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這也太跳瞭吧?

作者:大名府白衣 字數:2619

察覺到襄城不檢點的行為後,蕭銳頓時醋火中燒,聯想到襄城污蔑房遺愛的前因後果,不由產生瞭妻子傾心莽夫的判斷。

“想我一介經綸滿腹的才子,為何會比不上一個逃兵莽夫?想來襄城卻是被我慣壞瞭!”

心底滔天醋意轉化為怒火,蕭銳臉色由紫變紅,竟自蹲身發成瞭一聲強有力的冷哼。

聽到蕭銳的冷哼聲,三人這才發現,他竟不知何時竟彎腰蹲下去瞭。

見伎倆被蕭銳識破,襄城連忙收回玉足,饒是她心思縝密、沉著,但臉頰上還是浮現出瞭一絲緊張。

失去襄城的捉弄後,房遺愛長舒一口氣,同時暗暗叫苦道:“完瞭!蕭銳八成會記恨我!”

相比心知肚明的房遺愛和襄城,不明就裡的高陽見蕭銳舉止反常,輕咦一聲,道:“蕭駙馬,你莫非不舒服嗎?怎麼蹲在地上老久不起來?”

直到聽到高陽的詢問,怒燒雙鬢的蕭銳這才回過神來,暗自做瞭幾個深呼吸後,努力恢復正常神色,轉而起身重新坐在瞭座位上。

見蕭銳眸中夾帶怒意,饒是身為受害者,但房遺愛還是心虛的低下瞭頭,嘀咕道:“這些個文人,心眼都跟筆尖一般大,可別記恨上我!”

坐在席間,望著埋頭吃菜的房遺愛,蕭銳雙拳緊握,暗咬鋼牙,恨聲道:“房俊,匹夫!想來一定是你誘騙我的妻子!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說完,蕭銳舉杯猛飲幾杯水酒,接著面色陰沉不定的坐在一旁,哪裡還肯去理會三人怪異的目光。

因為桌下舉動被蕭銳識破,加上此行警告房遺愛的目的已經達成,心煩意亂的襄城與高陽繼續聊瞭一會後,便借故起身離開瞭。

就這樣,四人先後走出二堂,再將襄城夫婦走出府門後,高陽這才攙扶著房遺愛返回瞭府中。

走出房府,蕭銳望著天邊的紅日,對襄城私語道:“今晚在房中等我!”

飽含醋意、怒火的對襄城呢喃一聲,蕭銳大袖一揮,竟自撇下往日視作掌上明珠的襄城,疾步朝襄城公主府走瞭過去。

得到蕭銳夾帶深意的告知,襄城站在鬧市中,輕咬絳唇,眸中早已浮起瞭一絲晶瑩剔透的淚花。

“房郎,你隻管說奴傢下賤好瞭。但你那裡曉得蕭銳這畜生...”

想著,襄城輕輕挽起衣袖,原本宛若凝脂的玉臂上,此刻竟出現瞭幾片樹葉形狀的淤青,顯然是被人用手擰出來的。

原本襄城隻是仰慕房遺愛的文采、武功,但自從把柄被蕭銳抓住之後,蕭銳所展現出來的豺狼本性,瞬間與房遺愛對高陽的態度形成對比,兩相比較高下立判,更加讓襄城打定瞭要握住“房郎”的心的念頭。

心中堅定信念後,襄城那女兒特有的嬌弱一閃而過,轉而目光堅定的朝自己府邸走瞭過去,想來卻又要遭受蕭銳的欺凌瞭。

回到臥房,房遺愛換下錦緞袍服,長嘆一聲,“他們怎麼來瞭!”

聽聞夫君的抱怨,正在為房遺愛整理衣衫的高陽,眸中閃過一絲好奇,輕聲問道:“俊兒哥不喜歡襄城姐姐和蕭駙馬嗎?”

見自己的心事無意間被高陽聽到,房遺愛有心繼續瞞哄,但聯想到近日來對妻子的虧欠太多,不由旁敲側擊的說出瞭心中所想。

“襄城公主給人一種很嫵媚的感覺,想來我現在卻有些厭惡呢。”

房俊出於內疚說出的真實所感,在高陽聽到卻又是另一層含義。

賭氣將袍服丟給房遺愛後,高陽坐在床邊,嘟嘴道:“嫵媚?俊兒哥為何這樣說襄城姐姐!難道隻是因為姐姐長得好看嗎?”

