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恭子的小幸運

作者:巨兔木木 字數:3256

女仆一下子變成瞭送給滿洲軍的女仆,這個差異可不是服務對象的變化,而是工作性質的變化。女仆隻是仆人,給滿洲軍當女仆可就是特種工作者瞭,而且她們再也沒有瞭回傢的機會。而且這七萬人中,特種職業者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良傢女子,如今讓她們去放蕩自己的身體,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不要,不……我們要回傢……回傢……”官員一說瞭實話,女子們立時便哭聲震天,而且左右沖突想要逃走。

“唉!”幾個官員長嘆瞭一聲,並沒有再說話,全都扭頭就走。他們也不忍心見這人間慘劇,可是他們也毫無辦法,若不犧牲瞭七萬女子,隻怕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附近看守的日本士兵也不忍心,但是他們職責所在,一切都沒有辦法,隻能挺槍把那些想要逃跑的女子給趕瞭回去。數千士兵帶著萬分的無奈,驅趕著這些可憐的女子,走向瞭滿洲軍的軍營。女子們掙紮哭泣,但是也隻能如羔羊一般,被人驅趕向瞭命運的終點。圍觀的滿洲軍卻都非常開心,他們帶著邪惡的笑容,隨著女子們的哭聲,他們發出瞭陣陣的歡笑。

滿洲軍給瞭糧米,減免瞭賠款,為的就是這些女人,早就給她們修好瞭營地,連帳篷床榻都給準備好瞭。女子們隻要進瞭軍營,馬上就可以開始工作,心思細膩的人更是連水盆、毛巾之類的東西都給備下瞭。日本士兵不準進入滿洲軍營,滿洲軍特意派瞭一個團在營門口迎接。女子們見押解自己的日本兵都走瞭,自己徹底淪落到瞭滿洲人的手裡,更是哭的響徹天地。接收的滿洲兵則是另外一個極端,你掐一下,我摸一把,全都嬉笑不已。

五萬多人分七萬個女子,一人一個還有富餘,士兵們自然是樂的不行。但是在阿克敦看來,這可就有點浪費瞭。這幫當兵的就是發泄*,禍害瞭一個算一個,別說是七萬,就是七十萬他們也都能給辦瞭。而且這又不是發媳婦,根本不用按人頭算,平均十個人有一個女子就夠瞭。阿克敦之所以向明治政府要這麼多人,其實是一個意外,他起初根本沒想到明治政府能弄來這麼多的人。不過現在人來瞭,他也有辦法,北滿州現在其實很缺女人。

興業移民之後,滿洲的移民越來越多。起初因為關內戰火不斷,關內有許多的難民,便有大量的人口舉傢遷移至北滿州。可是隨著關內戰事消弭,天災也漸漸息止,中國人鄉土之情又重,舉傢遷移的人可就越來越少瞭。不過終究有貧無立錐之地的人,他們還是前赴後繼的走向關外,但是這些人可就沒有拖傢帶口的瞭,單人獨騎的居多。單身的女子到是也有,不過少之又少,大多數都是單身漢,這幫人遲遲找不到老婆,可就是社會的不穩定因素。政府為瞭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從關內賣女子,從朝鮮賣女子,甚至是南洋都招呼過。但是這買賣人口的成本也不低,內閣一直都在為這個事頭疼,阿克敦這次空手套來瞭幾萬女子,也算有用的地方。

“挑選一下吧!把原來就是暗門子出身的留下,年紀較大的留下,性格強硬、心計深沉的留下,其他人另地安置,抽個空安排運回本土交由內閣處理吧!”阿克敦看著來的人不少,心裡也很開心,而且他也可以借機和內閣結個善緣。

女子們被趕入軍營之後,滿洲軍並沒有急著讓她們進入營帳。一則是滿洲軍也不知道會來這麼多人,安排的營帳數有點不夠,沒有那麼多的床位。二來是這些人也得分個三六九等,特別漂亮的得分一等,一般漂亮的也得分一等,看得過眼的得分一等,誰見誰惡心的也得分一等,所以得留著她們她們分等。

進瞭軍營之後,大傢就如同羊群一樣被圈瞭起來,恭子心中害怕異常,但是終究是沒有辦法,隻能坐在地上默默的哭泣。一起被弄來的前田姐妹,就在恭子的身邊,不過她們姐倆可沒想恭子怎麼老實。姐姐花子一直不停的哭鬧,幾次想要沖出去,雖然每次都被人趕瞭回來,但還在一直不停的鬧騰。妹妹春子雖然很害怕,也不像花子那麼剛烈,但是每次姐姐鬧騰,她都在後邊跟著。

