值上。
嘔!
鄒小艾聽的直泛惡心,這樣都能叫做帥?
渣叔是沒長眼睛,還是沒帶腦子?還是審美已經非人類瞭?
渣叔!快說你剛剛要強調的其實是最後那個“渣”字,不然……
我跟你絕交!
“少東拉西扯,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安局似乎越來越沒有耐心。
“我想做什麼?這話應該我問你吧……無緣無故封我的店,你想做什麼?”
李青衫把問題又繞瞭回來。
“封你的店,那是有證可考,有據可查的,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不是什麼無緣無故。”
安局依然死咬著當初的說法不放。
“剛剛我跟你說過什麼,你還記得嗎?”
李青衫一點不生氣,仍然不緊不慢的和他逗悶子。
“什麼話?”
剛剛聽到那麼多不入耳的話,安局那句都不想撿出來講。
“我不是來跟你講理的,所以那些冠冕堂皇,說來唬人的話,別再說瞭,沒什麼意義。”
李青衫再次強調,他不是個講理的人,滿是道理的話,說再多也沒用。
“我也說過瞭,我是國傢幹部,在其位謀其政,秉公執法,心中無愧,不受你任何威脅!你想耍混的,那是找錯瞭人!我勸你做事前,還是多思量思量!”
此時此刻,胡局的形象,光輝的一塌糊塗。
“說的好,給你點贊。”李青衫真的豎起瞭大拇哥,“令公子在米國留學,住豪宅開豪車,吸毒玩女人,你的確無愧。”
安局臉色微變,不過隨即坦然。
“誰還沒有幾個有錢的親戚?誰年少時沒有輕狂放蕩過?這些能說明什麼?……年輕人犯錯誤,上帝都會原諒的。”
安局很快找好瞭說辭,想靠這些威脅他,簡直做夢!
就不信你敢拿這個做文章!
多少人會伸手拍死你!
這麼過的孩子,可不是隻有姓安的……
“說的好,我年輕時候比他還混蛋,現在不也是大好青年一個?所以這些都不是問題的重點。”
李青衫覺得火候夠瞭,該說正題瞭。
不過鄒小艾卻聽的直翻白眼。
渣叔!
大好青年和你有什麼關系?
不過你年輕時候那段,我還是相信的,現在不也一樣嘛。
“那你說什麼才是重點?”
安局一直提醒自己要沉住氣,不管他說什麼,已經有結論的事情,絕不能更改。
“重點是令公子在米國留學。”
李青衫見他不開竅,隻能明說給他。
“這能說明什麼?”
安局似乎一下子放心瞭,這種事根本不能拿來做文章,他還能說出花來不成?
“米國是個好地方,很多人心中的天堂,無數國人都以拿到他們的綠卡為榮。”
李青衫的話又開始不著邊際,所以安局眼一瞪。
“麻煩你說重點。”
“我也覺得那裡是天堂,因為人傢不禁槍,可以隨便打人玩……安局,令公子的腦門上要是多個窟窿眼,是不是更帥一點?”
所謂圖窮匕首見,李青衫廢話半天,終於扯上瞭正題。
“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
安局的手猛地抓緊,任哪個父親,都不希望兒子的生命受到威脅。
“你覺得我跟你說這麼多,就是為瞭跟你開玩笑?提醒你一句,我很認真。”
李青衫表示:
威脅,我是認真的。
“你別忘瞭,米國是法制國傢,亂來是要坐牢的!”
安局現在隻希望眼前這個傢夥不是個法盲。
“所以呢?就沒人作奸犯科,觸犯法律瞭?你知不知道,米國的監獄早就人滿為患瞭。而且你可知道,每年有多少留學生死於非命?多一個姓安的算什麼!”
這世上沒有天堂,法律這東西,通常是出瞭事情後才用的上。
可那時候……
什麼都晚瞭!
“你這是在威脅我?”
安局冷著臉問。
“這還用問?難道我做的還不夠明顯?”
都廢話這麼半天瞭,你就不能領會一下精神?難道非要我的級別高過你,你才能領悟透徹?
親民一次行不行!
“你以為胡說八道一番,就能嚇到我瞭?簡直做夢!”
