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威璜帶著數十名親兵走上前去,意欲問清對方所來何意。但當雙方的距離不斷接近之時,就見呂威璜突然是一聲大喊快逃之後,是轉身就沖向瞭己方營地。
呂威璜是一邊跑,還一邊大聲的喊著,“快,快,不是並州軍,是黃巾賊!”
原來,呂威璜走上前去時,正認出瞭那個曾經劫瞭自己糧草的黃巾賊頭目裴元紹,這就反應瞭過來,飛速回奔。
呂威璜這一逃,後面的裴元紹即帶兵追趕著,兩人這一追一逃之間就與顏良軍的前軍碰上瞭,然後就見穿著並州軍軍服之人是一陣的猛確猛殺,當即殺瞭三百人不止。
隨後是不等顏良大軍趕至,這些人就在一聲哨響之後又逃瞭一個精光。
處於中軍的顏良和高覽率著大軍趕來,在看到手下的軍士與並州軍打在瞭一起,都是莫明其妙,這是跑來問明情況的。
一看到顏良和高覽來瞭,呂威璜這便把自己看到的說瞭一個清楚。“兩位將軍,我敢以人頭單保,那些人絕對不是什麼並州軍,而是假扮他們的黃巾軍呀。”
聽著呂威璜的敘述,顏良感嘆道:“想不到黃巾賊中還有一些能人,竟然想到瞭用這樣的方法來偷襲我們。好在呂將軍及早的識破瞭,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
“是呀。這些黃巾賊的確是非常的狡猾,看來以後與其打交道,倒是需要萬分的小心才是瞭。”高覽也是不住的點著頭,同時心中也出瞭一身的冷汗。在想著,若是剛才不是呂威璜上前,而是自己的話,那在毫無準備之下,誰知道性命還能不能保呢?
通過瞭剛才的事情之後,顏良等人在心中對於黃巾賊更加高看的同時,他們也更堅定瞭要離開這裡的想法。面對如此強悍的黃巾餘孽,他們己然感覺到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瞭。
經過剛才的事情那一折騰,顏良決定也不帶大軍向著陰館城靠近瞭。就在附近先紮下營寨來,等著第二天一早在趕路,爭取一天就穿過城池范圍,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當天晚上,高覽值夜,他帶一部約三千人馬負責晚上的防守。
有瞭白天的事情之後,高覽即吩咐瞭下去,那便是誰都不可以相信,任何人想要靠近營寨都需要提前的通報才可以。
也就是天黑不久,顏良等人都還沒有入睡呢,便有斥候探子來報,說是遠處看到有一隊人馬正向這裡靠近,因為天黑看不清多少人數,但看其穿著,似還是並州軍的人馬。
消息一傳到高覽這裡,他便去瞭顏良的營寨商量對策。他消息一說,大帳中的呂威璜將軍就橫眉而道:“我看定然還是黃巾賊的伎倆,他們白天玩瞭這一出被我認出之後,便改成瞭晚上。”
“不錯。”顏良亦是點瞭點頭道:“呂將軍所言極是。想這麼久瞭,並州軍也未和我們打過什麼交道,為什麼會大晚上出現呢?這其中定有蹊蹺。”
兩位將軍都是這樣認為,高覽即點瞭點頭道:“那即是如此的話,我們要如何去做,消滅對方嗎?”
“當然,但最好等對方靠近瞭,讓他們自以為身份沒有暴露之前我們在出手,如此就可以以最小的代價獲取勝利瞭,如此以後他們便不敢在來偷營。”顏良以主將身份說出瞭看法的同時即也是下達瞭命令。
高覽領瞭顏良的命令之後,這就去安排瞭。考慮到對方人數不詳,這一次他足足準備瞭兩千的弓箭手埋伏於暗中,然後他帶著千人站於營寨之外,一幅大大歡迎的架式來。
黑暗下,黑影是越來越近。等著可以用肉眼看清對方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群穿著並州軍軍服的士兵。
“果然還是那些人。”高覽看到瞭並州軍後,習慣性的以後還是白天的那一些人,當即就在暗中做瞭準備放箭的準備。
對面的這些並州軍士兵,一個個是絲毫的沒有防備,還是大步向前走來,而在雙方間距離不足百步時,高覽便即一聲高喝道:“放箭!”
