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成笑著打趣道:“你倒是看得明白。”
馬步芳苦笑道:“看的明白,最後還不是成為你們的階下囚?!”說罷馬步芳拿起瞭酒杯,一口喝幹瞭杯中的酒,隨口問道:“我到很想知道,你們那麼多好的武器從什麼地方來的?!不會是蘇俄送給你們的吧?!”
徐湘黔司令員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看向瞭毛成。毛成說道:“落後就要挨打。靠別人,還不如靠自己。現在我們部隊的裝備已經全部實現瞭自己生產。”
馬步芳忍不住苦笑瞭一聲,說道:“我敗在你們手上不冤!”……
或許是馬步芳想要一醉解千愁,又或許是馬步芳想用酒精麻醉自己,總之沒過多久,一瓶酒除瞭毛成和徐湘黔司令員一人喝瞭兩小杯外,全部進瞭馬步芳的肚子裡。毛成看著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馬步芳,情不自禁的說道:“一代梟雄,現在落得如此下場。”
徐湘黔司令員說道:“順應潮流者生,逆流者死。他隻不過是千千萬萬個逆流者當中的一個而已。現在的結果或許是他最好的結局。”……
安西,甘、青、新、藏四省交通樞紐。安西之名,起始於康熙年間,康熙帝在安西佈隆吉打敗葛爾丹部屬3000餘人,史稱“安西”,取義為“安定西域”。
馬步青跟蘇俄簽訂協議後,攜帶瞭可以裝備兩個軍的輕重武器在解放軍收復蘭州的當天晚上抵達瞭安西。
“軍座,大少爺急電!”副官拿著剛剛收到的電報走到瞭馬步青的面前。
正在喝花酒的馬步青聽到副官的話,臉上立刻露出瞭不悅的表情,打發走瞭懷裡的女人,問道:“電報上說瞭什麼?!”
副官苦著臉說道:“軍座,你還是自己看看吧!”
馬步青看瞭一眼副官臉上的表情,眉頭皺瞭起來,接過電報看瞭起來。忽然馬步青跳瞭起來,吃驚的叫道:“什麼?!”接著又看向瞭副官,問道:“電報內容確認過瞭嗎?!”
副官回答道:“已經確認過瞭。並且我還給安舜發瞭電報。不過一直沒有聯系上。軍座,是去跟大公子匯合,還是自立門戶,您要早作抉擇啊!”
馬步青苦笑瞭一聲,搖瞭搖頭,說道:“事情到瞭這個份上瞭,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副官說道:“軍座,這個年頭有槍有人就是草頭王。我們現在手上有兩個軍的武器裝備,憑借軍座的威望,隻要振臂一呼,拉起兩個軍的人馬不成問題。”
馬步青問道:“G軍現在是兵強馬壯,就連馬步芳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你覺得我們會是他們的對手嗎?!”見副官低頭不語,馬步青接著說道:“再說瞭現在不是我們內鬥的時候,要內鬥也要等解決瞭G軍再說。”
副官問道:“軍座,你的意思我們去跟大少爺匯合?!”
馬步青微點瞭一下頭,說道:“現在這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蘭州。
“毛成,你給我出來!”童蕾殺氣騰騰的來到瞭毛成的住處外,沖著屋子裡喊道。過瞭一會童蕾見屋子裡沒有反應,強壯著膽,邊推門往裡面走,邊叫道:“毛成!我進來啦!”走進屋子,童蕾見屋子裡空無一人,眉頭緊緊的皺瞭起來,喃喃自語的嘀咕道:“一大早,他去什麼地方瞭?!”說著童蕾退出瞭屋子。
“童政委!”毛成的警衛員小虎看到從屋子裡走出瞭童蕾,立刻打起瞭招呼。
童蕾問道:“小虎,你知道師長去哪裡瞭?!”
小虎回答道:“你問師長啊!他現在在前面的樹林裡練功呢!”接著問道:“童政委,你找師長一定有急事,要不我去叫他?!”
童政委回答道:“不用瞭。我自己去找他吧!”說罷童蕾從小虎的邊上擦肩而過,按照小虎指的方向走瞭過去。
當童蕾走到小樹林外的時候,毛成正好從樹林裡走瞭出來。不等毛成開口詢問,童蕾殺氣騰騰的質問道:“毛成,你什麼意思?!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政委?!”
毛成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我還是那句話,在你沒有達標之前,你隻是掛號的第一摩步師政委,隻有名沒有權,不管誰來說都沒有用,除非把我這個師長免職瞭!”說罷毛成抬腿從童蕾的身邊走瞭過去。
“站住!”在毛成從童蕾身邊擦肩而過的一剎那,童蕾猛地轉身沖著毛成吼道。
毛成聽到吼叫聲,停下瞭腳步,扭頭看瞭童蕾一眼,哼著歌繼續向自己的住處走去。看著毛成的背影漸漸地消失,童蕾忍不住放聲哭瞭起來。
許亞軍從樹林裡走瞭出來,看著正在哭泣的童蕾,輕嘆瞭口氣,問道:“童政委,你沒事吧?!”