胡局覺得,要是憑一張照片,幾句狠話,就能把他嚇著,那他趁早回去種地算瞭。
“看看這個。”
李青衫轉過瞭手機。
這次是視頻通話,先是一把槍在鏡頭前晃瞭晃,然後槍口沖著遠處抽煙的青年比劃瞭一下。
最後給那青年臉部一個特寫,讓安局確認那就是他兒子。
然後李青衫就把畫面關掉瞭。
“現在我發個信息過去,那個窟窿眼兒,就妥妥的出現在令公子腦門上瞭。”
安局的臉有些發白,不過嘴巴依然很硬。
“我就不信你們真敢開槍殺人!”
“把那個‘們’字去掉,要殺人的又不是我,隻是一個殺過不少人,脾氣又不太好的傢夥罷瞭。”
李青衫可不想被歸為殺人犯一流,在華夏可是很註重身傢清白的。
“你給瞭他多少錢?”
安局一下就想到瞭一群特殊職業者,他們的統稱叫殺手。
“你就知道錢,難道沒錢還不辦事兒瞭?不要污蔑我們偉大的革命友誼好不好?”
李青衫覺得,收錢辦事,已經成為他們的習慣性思維,這點很不好,應該好好改改,不然說不定哪天就被人拍死瞭。
“你又在開玩笑嗎?”
安局不屑的看他一眼,就你們這些混混流氓,也配講什麼革命友誼!
“有次我去中東執行任務,把他從死人堆裡背瞭出來……你覺得他為瞭還這份情,會不會拿你兒子的命當回事?”
有些友誼,真的是毋庸置疑的。
這下安局有點急瞭,若眼前這傢夥沒有說謊,那他兒子真的危險瞭。
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拿什麼報答都不為過。
若讓那個槍手殺自己兒子,人傢或許會猶豫,甚至翻臉不認人,把救命之恩一筆抹殺。
可要是殺他安全有的兒子,人傢怕是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有什麼不敢做?
“為瞭封店這麼件小事,你就要殺人?是不是有些過瞭?”
安局覺得這未免欺人太甚。
“為瞭某些人的一句話,你就封我的店,斷我經濟來源,難道就不過分瞭?合著就你有兒子,別人就沒有瞭?安局,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你該懂吧?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吧。”
李青衫笑瞇瞇的說完,就等著安局的決定。
不過安局沉默著,遲遲不說話。
李青衫不禁笑瞭,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尤其是關系到他們切身利益的時候。
於是他又丟給安局幾張照片。
“你的女兒女婿還有外孫子在澳洲,老婆外加父母在加拿大,嘖嘖,真是以世界為傢啊。”
安局拿著那些照片,手抖個不停,沖他厲喝。
“你想殺幾個人!別告訴我你救過那麼多人!他們個個都能為你殺人!”
“我哪裡有那麼閑,天天救人玩兒。不過有些人欠我一條命,他們不幫我殺人,我會去殺他們而已。至於我要殺幾個人……那就全看你瞭,二十四小時殺一個,什麼時候我小店恢復營業,什麼時候停止。”
李青衫說完,看看時間。
“從現在開始計時,你要把握好時間哦。”
“可現在是晚上,就算是給你解封,也要明天瞭,還有許多手續要辦,許多人事要處理,二十四小時根本不夠用。”
安局開始講事實,擺困難。
“那是你的事情,時間不早瞭,我們也該回去睡瞭。安局,晚安。”
李青衫很是禮貌的告辭。
安你個頭!
安局攔住他的去路。
“你就不怕我報警抓你?”
“以什麼理由抓我?”
李青衫反問。
……
安局無語。
“其實我挺希望你報警抓我的。”
李青衫的願望總是異於常人。
你丫純粹有病!
被警察抓走有什麼好處?
安局真的有些後悔瞭,要早知道要對付的人是個精神病,他肯定會多考慮一下的。
精神病殺人可是白殺!
“不知道原因是吧?二十四小時後,收不到我的信息,他們會一起動手的……對瞭,你最好馬上打電話給傢人,讓他們躲一下,那樣說不定不會死呢。”
……
我不打!
安局看他笑瞇瞇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個坑,說什麼都不能跳。
“你不能這樣對我,要對付你的不是我,我也是聽命行事,你應該知道的。”
“我知道啊,可那又如何?我一向是誰惹我,我剁誰,管你聽瞭誰的話,跟我沒關系。”
……
人傢不都是找正主嗎?
你能不能別這麼另類?
“安局,臨走前,最後問你一個問題,要是你的傢人在國外被宰瞭,你安監局長的牌子好使不?”
……
不好使!
我XX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