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很快就冷靜瞭下來,眼神陰沉的看著他,“那你呢?你現在在做什麼?”
安在山有些不自在。
一出事,他立即偷偷安排瞭人轉移藥材,想借此向主子邀功。
沒想到,張超竟出現瞭。
自己這計劃,看來要泡湯瞭。
安在山不得不說出自己搶回來一批藥材的事情,當然那沒把自己的野心給說出來。
張超是誰?
陰謀詭計,他見過多瞭。
一聽安在山的話,便猜到安在山想踩著自己往上爬瞭?
誰踩誰,不一定!
張超冷笑,雙眼意味深長的看瞭他一眼,轉身朝莊園走去。
安在山不解。
但直覺告訴自己,沒好事。
他連忙追瞭上去。
空間裡的林九娘正感嘆著徐聿與自己心有靈犀,居然這個時候動手。
這配合打的呀,好啊。
看到他們朝莊園裡走去,雙眼頓時一亮,有戲。
連忙跟上。
看他們拉扯之間,打開瞭密室。
林九娘先他們一步,進入瞭密室,看清裡面的數量,忍不住感嘆瞭一句,多,真的很多,手一揮直接把東西給全收瞭!
嘿嘿,這裡的也順走瞭,兩人想不反目成仇都難!
窩裡鬥!
在他們出現的那一刻,林九娘再次躲進瞭空間。
“張超,你什麼意思?”安在山怒,“你……”
但抬頭時,卻愣住瞭。
而早發現空瞭的密室,張超的臉色很黑。
沒,沒瞭!
他身體搖晃瞭下,站直後,雙眼陰冷的盯著安在山:
“你解釋下。”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安在山,很快就反應瞭過來,他瞠目結舌的看著他:
“你瘋瞭嗎?你懷疑是我搬走瞭這些銀子?”
“難道不是嗎?”張超神情冰冷:
“你沒碰鑰匙之前,這兩處的金銀珠寶都好好的。
昨日你碰瞭鑰匙後,一夜之間這些金銀珠寶全不見瞭,而我昨晚是昏迷的,今日才醒來。另外……”
張超眼神中的冷意漸深,“這事,你蓄謀已久,對不對?
先在松鶴樓換瞭我帶出來的銀票,然後去取銀票時借機偷配瞭鑰匙,最後安排人悄無聲息的把所有的金銀珠寶給搬走。安在山,好算計啊。”
安在山臉漲得通紅,最後憤怒的咆哮:
“你放屁,這事不是我做的,與我無關。”
“這事,你自己跟主子解釋去,”張超眼底全是嘲諷,隨後轉身朝外面走去。
安在山綠瞭臉。
他咬牙看向張超,“張超,你有鑰匙,你也可能監守自盜,不是嗎?”
財帛,誰不動心?
張超回頭,朝他搖瞭搖頭,“我不是你。
主子,絕對不會懷疑我。”
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
安在山起瞭殺意,張超說的沒錯,主子隻會相信他,不會相信自己。
他根本就沒做過這些事,他不能坐以待斃。
殺意一起,他再也控制不住。
立即追瞭上去,伸手從背後一抓,不等張超反應過來,往後用力一扯一推。
看到張超往臺階滾下去時,驚叫:
“張超,小心!”
同時,身體飛快地沖瞭下去,在張超重重摔倒在地上後才去扶起她。
張超疼得扭曲,他雙眼死死瞪著安在山,“你……”
“別怪我,是你自找的,我說瞭,不是我,你為什麼要懷疑我?”安在山一臉陰狠。
同時他轉動瞭右手中的扳指,一根黝黑尖刺冒出來的同時,他毫不猶豫地朝張超的頭上刺入。
再拔出的同時,手也捂住瞭張超的嘴巴,而扳指也早已復原瞭。
被捂瞭嘴巴的張超,痛苦地想發出聲音。
但奈何抵擋不住藥物,人跟著暈眩瞭起來。
而安在山在抱著他一直叫著他。
張管傢等人趕進來時,剛好瞧見這一幕。
瞧見安在山抱著他們傢老爺,緊張地喊著他的名諱。
而安在山捂張超嘴巴的手,早在他們闖進來時,就松開瞭。
此時,張超早已暈瞭過去。
“老爺,你怎樣瞭?”