童蕾聽到許亞軍的聲音,急忙用手抹掉瞭臉上的淚水,轉身看著許亞軍,回答道:“我沒事。”接著問道:“許副政委,有什麼事嗎?!”
許亞軍說道:“剛剛我都看到瞭。你不要怪毛成對你嚴格,其實他是在為你好。”
“為我好?!”童蕾的臉上露出瞭淒慘的笑容,說道:“我一來他就給我下馬威,這也算是為我好?!”
許亞軍說道:“你剛來,對毛成不瞭解。他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他之所以會給你下馬威,不是因為你是新來的政委,而是因為你是女人。”
不等許亞軍的話說完,童蕾語氣冰冷的打斷道:“難道就因為我是女人,他就要排擠我?!”
許亞軍問道:“師部警衛營裡面的女兵連你知道嗎?!”
童蕾臉上露出瞭自豪的表情,回答道:“當然知道!他們是毛成在靖遠收留的原來紅軍女兵。”
許亞軍接著問道:“你來瞭那麼多天,也跟她們一起訓練過,你瞭解她們嗎?!”
童蕾仔細想瞭想,隨後默默的搖瞭搖頭。雖然童蕾跟那些女兵一起訓練過,也一起聊過天。但是說實話,童蕾對那些女兵的過去是一點也不清楚。許亞軍看到童蕾的反應,心中輕嘆瞭口氣,隨即把那些女兵的情況毫無保留的跟童蕾說瞭一遍。
童蕾聽完許亞軍的敘述,臉色變瞭數變,此時也清楚為什麼毛成會對她如此態度。不過童蕾心中又有一個疑問浮上瞭心頭,看向瞭許亞軍,問道:“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許亞軍回答道:“第一摩步師好不容易來瞭一個政委,我可不想那麼早又被趕走。”雖然許亞軍此時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在喊:“老子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心儀的女人,怎麼可能輕易放你離開呢?!”
童蕾咬著牙說道:“你看著吧!毛成想要把我擠走,沒有那麼容易!”說罷童蕾轉身撒開腿向警衛營的駐地跑去。
與此同時,青海大通縣城,馬繼援的落腳點。
“大少爺,有人要見您!”管傢拿著拜帖風風火火的跑到瞭馬繼援的面前說道。
“這個時候誰會來?!”馬繼援心裡嘀咕瞭一聲,隨口問道:“是誰要見我?!”
管傢回答道:“老毛子。”
“什麼?!”馬繼援看向瞭管傢,問道:“他們怎麼來啦?!”
管傢想瞭想說道:“老毛子一直想要拓展他們的勢力范圍。他們會不會是沖著我們的地盤來的?!”
“有這個可能!”馬繼援喃喃自語的嘀咕瞭一聲。
管傢問道:“大少爺,您見不見他們?!”
馬繼援權衡瞭一下利弊,說道:“還是見見他們吧!順便探探他們的口風。”
“是!”管傢應瞭一聲,問道:“我把他們帶到客廳還是書房?!”
馬繼援說道:“書房吧!”
過瞭大約三四分鐘,管傢帶著三個人走進瞭書房。坐在書桌後面的馬繼援示意道:“三位請坐吧!”接著對管傢說道:“上茶!”
“是!”管傢應瞭一聲退出瞭書房。過瞭沒有多久,下人端著托盤走進瞭書房,把托盤裡的茶杯放到瞭三個老毛子面前的茶幾上,隨後退出瞭書房。
等書房的門關上,馬繼援開門見山的問道:“三位找我有什麼事嗎?!”
坐在中間的米拉諾夫斯基說道:“馬將軍,你們青馬目前的處境,我不說你也清楚,已經到瞭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雖然我們向你們提供瞭兩個軍的武器裝備,但是那些武器對於你們來說等於是杯水車薪。我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是來談合作的。”
“合作?!”馬繼援嘀咕瞭一聲。
“是的!合作!”米拉諾夫斯基接著說道:“你們的部隊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隻能用烏合之眾來形容。我們可以出兵幫你收復失去的地盤,然後再派出教官,幫你訓練部隊。並且提供相應的武器裝備。而我們不需要你付出太多的代價,隻需要向外界宣佈青海自治,並且承認我們蘇俄在這裡的特權。”
馬繼援問道:“就隻有這些要求?!”
米拉諾夫斯基點頭道:“就隻有這些要求。是不是非常的簡單?!”
馬繼援說道:“可怕要讓你們失望瞭。目前我們雖然困難,但還沒有到你們猜測的那個地步。所以你們的好意我心領瞭。你們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