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以為他自己聰明,別人就都是傻子。
他想下一盤大棋,把所有人都丟在棋盤上,然後任由他擺佈,也是真敢想。
“我……”旗袍被遊離掐住瞭脖頸,說不出話來。
“旗袍,我弄死你太容易瞭,我又不是非你不可啊!”
遊離說這話的語氣帶著幾分笑意,手上的力道也重瞭幾分。
遊離嘴上是這麼說,可她心裡卻很清楚,她現在沒有太多的時間瞭。
她要想速戰速決不留後患,就得留著旗袍的命,誰讓他兩邊都能沾上呢。
遊離松開瞭掐著旗袍脖頸的手,看瞭一眼他藏在袖子裡的東西。
旗袍很擅長搞精密的小武器,他身手不行,但手裡一定會有防身的東西。
旗袍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遊離蹲瞭下來,“如果教官去解決瞭指揮官,那他就是密訓營最大的叛徒,而我要接手密訓營,第一個就得殺瞭教官,才能服眾。”
“如果我殺瞭教官,我就會眾叛親離,那你要對付我,就容易多瞭。”
“黑蕾絲,我沒有這麼想過,我隻是想保險一些,最好是同時行動。”旗袍啞聲解釋道。
遊離冷哼一聲,“呵,旗袍,我的猜測就沒出過錯,我們再來說說薄爺。”
“你一直都想把薄爺扯到這件事裡,是你知道薄爺的另一個隱藏身份瞭?”
遊離不確定,她隻是猜測。
果然,她的話音落下,旗袍的眼裡閃過一抹詫異,顯然是沒想到她會知道。
薄夜有三年是查不到的,但不代表旗袍不會知道一些什麼。
畢竟以他和蝴蝶蘭的資歷,聽到一些什麼,做出一些猜測也是有可能的。
“果然是你黑蕾絲,什麼都瞞不過你,但我隻是猜測,你問的這麼肯定,是確定瞭薄爺的另一個身份瞭?”
旗袍這話問的很有水平,他不確定黑蕾絲是不是真的知道,也不想讓黑蕾絲確定他知不知道。
“那你就繼續猜去吧!”遊離起瞭身,後退的時候,扔在瞭地上一個東西,“你拿著個小玩意兒就想防我?”
旗袍詫異於黑蕾絲是怎麼從他身上,把他防身的小武器給拿走的,他竟然毫無察覺。
“我是習慣瞭帶著這些東西防身,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我們不是朋友麼?”旗袍的聲音裡竟然還帶著點苦澀之音。
遊離冷笑瞭一聲,聽著好像他們真的是朋友似的,可笑。
“行動時間?”遊離問。
“三天後。”旗袍撐著身子,站瞭起來,“你先帶你的人去K國。”
遊離眼眸微瞇,血族審判的老巢還真在K國。
那裡地廣人稀,常年暴|亂,每天都要死上幾百人的無管國,確實適合當大本營。
遊離沒說話,轉身就走,但是走瞭兩步後,又停瞭下來。
“旗袍,你要想作死別帶上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別招惹薄爺。”
“知道瞭。”面對黑蕾絲的警告,旗袍表現出很聽話的樣子。
遊離並不吃他這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說到底不過是相互利用。
遊離回到宿舍時,秦放抱著小魚幹在客廳裡看著虞小仙兒忙進忙出。
“他在幹什麼?”遊離走進來問瞭一句。
“打包行李,說要去海島遊。”秦放冷著臉回道。
“海島……”遊
遊離話沒說完,才記起來,虞小仙兒已經為她買瞭一座海島。
“你說他是不是傻,去海島還準備羽絨服……”秦放越說語氣越無奈。
遊離還記得虞小仙兒說的“海邊好,海邊穿衣服少”這話。
羽絨服?難道他們還要去別的地方?
虞小仙兒到底知不知道她是精神分裂,得關起來才安全,還要到處玩麼?
“他肯定不傻,來,給我擼會兒貓。”遊離也是很久沒抱小魚幹瞭。
秦放直接把小魚幹放到瞭他師傅的腿上,“又重瞭,也不知道蘇晏給他亂喂瞭什麼。”
如果秦放知道瞭他一直精心喂養的小魚幹,在蘇晏那裡是如何放養的,大概要撓死蘇晏瞭。
小魚幹趴在遊離的腿上,沒有像以前那樣去摟她脖子,相當的乖。
遊離給它翻瞭個身,它也乖乖的由著她摸它軟軟的小肚子。
小魚幹看著遊離頭上耷拉著耳朵趴著的卿舟,好想抓下來,一口吞下。
卿舟這會兒是放松的狀態,四隻爪子耷拉著,因為遊離是低著頭,搞得它也像是在低頭看小魚幹。
“放放,你怎麼還不收拾?”虞少卿又一趟出來時,問秦放。
像是沒看到遊離回來瞭,把她給忽略掉瞭。
“我不去,這學期有課題,必須要完成,沒時間玩。”
秦放靠在沙發上,一副不想回話,卻又不得不和小傻子解釋明白的樣子。
“還是和你那個學長一起麼?”虞少卿問。
“嗯。”秦放應瞭一聲。
“哦,那做不成瞭,他要作為交換生出國瞭,你傢蘇晏安排的。”
虞少卿說完又跑回瞭房間,腳上的大拖鞋,又像是隨時都能把自己給絆倒瞭。
遊離抿著唇,覺得虞小仙兒跑出來這一趟,就是為瞭告訴她徒弟這話。
果然,他徒弟打瞭一個電話出去,學長高興的告訴他,自己要出國的事,完全忘瞭他們做到一半的課題。
秦放氣的差點摔瞭手機,還好遊離抬腳攔瞭一下,“這手機我給你的。”
秦放看瞭一眼手機,才想起來,這確實是他師傅送的。
巧的是秦放剛要給蘇晏打電話問這事,蘇晏的電話就打瞭過來。
秦放直接接瞭,開口就罵道,“蘇晏,你是不是有病,我和你什麼關系?你處處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