“花子,別鬧瞭,他們人多又有槍,你會吃虧的!”恭子見花子鬧騰瞭一陣,又挨瞭打,臉都腫瞭起來,急忙伸手拉住瞭她,勸慰瞭起來。

“不行,不行,絕不能這樣認命,我們死也不能受這樣的侮辱,一定要出去!”花子是個樂天的性格,但是性子極為剛烈,而且是個百折不屈的人。

“花子……”恭子想勸花子暫時忍耐,可是話到瞭嘴邊,她又收住瞭。

恭子不是不想逃,她傢裡還有多病的母親和年幼的弟弟,即便不顧惜自己,她也想回去照顧傢人。但是這樣沒頭沒腦的逃是沒用的,出頭椽子先爛,這樣大吵大嚷,不但逃不出去,還會被看守們給盯上。但是現在不鬧,也一樣是沒用,不遠處那些帳篷裡接客的女人,她們已經可以看見瞭。她們的身邊也有類似的帳篷,滿洲人似乎就是在調配這些帳篷,要不瞭多久她們也會被安排進去。隻要身子一進瞭哪魔窟一樣的帳篷,一切就都晚瞭,非但幾乎沒有瞭逃走的機會,即便僥幸能夠逃脫,剩下的也隻是一副飽受蹂躪的殘軀。

恭子正在糾結的時候,滿洲人開始鑒別這些她們瞭。被看過的人臉上會被畫上彩色的記號,無論怎麼擦拭也沒辦法抹去。而且記號顏色不同的人,會被分開,滿洲軍用長長的大繩子隔開瞭她們,任何想要越界的人都會遭到毆打。恭子和花子姐妹臉上也被畫瞭記號,恭子默默的流淚忍受著,花子姐妹則差點咬瞭那滿洲人的手。這讓那滿洲人很生氣,花子姐妹臉上原來和恭子一樣的藍色記號,被改成瞭綠色,她們的位置沒動,但是和恭子之間多瞭一條繩子。

又過瞭很久,天都快黑瞭的時候,滿洲人開始驅趕她們瞭。恭子很想和花子姐妹在一起,但是她根本沒有這個機會,她的手從剛一碰那天塹一樣的繩子,便挨瞭狠狠的一棍子,她隻能乖乖的跟著人群離開,看著花子姐妹越來越模糊。晚上恭子一行數百人,被安排在瞭一個馬圈一樣的地方,沒有屋頂,沒有被褥,所有人隻能帶著恐懼和淚水,相擁著在顫抖中迷糊睡去。

第二天一早,當又冷又餓的恭子再次醒來,身邊已經隻剩下瞭幾十人,其他人全都不知在什麼時候被帶走瞭。一個關西口音的日本人出現在瞭她們的面前,可是這個人的態度和滿洲人差不多,而且他也穿著滿洲式的軍服。他要帶恭子等人去工作,讓女人們把自己的飯錢賺出來。這“工作”二字,可嚇壞瞭大傢,女人本能的恐懼,讓她們連站起來都難。滿洲軍服的日本人也是一樣,女人動作遲緩,他便用棍子來解決問題,恭子等人不得不被驅趕著上路。

到瞭工作地點之後,所有人幾乎歡呼起來,恭子更是喜極而泣。她們的工作並不需要脫下自己的衣服,她們的工作是去清洗那些滿洲人脫下的衣服。這真是天大的喜訊,原來她們的工作真的隻是做女仆,滿洲人並不想玷污她們,這真是太好瞭。每人得到瞭一個飯團之後,大傢都愉快的工作瞭起來,雖然承諾的一百日元可能是假的,但是她們都工作的特別賣力,洗衣服怎麼也比接客好瞭太多。

洗衣服的日子過得很快,每天都能有飽飯吃,住宿也不再是馬圈,她們也有瞭營房和被褥,這讓年輕的姑娘們很安心,歡笑又回到瞭她們的臉上。恐怖的滿洲軍營裡,時常也會有銀玲般的笑聲瞭。雖然心情放松,大傢邊洗衣服邊聊天的時候,也就多瞭起來,恭子知道瞭很多的事情。關西口音的日本人,便是她們的工頭,每天監督她們幹活。這個習慣翹著二郎腿的傢夥,並不是一個會說日語的滿洲人,他就是一個來自關西的日本人。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是日本人瞭,他參加瞭滿洲人的傭兵,而且因為戰鬥中表現良好,現在已經有瞭滿洲國籍。他是因為負傷又懂日語,才來做瞭恭子她們的工頭。

山本工頭開始時的態度不是很好,但是隨著日漸熟悉,這個年紀不大的傢夥,也開始瞭和大傢閑聊,態度也好瞭很多。而且他人很好,恭子曾經不小心洗壞瞭一件華麗的軍裝,據說那是一個能指揮幾百人的大將的軍服,恭子怕的要死,非常擔心最近會受到處罰。但是山本工頭擔下瞭責任,說是他不小心弄壞的,滿洲人也就沒有追究什麼,這讓恭子非常的感激。

不過有些事,恭子早晚要知道。不遠處的另外一個洗衣隊,突然走瞭,山本工頭說她們去瞭滿洲,去過好日子瞭。恭子不想去滿洲,可是她終究做不瞭主。這本來是和她們無關的事,不過也對她們有些影響,她們要洗的衣服更多瞭,而且多瞭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床單。恭子今天也洗到瞭床單,床單上有許多斑駁的污漬,好像是誰尿床瞭一樣,而且上邊還有血跡。床單上的血跡讓恭子覺得惡心,同時她心裡有瞭很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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