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李大嘴被錢安邦不要臉的話給氣得不行。
這男人的話,嘴巴這麼臭!
不行!
得給他一個教訓才行,瞧不起誰呢?
關鍵時刻,想動她們這邊的軍心!
門都沒有。
李大嘴退出人群,朝著四周看去,發現角落的那堆爛菜葉子時,雙眸一亮,立即拉過旁邊的幾個小姐妹,在她們的耳旁小聲地嘀咕起來。
幾人雙眸一亮,二話不說朝那堆爛菜葉子沖去。
再回來時,幾人手裡都多瞭個籃子,而籃子裡裝的都是爛菜葉子。
瞧見對方還在叭叭個不停,李大嘴嘴角一勾,拿起一把爛菜葉子朝他腳旁砸去。
正說得興奮錢安邦愣瞭下,瞧瞭一眼地上的爛菜葉子,眉頭皺瞭下。
沒在意,正想繼續說出些實在的讓這些女工懈怠時,沒想到爛菜葉子又來瞭。
而且是他一說話,這些爛菜葉子就砸瞭過來。
錢安邦這會忍不住瞭,朝李大嘴方向看去,陰沉著臉:
“你什麼意思?”
“手滑,沒什麼意思,”李大嘴呵呵笑瞭出來,“這位公子,難道還不允許我手滑嗎?”
錢安邦臉一黑,該死的,這分明就是林九娘的找來的人。
故意找茬。
不想跟這潑婦一般見識,錢安邦沒再說話,反正就這點時間瞭,他等得起。
李大嘴見他閉嘴,自然也沒動作。
反正隻要他嘴臭的話,就砸。
林九娘那邊,張木匠很快就把織佈機的問題給解決,讓她們繼續安心織佈後,才雙眸挑釁地看向錢安邦:
“剛才,二少蹦躂得很歡嘛。”
錢安邦的臉色的有些難看,瞥瞭一眼這些女工後,目光落在林九娘身上,一臉嘲諷:
“怎麼,不行嗎?”
“行,當然行瞭,”林九娘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就希望你一會還蹦躂得起來。”
十八萬兩賠瞭出去,她不信他還能拿得出十萬兩來賠。
一旦他拿不出錢來賠,呵呵,那就好玩瞭,
“你放心,我錢安邦何時都蹦躂得很歡。”錢安邦冷笑,“還差這麼多,林九娘,該擔心的是你。”
而他的話一落,女工們又完成瞭七匹佈,此時距離結束還剩半個時辰。
錢安邦臉黑瞭。
林九娘挑眉,“二少啊,還差八匹,半個時辰,勝負已定瞭吧?”
“哼,不到最後,勝負都難定,”錢安邦冷哼,眼神看向前面的女工們,眼神閃過一抹陰冷。
手掌微握,又松開!
他不會輸的。
林九娘瞧瞭他一眼,沒說話,看向前面比賽場所。
吳天賜坐在已是一整天,早已不耐煩,在確定隻有一炷香時間後,立即讓人插上香。
並且大聲提醒瞭下眾人。
此時,春蘭等人的動作已變得飛快。
場外圍觀的人,個個都緊張地盯著她們,心都快跳瞭出來。
錢安邦此時也跟著緊張起來,不斷地在幹咳著,而心裡不斷念叨著,出事,趕緊出事,或者機器壞啊。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有人提前完成,但卻機器沒好壞,也沒出現任何問題。
錢安邦雙眸危險的瞇瞭起來,雙眸死死的盯著木娟方向,該死的,難道她……
“哎喲!”
木娟忽然發出一聲尖叫,她的手被手中的梭子所劃破,鮮血一下子冒瞭出來。
這一動作,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瞭過去。
林九娘上前,二話不說,立即拿出手絹幫她壓著傷口,同時讓顧六帶她去看大夫,處理傷口。
而就在此時,春蘭等人已陸陸續續完成瞭手中的工作。
林九娘坐到木娟的位置,想親自把木娟的那匹佈完成,可惜,剛拿起沾血的梭子,那邊吳天賜也宣佈時間到,比賽結束。
林九娘嘆氣,“可惜瞭,這匹佈,就差瞭一點點。”
錢安邦獰笑,“林九娘,你說,若是剛好差這匹佈,才夠六十匹的話,你這得多懊惱啊。”
“懊惱?”
