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一點,一支隊伍浩浩蕩蕩的開進瞭蘭州城。安頓好部隊和俘虜,徐湘黔司令員和毛成一前一後走進瞭臨時指揮部。許亞軍聽到腳步聲,放下瞭手中的雙色鉛筆,先徐湘黔司令員和毛成打起瞭招呼:“一切順利嗎?!”
毛成回答道:“非常順利。”接著問道:“有什麼情況嗎?!”
許亞軍拿起瞭桌上的電報,說道:“這是半個小時前收到的延安總部的電報。”說罷許亞軍把電報遞到瞭毛成的面前。毛成接過電報快速的掃視瞭一遍電報的內容,說道:“徐老總,延安同意瞭我們的方案。”
“這可是好消息!”說著徐湘黔司令員接過瞭毛成手中的電報,邊看邊說道:“寶仔,延安同意瞭我們的計劃,你小子算是如願瞭。現在玉門關那邊的情況還不太明朗,你小子帶部隊過去之後,不要亂來!”
毛成說道:“軍人的職責就是守土保疆。隻要他們不侵犯我們的領土,我才不會跟他們過不去。”
徐湘黔司令員聽到毛成的話,不自覺的看向瞭毛成。毛成被徐湘黔司令員突然投過來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起來。毛成扭捏的問道:“我臉上有花嗎?!”
“噗嗤!”徐湘黔司令員忍不住笑出瞭聲,搖瞭搖頭,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毛成回答道:“補給的物資明天就會到。等消耗的彈藥補給完畢,我就率領部隊出發。”
許亞軍說道:“師長,是不是出發前,你找個時間跟政委談談?!”
毛成搖瞭搖頭,說道:“你不是被任命為副政委瞭嗎?!有你在,比她靠譜。”
許亞軍面露難色,說道:“師長,你這不是讓我坐蠟嗎?!”
毛成反問道:“怎麼讓你坐蠟啊?!”接著又說道:“我這是對你的信任。”
“別!”許亞軍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不要你這個信任。”接著問道:“你怎麼就那麼不待見人傢童政委啊?!難道就因為她是女的?!”
“是啊!”徐湘黔司令員接口問道:“毛成,我也一直想問這個問題。你現在可以說瞭吧?!”
毛成說道:“不是因為她是女的。你們覺得一個沒有合格軍事技能,隻會耍嘴皮子的政委,戰士們能服她嗎?!”
許亞軍說道:“不管做什麼,總要一個適應過程吧?!你一上來就給人傢難看。這總說不過去吧?!”
毛成輕笑瞭一聲,說道:“現在給她難堪,總比以後戰士們跟著她送命好!”
許亞軍聽到毛成的話,頓時啞火瞭。跟毛成打瞭那麼多年的交道,許亞軍心裡非常清楚毛成的脾氣。同時許亞軍心裡也意識到毛成的這種做法雖然粗暴,但是從客觀來說是非常正確的。遲疑瞭一會,許亞軍問道:“這次向玉門關方向推進,帶她去嗎?!”
毛成說道:“蘭州總要人留守。我看還是把她留下吧!”
許亞軍想瞭想,說道:“我跟她一起留下。”
毛成盯著許亞軍看瞭一會,意味深長的伸手拍瞭拍許亞軍的肩膀,說道:“我能夠幫你的也就隻有這些瞭。你可要把握住啊!”
徐湘黔司令員見毛成和許亞軍的談話已經結束,說道:“寶仔,跟我去見見那個馬步芳!”
“行!我也想見見這個有淫魔稱號的軍閥!”說罷毛成跟著徐湘黔司令員向作戰室外走去。……
經過一道道崗哨,徐湘黔司令員和毛成走進瞭關押馬步芳的房間。看著躺在床上假寐的馬步芳,徐湘黔司令員笑著問道:“馬司令,這幾天過的還習慣嗎?!”
馬步芳回答道:“習不習慣,還不是那個樣子?!”接著問道:“你們打算怎麼處置啊?!”
徐湘黔司令員說道:“我們GCD還是非常大度的。我們不會因為過去你對我們做的那些事而公報私仇。隻要你治理下的百姓,沒有人告你,過一段時間我們就會放瞭你。”
“什麼?!”馬步芳猛地坐瞭起來,問道:“你們真的有那麼好心?!”
毛成說道:“老馬,你也不要高興太早。就算我們放過你,你治下的那些老百姓也不一定會放過你。別人對你做的那些事情不清楚,我對你的那些事可是非常的清楚。別的不說,西寧街頭獵美的事情,你恐怕沒有少幹吧!”
馬步芳聽到毛成的話,心裡咯噔瞭一下,心中那一絲最後死裡逃生的曙光瞬間被泯滅瞭。馬步芳抬頭雙眼目不轉睛的看向瞭毛成。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恐怕毛成此時已經被馬步芳用眼神凌遲瞭。
毛成笑呵呵的接著說道:“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我勸你,在還沒有公審你之前,好好的想想,你這些年到底為你治下的老百姓做個一些什麼!另外你的兒子馬繼援跑瞭,不過跑得瞭和尚跑不瞭廟,早晚他會被我們抓住。如果你不想你們馬傢斷子絕孫的話,你還是寫信勸你的兒子投降吧!爭取我們的寬大。如果再一意孤行下去,後面的結果怎麼樣,我不說你心裡也清楚。”
馬步芳冷笑道:“你們是抓不住我兒子的!”