見不明真情的高陽會錯瞭意,房遺愛心中叫苦連天,忙不迭的湊到妻子面前,好言說道:“漱兒長得...絕瞭!”

“什麼叫做絕瞭?是難看的意思嗎?”

“不是,不是。絕瞭...就是天姿國色的意思!”

聽著房遺愛的贊美言辭,高陽心裡早已樂開瞭花,不過明面還是一個冷若冰霜的模樣,轉頭問道:“俊兒哥說姐姐嫵媚,難道漱兒就沒有那種氣質瞭嗎?”

說話間,出於嬌羞的緣故,高陽雙瞳含羞,面頰紅雲浮現一直延伸到瞭鬢邊。

暗罵自己失言後,正在暗自思忖如何答話的房遺愛,忽的見高陽面帶嬌羞,心中不由邪火上升,嘴角浮起瞭一絲邪惡的微笑。

將妻子攬在懷中,房遺愛湊到高陽耳邊,私語道:“我見漱兒多嫵媚,漱兒見我應如是。”

此言一出,高陽嬌羞更甚,將頭埋在房遺愛懷中,呢喃道:“沒想到這才兩個月沒見,俊兒哥的文才就有瞭如此大的進步瞭呢。”

“這還不是想你想的嘛?漱兒,我的好漱兒。”

“可憐我這兩個月在雁門關,想漱兒想的是足不窺園、頭不安枕,口不知味、耳不知音,春夏秋冬全不知那暑和冷...”

聽聞房遺愛的花言巧語,耳鬢廝磨間,高陽笑顏如花,依偎在夫君懷中,哪裡還有半點怨氣。

見高陽默不作聲,房遺愛愈發變得不安分起來,在邪火的作用下,他那還想得起長孫皇後的警告。

眼見羅帳中巫山將起,郎情妾意之時,原本虛掩著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接著秦瓊父女三人,便出現在瞭房遺愛的眼簾之中。

將身站在門外,秦瓊、秦京娘、秦懷玉,望著一臉旖旎的房遺愛,盡都露出瞭驚訝的表情。

“這小子也太跳瞭吧?剛剛被打瞭五十刑杖,還有心思...”

“大白天的做些什麼?房俊這般輕浮,日後豈不是要對我妹妹變本加厲瞭!”

“俊兒哥...好不害羞的!”

五人短暫愣神過後,還是高陽率先反應過來,情急之下,一把推開房遺愛,竟自將頭埋在瞭青蘿幔帳之中。

被高陽推開後,房遺愛的思緒瞬間恢復,連忙整理衣衫,起身拱手道:“秦元帥...”

“房俊!你私自逃回雁門關早已觸犯瞭軍規,秦某身為你的...義父,自然有責任管教你!”

說著,秦瓊對房遺愛使瞭一個眼色,繼續道:“剛剛我與玄齡兄商量過瞭,這幾天你就去我府上住吧。跟隨本帥勤練武藝,日後也好上陣殺敵報效國傢!”

聽聞秦瓊的話語,房遺愛瞬間便明白過來,暗想,“這一定是皇後娘娘為瞭遮掩我的身份,這才讓秦元帥特意過府的吧?”

想清楚秦瓊三人的來意,房遺愛連連點頭,“是,有勞義父為孩兒費心瞭,孩兒這就收拾行囊。”

通知過房遺愛後,秦瓊三人緩步離開臥房,去到正廳與房玄齡夫婦寒暄去瞭。

待等三人走後,房遺愛長嘆一聲,與此同時,高陽也怯怯的從羅帳中探出瞭頭來。

二人相望一眼,見對方面帶尷尬,不由會心笑出瞭聲來。

“哎,想咱們本就是三媒六證的結發夫妻,為何搞得跟茍且似得...”

說完,房遺愛苦笑著收拾行囊,而高陽也迅速打理起瞭她自己的衣物。

見高陽收拾衣物,房遺愛暗叫不好,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問:“漱兒,你這是做什麼?”

一邊整理包裹,高陽抬頭笑著說:“跟俊兒哥一塊去秦元帥府啊,不然俊兒哥又要想漱兒想的茶飯不思瞭,人傢可不想俊兒哥因此變得憔悴呢。”

此言一出,饒是房遺愛心中早有準備,卻還是感到無比擔憂,“我的天,漱兒跟著我一塊去秦府。那我該如何面對京娘?況且還有那個面癱間諜小太監...再加上身經百戰的嶽父和護短的大舅哥...”

“我這是做瞭什麼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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