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種事情難道不該秘而不宣嗎?怎麼還跑到她面前看奏折瞭?!
顧若嬌總覺得他一定是心懷不軌,指不定正在給她挖坑讓她跳呢!
正想著,就看見他偏頭看來,朝她招瞭招手:“我渴瞭。”
顧若嬌:“……”
噢,原來是將她當丫鬟用瞭!
這狗男人!
顧若嬌踩著重重的腳步到一旁煮茶去!
她倒是想荼毒一下謝容暄的,無奈她之前在別的位面鉆研過煮茶,一動手就形成瞭條件反射。
沒一會,屋裡就開始飄起淡淡的茶香味。
謝容暄從奏折中抬起頭來,借著外頭照進來的陽光,將她認真煮茶時的畫面一一盡收眼底。
當然也沒錯過她臉上那一絲的不忿。
他笑瞭笑,餘光瞥過手邊的奏折。
上面洋洋灑灑寫瞭一堆罵他的話,痛心疾首著要皇帝不要受蠱惑,否則朝堂百姓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謝容暄就蘸瞭朱砂,在上面寫瞭幾個字。
正好顧若嬌茶煮好瞭送過來。
他將奏折隨意丟到一邊,接過後卻沒有喝。
“許子規同你說瞭什麼?”
這是他第一次問她,許子規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說瞭什麼。
聽著像是試探,但又不是。
因為他臉上沒有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眼底也沒有寒若冰霜的冷漠。
顧若嬌回想瞭一下,覺得他應該是在問昨日許子規跟她說瞭什麼。
看來謝容暄已經知道瞭許子規的打算。
也是,他連他想當皇帝都知道,怎麼會不知道許子規暗中的謀劃。
顧若嬌向來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立刻毫不猶豫地將許子規給賣瞭。
她拿出許子規昨晚寫的紙張,乖巧地遞給瞭謝容暄。
看見那一疊紙張,謝容暄眼眸就瞇瞭起來。
“不是說都讓你燒掉瞭嗎?”
燒掉瞭怎麼還有留著的呢!
顧若嬌沒聽出他語氣裡的不善,她留下這些是因為打算日後坑許子規來著。
沒想到謝容暄早早知道,她就幹脆全拿出來瞭。
顧若嬌伸出手指戳瞭戳紙張上的內容。
還特意把許子規羅列謝容暄罪名,以及栽贓他命人殺瞭顧若嬌一傢的證詞抽出來給謝容暄看。
意思是,是他要害你,可不是我,我沒答應哦。
乖巧又機靈,把自己摘得幹幹凈凈。
謝容暄捻著紙張:“為何把這些給我?我可是殺瞭你一傢的兇手。”
他有意試探,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那雙野獸般銳利的眼眸,直直地望入她的眼底。
“還是說,你就怕我會殺瞭你?”
顧若嬌搖搖頭。
但又不知道怎麼解釋,便想執筆寫出來。
可剛拿到毛筆,卻被謝容暄伸手攔住瞭。
他抽走她手中的筆丟回矮桌上,拉過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上。
顧若嬌不解。
片刻後回神,臉蛋就微微紅瞭起來。
羞赧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無奈他握得緊。
男人非常無恥,就不放,眼中含著促狹的笑。
“就這麼寫。”指腹還勾瞭勾她的掌心,“嬌嬌早些時候不是做得挺好的。”
這讓顧若嬌想起稍早時的曖昧,下意識往他的唇上望去,還吞瞭吞口水。
便聽見一聲愉悅的笑聲,還帶著淡淡的調侃。
“嬌嬌,又在想什麼呢?”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