命令一下,頓時由營寨的兩旁就沖出瞭很多弓箭手,他們將早就弓弦拉滿的箭矢射出。一道道利箭劃破空氣向著並州軍軍人身上直穿而過。
一陣的箭矢是密如雨下,並州軍士兵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在瞭地上,至死都沒有見過有人拔箭出來反抗。
箭雨過後,高覽即帶著一千士兵沖瞭上來,在遠遠看到敵人無一活命時,他也是哈哈狂笑瞭起來。
沒多久,戰報統計就做出來瞭,此戰共殺死並州軍百人,其中繳獲糧食千石,英雄醉千壇。
“等等,怎麼就這麼點人,而且他們帶糧食和烈酒來做什麼?”高覽越聽匯報越即是越不明白瞭。
還在高覽愣神的時候,又有一名士兵將從屍體上搜到的信箋遞瞭上來,“將軍,這是從對方卒長身上搜得的,是一封寫給顏將軍的信件。”
聽說還有信件,高覽就預感到不妙瞭。連忙將信件拿過,大略的看過之後,當即就用右手拍著頭盔說道:“如此如何是好呀!”
原來,這正是一封賈詡寫給顏良將軍的信件。大意就是感謝他們在山中剿匪,隻是因公務在身,不好擅自的離開陰館城,這便差一百士兵帶來一些糧草和烈酒表示慰問之意。
“竟然真的是並州軍士兵。”看著己經被射成瞭刺蝟的百名士兵,高覽這一會也些不知如何辦起來。
不久之後,他拿著信件回到瞭顏良的大帳。一入帳中,呂威璜即走瞭過來道:“高將軍,可將敵人消滅瞭?”
“消滅瞭,但確不是敵人。”高覽有氣無力的說完瞭這些話之後,就將信件遞瞭上去。
顏良帶著狐疑之色接過瞭信件,待看過後急忙問道:“難道來的正是並州軍的勞軍士兵嗎?”
“是的,他們還帶來瞭糧草和英雄醉。”高覽一臉苦悶的回答著。
“那你...那你把他們都殺瞭?”顏良也感覺到瞭事情的嚴重性,即出聲問著。
“是的,都殺瞭,一百人無一活口。”
高覽的回答,讓顏良有些生氣,“那你怎麼不看清楚在殺呀?”
“怎麼看清楚,夜這麼黑。如果是敵人,難不成還要將其放到眼前嗎?”高覽聽出瞭顏良有問罪之意,當即也是大聲的反駁著。總之這個殺瞭友軍的罪名他是不會獨自去承擔的,這本就是顏良的命令。
“可不過就是一百人,便是真的來到瞭面前又能如何?”顏良確沒有要松口之意。他很清楚,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人負責,而動手的高覽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見顏良還不依不撓瞭,高覽當即就回道:“我不是說瞭嗎?天黑根本就看不清到底有多少的敵人,我怎麼就可能知道是一百人呢?”
兩位將軍是吵的不可開交,一旁的呂威璜看在眼中,急在心裡,不由說道:“兩位將軍,不要在吵瞭,我看還是先想想接下來要怎麼辦吧?如果是並州軍知道我們殺瞭他們的人,怕是一定會找我們拼命,如此的話,我們想要安全的離開雁門怕都會成問題的。”
呂威璜的喊聲讓顏良和高覽停止瞭爭鬥,然後兩人互看一眼之後,又都是一聲的冷哼。
盡管兩人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可是此時確也明白如何安全離開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在呂威璜的說和之下,三人還是達成瞭一致,那就是趁事情還沒有被並州軍知道,他們連夜離開這裡。隻需要離開瞭雁門,回到瞭幽州,便無人可將自己如何瞭。
有瞭決定,大軍這便也不休息瞭,而是連夜拔寨而起,天還未全亮大軍就離開瞭這裡,向著前方的陰館城而去。
等到三萬多大軍來到瞭陰館城下時,己是上午。守城的小將遠遠的看到瞭袁紹大軍後,便沒有進行阻攔,而是由其順利的讓他們於城下走過。
就這樣過瞭陰館城,眼看著離城池己遠,顏良不由就松瞭一口氣。走到這裡之後,他己經不那麼害怕瞭。之前擔心的就是並州軍不讓過城,如此的話,很可能就會陷入到並州軍與黃巾賊的兩面夾擊之中,現在即然走瞭出來,便應該是無人可以奈何他們瞭。
顏良不過是剛松瞭一口氣,身後就有呂威璜騎馬而至道:“顏將軍,並州軍來人瞭?”
“來瞭多少人?”一聽到並州軍派瞭人來,顏良便是一驚而問著,這裡終還是雁門郡的地盤,且他的大軍正在行軍之中,昨天又是一夜未睡,正是疲憊未有防禦之時。
“隻是來瞭三騎,看樣子應該是斥候快馬。”呂威璜抱拳而道。
“隻有三騎。嗯,看那樣子,應該是賈詡派來問事的,這可如何是好,要怎麼回答呢。”顏良自言自語的有些愁眉不展。
若是說戰場上拼殺,顏良無懼於何人,可若是說到這動腦筋,尤其是與人逞口舌之勇,他確是差之甚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