徐湘黔司令員說道:“不管抓得住抓不住,那是我們的事情。”接著徐湘黔司令員話鋒一轉,說道:“當年我的部隊在你們的圍剿下,在河西走廊差點全軍覆沒。馬步芳,你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
馬步芳點頭道:“我的確是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如果我早知道會有今天,我一定會帶著部隊把你們趕盡殺絕!”
毛成說道:“老馬,雖然你們青馬的騎兵不錯,但是說句老實話,你們的戰術已經過時瞭。當年八國聯軍進攻北京,僧格林沁率領的蒙古八旗鐵騎比你的部隊強吧!最後的結果怎麼樣,我不說你也清楚。現在隨著時代的發展,坦克不斷的裝備部隊,你覺得你們騎兵還有活路嗎?!再退有一百步說,就算你們投降瞭,你也死裡逃生瞭。等風聲過去瞭,你一定會振臂一呼,召集舊部繼續跟我們對著幹。就算一開始你們得手瞭,但是後面的結果你考慮過瞭嗎?!”
馬步芳心裡咯噔一下,嘴上雖然不願意承認毛成說的是對的,但是心裡已經認同的毛成的話。遲疑瞭幾秒鐘,馬步芳說道:“不要忘瞭,蒙古還有蘇俄的駐軍,大不瞭學蒙古。到時候你們能奈我何?!”
毛成說道:“你很快就會知道結果瞭!因為我馬上就要率領部隊出玉門關。”
徐湘黔司令員瞪瞭毛成一眼,拉過瞭邊上的椅子,坐下說道:“馬司令,我們今天來,不是來勸降的。而是來看看老朋友老對手。你有什麼需要,隻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定想辦法幫你達成。”
馬步芳深吸瞭一口氣,緩和瞭一下沉重的心情,冷笑道:“你不用說的那麼好聽。我不吃你們那一套。”
徐湘黔司令員問道:“那你吃哪一套?!”
馬步芳說道:“有種你們放瞭我。我出去調集部隊,跟你們當面鑼對面鼓的拉開陣勢好好的打一場!”
徐湘黔司令員和毛成對視瞭一眼,徐湘黔司令員笑著說道:“我們知道,蘇俄提供給你們瞭一批武器。不過你覺得靠那些武器能打贏我們嗎?!我們不說別的,這次進入甘青寧三省的部隊雖然不多,但是全部是機械化部隊。每一個戰士可以說武裝到牙齒。就算你指揮部隊切斷瞭我們的補給線,我們還有空軍。我們的空軍可以在短時間內攜帶大量物資對我們地面部隊進行空投補給。”
“報告!”徐湘黔司令員的話音剛落,警衛員的叫聲在門口響瞭起來。
徐湘黔司令員頭也不回的叫道:“進來!”
得到徐湘黔司令員的允許,警衛員打開瞭牢房的門,兩個戰士端著一張桌子走瞭進來。等桌子放好之後,又有兩個戰士端著托盤走進瞭牢房,把酒菜放到桌上後,拿著空著的托盤走瞭出去。
等牢房的門關上,徐湘黔司令員示意毛成坐下後,拿起酒壺往桌上的三個空杯子裡倒滿酒,說道:“馬司令!請!”
馬步芳看瞭看桌上的酒菜,又看瞭看毛成和徐湘黔司令員,拿起瞭酒杯,仰頭一口喝幹瞭杯中的酒。徐湘黔司令員幫馬步芳滿上酒,說道:“馬司令,我們都是軍人。隻是我們兩個的追求不一樣。你是希望你們馬傢能夠永久統治你們的地盤。而我們是希望有一個強大統一的國傢。老蔣是什麼人,我不是你心裡非常的清楚。我覺得閻老西的一句話非常的正確。”
馬步芳冷不丁問道:“什麼話?!”
徐湘黔司令員說道:“閻老西沒有跟我們合作之前,他說他是在三個雞蛋上跳舞。現在這句話用在老蔣的身上非常的合適。隻不過他是在五個雞蛋上跳舞而已。”
“五個雞蛋?!”馬步芳不自覺的嘀咕瞭一聲,臉上露出瞭疑惑的表情。
徐湘黔司令員說道:“日本人和我們算是兩個雞蛋;歐美列強算是一個;支持他的財閥也算一個;剩下的就是老百姓。”
馬步芳想瞭想,補充道:“按照你的說法,老蔣應該在六個雞蛋上跳舞。還有一個就是那些聽宣不聽調,跟我一樣的軍閥。”說著馬步芳又拿起瞭酒杯,喝瞭一口酒接著說道:“現在能夠跟老蔣扳手腕的除瞭你們,也就是剩下桂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