林九娘神奇怪異地看著他,“二少,你數都不會算,你傢老爺子怎麼放心放你出來做生意?”
錢安邦臉一黑,這女人可惡。
但林九娘沒給他機會說話,指著一旁的佈料,“六十二匹,二少不信的話,可以數數。”
林九娘話一出,人群發出瞭歡呼聲。
錢安邦臉一黑,扭頭看過去,一共壘瞭八排,其中一排比其他排少瞭兩匹,剛好六十二匹。
錢管事此時嚇得跌坐在地上,此時腦子裡就一個念頭,完瞭。
林九娘舉起瞭手,人群安靜瞭下來,雙眸看向吳天賜,“吳大人,我贏瞭,可以宣佈瞭吧。”
吳天賜點頭,的確是六十二匹,“沒錯,這次比賽是林九娘……”
“等下!”
錢安邦冷笑,“吳大人,你宣佈的是不是快瞭點,質量呢?佈,可不是織出來就行,還要達到標準才行。”
林九娘笑瞭,挑眉,“二少不死心啊?那你去檢查啊。”
錢安邦沒理她,立即踢瞭一腳錢管事,讓他起來幫忙檢查。
主仆兩人,快速翻看著這織好的佈,原本他們檢查瞭就想隨地扔的,但林九娘冷冷一句‘臟瞭,十倍賠償時’兩人不得不小心翼翼放好。
這女人心狠,說到做到。
但很快,錢安邦臉上的血色也在慢慢褪去,手也在慢慢地發抖,
該死的,沒有,這些佈都沒有任何瑕疵。
那賤人沒做手腳。
她居然沒做任何的手腳,這些佈料都是好的!
“二少,看起來很失望?”林九娘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是不是覺得你收買瞭木娟,威脅她給織佈機動手,給佈動手腳,你就穩贏瞭?
呵呵,二少,訪問下,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美不美?”
錢安邦此時臉上的血色早已褪盡,雙眸圓瞪,她知道?
所以,那賤人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為瞭讓自己麻痹自己,就是想讓自己品嘗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
錢安邦牙齒咬著下唇,雙眸死死地盯著林九娘。
該死的!
“呵呵,瞧二少這眼神,很不服啊,可惜你再不服,還是輸瞭,”林九娘諷刺,看向吳天賜,“吳大人,現在你可看明白?找到答案瞭嗎?”
吳天賜的臉色很難看,他若是還不明白,這麼多年真的白混瞭。
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們為瞭針對林九娘搞出來的。
打賭就算瞭,還暗地裡搞這麼多小動作,綁架威脅別人幫他在搞破壞,實在是可惡。
瞧著吳天賜一臉難看的樣子,林九娘嘴角翹瞭起來:
“吳大人,現在可以宣佈輸贏瞭嗎?”
吳天賜鐵青著臉,宣佈林九娘贏,並且把錢安邦的賭資以及她的地契房契一並還給瞭她,之後氣沖沖地帶人離去。
林九娘看著手中的東西滿意啊,信步走到血色褪盡且身體搖搖晃晃的錢安邦面前。
掏出一張紙,抖開:
“來,麻煩兌現下!”
錢安邦看到上面的金額,以及落款時,白眼一番身體直直地向後倒去。
“二少!”
錢管事慌,連忙伸手接住他。
林九娘冷笑,“二少,裝暈沒用的,這得兌現,你若是不肯兌現,我不介意直接拿著上錢傢去討債。”
她話一落,一個渾厚陰沉的中年男聲傳瞭進來。
“誰要上我錢傢討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