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顧若嬌就像燙手山芋一樣。
丟跟不丟都是個難題。
可如果是顧若嬌主動去尼姑庵就不一樣瞭。
這一來,反倒是解瞭顧父暫時的燃眉之急。
所以顧若嬌再接再厲:“這是女兒的選擇,求爹爹成全。唯有剃度出傢,才能免瞭釋王的糾纏。”
後面那句話一出,顧父眼中的糾結就化為瞭堅定。
他深深的望著顧若嬌,眼裡有著淡淡的欣慰:“既然你心意已決,為父也不再勸。若娘,你須知曉,顧傢不止你一人,爹也心疼你,可爹更要為顧傢上下幾百口人著想。”
這個時候他倒是想起自己是個爹瞭。
不過顧若嬌寧願他沒想起,因為太惡心人瞭。
既想犧牲她,還要她不怨恨他,這算盤子都快嘣她臉上瞭!
要不是因為目的達到瞭,顧若嬌才懶得和他虛與委蛇。
而且她知道,顧父一定會立馬將這個消息傳播出去。
果然,第二天大街小巷就在傳顧若嬌失節後尋死不成,打算剃度出傢瞭。
一開始大傢還半信半疑,直到聽說張氏在打聽梁州的尼姑庵,好事者才知道,顧若嬌是真的要出傢瞭!
一時間憐憫同情她的人倒是多瞭起來。
與之相反,顧香凝是得意得都忍不住露出瞭自己的真面目來。
“我的好姐姐啊,真是可惜瞭呢。”她特意穿的花枝招展地坐到顧若嬌身旁,“姐姐往後幾十年便要青燈古佛,一輩子在菩薩面前伺候著瞭,妹妹每想一次,心中便痛快一次啊。”
她撕掉瞭往常的偽裝,終於露出她嫉妒且猙獰的面目來。
“隻可惜瞭,原本你該躺在馬世子身下由他凌虐折辱的。”她聲音裡不無遺憾。
因為藺安洲長的實在太好看瞭。
雖是質子,可他的才情,相貌以及儒雅都讓皇城中的女子暗自傾心。
隻是礙於世傢的臉面以及他的身份,再是歡喜也隻能藏在心中。
當初顧香凝不僅是要毀瞭顧若嬌,還想狠狠的羞辱她,這才找上馬世子那樣的人。
卻不知道為何顧若嬌最後是爬上瞭藺安洲的床上。
每每想到這,她都差點把帕子給扯爛瞭!ŴŴŴ.BIQUGE.biz
但也沒關系瞭。
如今的顧若嬌不僅成瞭整個皇城的笑柄,往後也隻能待在尼姑庵裡,這不比弄死她更痛快。
所以顧香凝也就將那點不快給忘瞭。
春梅哪裡想到顧香凝竟是這樣的人。
原還以為她是來寬慰自傢小姐的,沒想到卻是來奚落嘲笑她的。
她一急,就想替顧若嬌出頭。
但被顧若嬌眼疾手快按住瞭。
她給瞭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再轉向顧香凝,就已經換上瞭難以置信和難過的表情:“所以是你在我的茶中下藥的?”
“是啊,我的好姐姐。”她不但沒覺得愧疚,甚至有些得意,“姐姐該感謝妹妹才是,要不是妹妹,姐姐怕是這一生都嘗不到魚水之歡的滋味。”
她眼神挑釁地將她掃視一圈:“以姐姐這副殘敗的身軀。”
說著便掩著嘴笑瞭起來。
春梅如何聽得下去,氣的臉都紅瞭:“二姑娘!您怎能這麼做!小娘子是你的姐姐,她還是顧傢的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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