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若嬌慢吞吞地盥洗完出來都是一盞茶後的事瞭。
謝容暄就在桌邊百無聊賴地撐著腦袋坐著。
見她出來,眼眸抬瞭抬:“敢讓我等的人也就隻有你一個瞭。”
顧若嬌連忙露出抱歉的笑來。
但想想明明被打擾美夢的是她,怎麼反倒成瞭她的不是瞭,就又把臉拉下去。
謝容暄也不惱,伸手推瞭推已經盛好慢慢放涼的米粥。
顧若嬌的視線一下就被轉移瞭。
大約是因為他在的關系,早膳看起來精致又美味。
她咕咚吞瞭一下口水,快步走到桌邊要坐下。
卻看見他慢悠悠地敲瞭敲桌面。
“我有說要與你一同用膳嗎?”
顧若嬌就看瞭看桌上的兩碗四筷。
謝容暄:“那也可能是給空青的呢。”
顧若嬌無語地鼓起臉頰。
在她的寢臥用膳卻沒有她的份兒!
這說得過去嘛!
這是人話嗎?!
你自己說出來自己信嗎?!
就知道欺負她不會說話!!
其實顧若嬌哪裡不知道這男人是要她伺候他用膳來著。
不過顧若嬌也是有骨氣的,才不會為瞭一口吃的放低姿態呢。
她抬起下巴哼瞭哼,提著裙子就要出去自己覓食。
可剛繞過桌子,就被他拉瞭回去。
大概是剛盥洗完,她的長發隻是簡單的用發帶綁起而已。
動作大一點,幾縷發絲就擦過他的臉頰。
謝容暄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抓瞭一縷頭發在手裡把玩。
“你這臭脾氣,遲早得吃虧。”
她身子嬌軟,而且也不重,一隻手臂便能圈住她的腰。
“孫奉鑾是沒給你吃的嗎?”
顧若嬌倒是想趁機坑害一下孫奉鑾,但仔細想想他好像也沒怎麼著她。
就見謝容暄說:“也是,有許子規的保護,他是想不開瞭才敢輕慢你。”
顧若嬌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但是她懶得猜他心思。
這狗男人那心眼跟蜂窩一樣,哪是她能猜透的啊。
她饞嘴地點瞭點桌上的粥,問他還給不給人吃的啊,再不吃這粥就稠瞭啊!
謝容暄見狀便又是低低一笑:“就知道吃。”
不過還是放開讓她去吃瞭。
他可算是瞧出來瞭,這小樂伎不僅受不得委屈,還有很大的起床氣。
*
吃飽喝足,顧若嬌滿意地抱著小肚子。
謝容暄吃的不多,大概是因為孫奉鑾準備的早膳不合他的口味。
顧若嬌覺得他可真挑食。
不過她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坐姿乖巧看向謝容暄,眨巴瞭下眼睛。
像是在問他,他一大早過來是有什麼事?
這時房門被敲瞭幾下,空青捧著一個大盒子走瞭進來。
謝容暄讓他放到窗邊的羅漢床上,又讓空青準備好筆墨紙硯,看得顧若嬌雲裡霧裡的。
但是沒多久顧若嬌就知道空青抱來的那個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謝容暄撩袍坐在羅漢床上,拿著禦用的筆,蘸瞭點朱砂,開始批閱奏折。
熟練而自然的動作,看得出並非第一次。
顧若嬌:怪不得朝臣對他又怕又懼,卻隻敢私底下罵他奸臣呢。
因為在外人眼中,他不僅曲意奉承,結黨營私,甚至都隻手遮天把持朝政瞭。
不過這也側面說明老皇帝已經許久不務朝政瞭。
昏君就是昏君。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