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離看著薄夜演戲,便又問,“如果停電,我小舅舅不會怕麼?”
看薄夜這放松的表情,應該是看到自己在停電又有水聲風聲的情況下,並沒有任何癥狀,他才松瞭一口氣。
不過,薄夜這人,她還是瞭解的,他一旦懷疑瞭,不最後完全消除疑慮,他都不會徹底放心。
“不會,對他沒什麼影響,相比於光,他更喜歡黑暗。”薄夜說著又遞給卿舟一小塊胡蘿卜。
遊離沒說話,她在想誘|發她小舅舅發病的根又是什麼呢?
最終的結果是楚闊暫時留在這裡,試著讓江肆熟悉他。
但依著他突然親瞭她小舅舅,而最後被他給掀翻在地來看,這應該不會太容易。
要離開前,薄夜問遊離要不要再去看她小舅舅一眼,遊離沒去。
見過就行瞭,多待一會兒她都難受。
遊離和薄夜上瞭直升機,但小狼還沒回來。
遊離用手肘撞瞭一下薄夜,問瞭一句,“小狼到底多大?”
“他和你說多大?”薄夜把毯子蓋在遊離身上,低聲問。
“二十八,我覺得他在騙我,他那臉說十八我都信。”遊離裹緊瞭身上的毯子。
薄夜輕笑出聲,“那就是二十八。”
“你這麼說肯定不是這個年紀,小狼也會騙人。”遊離也沒追問,但她可以確定,小狼肯定不是二十八。
薄夜看瞭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借著遊離的話就問,“離離不騙人麼?”
“騙,男人的嘴,不就是騙人的鬼麼。”遊離知道薄夜這話問的是意有所指。
小狼回來時,邊擎就跟在他後面。
“你還回去。”小狼對邊擎說話的語氣帶著不耐煩。
但奈何他是小奶音,說出的話,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和先生有話說。”邊擎在小狼上直升機時,伸手托瞭一下他的手臂。
小狼本來是要單手撐著躍上直升機的,但因為邊擎托瞭他手臂一下,愣是沒跳上去。
“就幫倒忙。”小狼不高興的說瞭一句。
氣哼哼的小奶音讓邊擎笑瞭一下,但也隻是笑瞭一下。
待小狼上去後,邊擎便和薄夜說瞭一句,“下個月十三號,先生別忘瞭。”
薄夜點瞭下頭,而後又說,“辛苦瞭。”
邊擎之前隻要照顧江肆就行,現在又多瞭一個楚闊在,工作量就更重瞭。
邊擎搖頭,看瞭一眼已經準備起飛的小狼。
靠在那裡的遊離微微瞇著眼,就覺得這兩人有事。
待邊擎離開,遊離小聲問瞭薄夜一句,“十三號幹什麼?”
“是小狼生日,邊擎讓我把他派到這裡來。”
聽瞭薄夜的話,遊離輕抿瞭一下唇,下個月,她應該已經離開瞭。
按照虞小仙兒說的,小狼也會和她走,那這生日邊擎是給他過不上瞭。
顯然他提醒薄夜,就是為瞭給小狼一個驚喜。
不知道她走的時候,能不能把小狼給偷偷丟下……
薄夜低頭時看到瞭遊離手腕上的手串。
之前沒註意到,小東西從來不戴這些玩意兒,肯定也不會自己買。
“誰送的?”薄夜握著遊離的手問。
“我哥。”遊離打瞭一個哈欠,順嘴回道。
說完她才意識到,薄夜還不知道簫忘。
“你叫那個小變|態哥倒是叫的順嘴。”薄夜看瞭那手串一眼,嫌棄道。
薄夜不喜歡遊梟,即便他是小東西的親哥,也喜歡不起來。
薄夜不說小變|態,遊離都忘瞭她還有一個哥瞭。
“啊,他對我還行……”
不和薄夜說簫忘,是不想她走後,加重他的負擔,薄夜的性子,知道那是她親哥,不可能不管他。
“回基地還是老宅?”薄夜低聲問。
“就不能回學校麼?我還是個大學生啊!”遊離笑瞭,她很喜歡和薄夜間的這種感覺。
情感不濃烈,淡淡的,卻又溫暖,帶著點甜,又不膩人。
“好。”薄夜捏瞭捏遊離的手指。
順帶摸瞭摸那枚戒指,而後把遊離的手包裹在瞭手心裡。
直升機轟鳴聲也打破不瞭這份寧靜。
——
T大天臺
遊離又以黑蕾絲的身份出現瞭,旗袍早就等在瞭這裡。
“遊梟是你綁架的?”旗袍直接問。
“我不是說瞭,綁架遊離還是遊梟,不如直接去綁架沈曼。”遊離冷哼一聲,不屑道。
“那就是密訓營瞭。”旗袍推瞭一下眼鏡,這事是他沒想明白的。
沈曼肯定不會綁架自己的兒子,黑蕾絲又不屑於綁,那最後就隻有密訓營瞭。
“說你的計劃。”遊離不耐道。
因為牽扯到沈曼,暴露在明面上的遊梟就是最危險的,別人可不知道那不是她親兒子。
所以,她才會故意弄個大動靜的綁架,把遊梟藏起來。
一是為瞭保護他,再一個就是讓他們互相猜忌。
沈曼不會在意遊梟,畢竟在她心裡那隻是個試驗品。
“密訓營又有十幾個叛徒去瞭血族審判,總指揮就下令要解決瞭他們。”
“而沈曼也得到瞭這個消息,她想要借機吞瞭密訓營,我們可以坐享漁翁之利。”
聽瞭旗袍的話,遊離沒說話,她在分析旗袍話裡的可信度有多少。
密訓營有人叛變,沈曼正好想吞瞭密訓營,這肯定都是旗袍推波助瀾的結果,畢竟他有雙重身份。
等這件事解決瞭,旗袍這人得第一時間就處理掉。
見遊離不說話,旗袍又說,“我能做到的是,讓密訓營出動一半的人去血族審判的老巢。”
密訓營要出動一半的人,那血族審判那些垃圾就要被血洗瞭。
自從教官離開後,密訓營這兩年不如從前瞭,但實力還是有的。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遊離冷笑著問。
旗袍說瞭他能做到的,那接下來就該說她瞭。
“我們的行動需要同步進行,你殺沈曼,還得有一個人去解決密訓營的總指揮。”旗袍再次推瞭推眼鏡框。
“所以我需要個幫手,是吧?”遊離說這話時已經動瞭手。
她一腳踹在瞭旗袍的胸口上,在他要還手時,遊離又掐住瞭他的脖頸。
旗袍的身手不太行,當初在密訓營他靠的就是善於攻心算計,設計精密武器才得以存活。
遊離手上的力道大到旗袍的臉漲紅著,這力道仿佛能直接擰斷旗袍的脖頸。
遊離也意識到瞭,這力道有些不受她控制,她又想到瞭小舅舅的戰鬥力。
“旗袍,你是想要我找教官,還是找薄爺去解決總指揮?你在謀劃什麼?”遊離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