張管傢緊張地沖瞭進來,蹲下來喊著張超。
發現張超沒任何反應後,他才緊張地看向安在山:
“安老板,我傢老爺是怎麼回事?”
“剛才我們準備從出去時,你傢老爺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走路時沒走穩,從臺階上滾瞭下去。”安在山一臉擔憂:
“好瞭,現在先別廢話瞭,快,快幫忙,趕緊送他進京找大夫,快!”
說完,蹲下來,讓人幫忙把他給扶到自己背上。
張管傢怎麼可能同意?
當下直接搖頭,叫來其他人幫忙,他們抬起張超急匆匆地朝外面走去。
安在山站直瞭身體,嘴角輕勾。
但腳在跨出去時,卻換上瞭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
這臉變得……
林九娘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嘆為觀止!
不過,她可以不用跟著瞭。
窩裡鬥,鬥不起來瞭。
張超,棋差一步,輸瞭。
他現在不死,估計也活不瞭多久,安在山可不會讓他活著。
接下來,安在山要做的就是讓張超的死得悄無聲息,而且沒人會懷疑他自己。
林九娘有些可惜,還以為能看到他們兩人鬥個你死我活。
張超,也太自以為是瞭。
還有,他們嘴裡說的主人,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還是留給徐聿去查吧,林九娘挑眉。
出來兩天,她該回去瞭。
但想到回去後,有幾張臭臉等著要自己哄,她就忍不住頭疼。
忍不住搖頭嘆氣。
此時就算自己搬走瞭他們所有的財寶,她也不覺得香。
雖頭疼,但還是得回去。
林九娘搖晃著頭,驅著空間,從密室裡出來後,便打算直接回傢。
此時,天色已暗沉。
眼看就快要到城門關閉的時間瞭,林九娘一路飛快的趕著路,想在城門關上之前進入京城,所以這一路她抄的都是近路。
反正她是在空間內,就算前方是荊刺叢生,也影響不到她。
但也因為她走的是一些偏僻沒人走的路,竟意外與一支從京城出來的隊伍相遇瞭。
當然,所謂的相遇,是林九娘看得到他們,他們卻看不見林九娘。
碰到人很正常,林九娘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這路雖偏僻,可也不是沒人走。
但他們的無意的一句話,讓她停下瞭腳步。
捉劉四郎進京!
她傢四郎嗎?
林九娘停下瞭下來,扭頭臉色冷峻地看向身後還在低聲議論的幾人。
沒錯。
他們要去抓的,還真就是她傢的四郎。
抓他?
他們可以上路瞭!
林九娘動瞭殺意。
手隨心動。
除瞭為首的人,剩下的人全死於她的偷襲之下。
而為首的人,沒死,被她弄進瞭空間。
林九娘也懶得廢話,直接動手,從對方嘴裡問出是誰後,這才歇瞭手。
為首的男人早已嚇破瞭膽子,嚎叫著求饒命。
林九娘一臉冰冷,“你是說找你們的人,讓你們在這等他,天黑他就送錢過來?”
“對,”男人狼狽點瞭點頭:
“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全部告訴你,你,你快放瞭我。”
“放,我會放瞭你!”
林九娘一臉邪魅,掏出匕首一揮,直接劃破對方的脖子。
看著他瞪大雙眼的樣子,冷笑:
“我放你去找閻羅王喝茶,不用太感謝我!”
進瞭她空間,還想離開,做夢去。
人殺瞭。
屍體也處理瞭!
林九娘換瞭一套男裝從空間裡出來,在約定的地點等著。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竟敢打四郎的主意。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