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決一死戰

作者:何灼灼 字數:2555

“快殺瞭他!”三皇子頂著個鹵蛋似的腦袋,在一邊煽風點火,“王爺,這人是謝慕白的心腹,絕對不能留!”

既然殺不瞭謝慕白,如果能殺個先鋒壓壓驚也是很不錯的。

一聽這話,胡大海不禁破口大罵:“你這個通敵賣國的禽獸,也不怕遭到報應!”

報應是什麼?

三皇子從來沒想過。

他隻不過是個穿越者,在他眼裡,眼前這些人壓根就算不上是人,都隻不過是自己登上皇位的墊腳石罷瞭。

拓跋煜卻沒有說話。

他隻是緩緩拿起一把弓弩,將利箭瞄準瞭胡大海的胸口。

在番邦,拓跋煜的箭術極負盛名。

隻要他拿起弓箭,對方就必死無疑,這一點官差出身的胡大海自然知曉。

就在這一剎那,空間裡的謝慕白立刻扣動瞭扳機。

突然,拓跋煜仿佛感受到什麼似的。

他猛一低頭。

躲在身後的三皇子沒有防備,冰冷的子彈直接貫穿瞭他那並不寬闊的胸膛。

這……就結束瞭?

三皇子有些不敢相信。

他緩緩低下頭,在看到胸口那處觸目驚心的血窟窿時,頎長的身體一歪,直接墜落馬下。

書中的大男主,就這樣悄無聲息地下線瞭。

結局,從此徹底改寫。

“謝慕白,出來吧!”拓跋煜陰沉著臉,目光凌厲的可怕,“我知道你在這兒。”

聽瞭這話,謝慕白和沈婉也不打算躲瞭。

兩人身形微微一隱,便從一處大石頭後走瞭出來。

一看到沈婉,拓跋煜眼底掠過一抹詫異的神色:“你怎麼在這兒?”

雖然隻有一面之緣,但他卻對這個女孩印象極深。

隻是一眼,他就喜歡上瞭這個有著陽光般燦爛笑容的女孩。

“我是謝慕白的未婚妻,自然會在這兒瞭。”沈婉抬眼向他看去,冷冷地說。

聽瞭這話,拓跋煜劍眉一皺。

“謝慕白,如果還是個男人的話,你就讓她離開。”他陰沉著臉,聲音冷的沒有一絲絲溫度,“男人之間的事自然由男人來解決,沒必要牽連上女人。”

“看在你剛才手下留情的份上,本王可以放她離開。”

他清楚地知道,剛才那一槍是謝慕白手下留情。

拓跋煜比三皇子身形略高一些,如果剛才他不躲,那一槍也隻能擊中自己的肩膀。

謝慕白絕對比任何人都不想讓沈婉牽連其中的。

說他自私也好,懦弱也罷,總之他不想讓他們父女相見,更不想讓他們相認。

隻不過剛才沈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瞭,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就已經把他拽到瞭空間。

謝慕白沉吟瞭一會兒,這才說:“既然如此,那這事幹脆就由我們兩個人解決好瞭。”

“不僅僅是婉兒,其他人都不必牽連其中。”

“說白瞭,其實這就是我們兩傢人的恩怨。”

三皇子和襄陽侯急著除掉鎮國公府是真,但最著急的人並不是他們,也不是狗皇帝,而是遠在千裡之外的拓跋煜。

隻要將謝傢連根鏟除,那大魏不過就是一盤散沙,隨時都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於是在他的暗中慫恿下,三皇子和襄陽侯才會起瞭異心,才會有瞭玉門關那一役。

“也好。”拓跋煜微微一笑,“不如今天我們就一戰定勝負。如果本王輸瞭,在本王當政時期,番邦大軍將不會再踏進大魏半步。”

“如果你輸瞭,你謝慕白下半輩子就得做本王的馬前卒。”

對於這個要求,謝慕白自然不會拒絕,微笑著點瞭點頭。

一聽這話,沈婉不禁急瞭。

雖說她相信大反派,可拓跋煜的實力實在是太駭人瞭。

萬一有個什麼差池,這讓她如何是好?

“別怕,我不會有事的。”看著她那焦急的模樣,謝慕白握住瞭她那柔軟的小手,“我還沒娶你呢,哪裡就會這麼輕易輸瞭呢。”

“等我!”

“我一定會給你世上最隆重的婚禮,讓你做最幸福的新娘!”

沈婉對婚禮是否隆重壓根不感興趣,她隻擔心他的安危。

如今一切都偏離瞭故事主線,她真的不知道謝慕白和拓跋煜一戰結果如何。

雖然心亂如麻,可沈婉卻清楚地知道,兩人之間的決鬥卻比兩軍對壘要好許多,至少不會把那麼多無辜之人卷進這場戰爭去。

“好,那我等你娶我!”沈婉紅著眼眶,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謝慕白當然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他並沒有說話,隻是吻瞭吻她那光潔的額頭,這才決然松手。

寒風蕭蕭,飛雪飄零。

京城的冬天,很少會下如此大的雪。

謝慕白長身玉立,傲然站在山頂一塊凸起的巖石上,任瑟瑟北風吹亂瞭他那如墨般的長發。

拓跋煜則站在對面。

他陰沉著臉,渾濁的眼底閃爍著如尖刀般犀利的寒光。

兩人都沒有動,隻是這樣靜靜地站著。

目光交匯處,仿佛閃爍著銀色的焊花。

山下,所有人的心臟都懸到瞭嗓子眼兒。

突然,狂風大作,卷起瞭漫天的雪花。

呼嘯的寒風中,隱約夾雜著刀劍相撞的聲音。

沈婉心急如焚。

她緊張地瞪大眼睛,可風雪實在是太大瞭,根本看不清山上的情形。

“妹子,不會有事的。”胡大海啞著嗓子,安慰道。

此時,他恨透瞭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的莽撞,謝慕白根本不必以身犯險。

話雖如此,可沈婉那顆不安的心始終無法放下。

她一咬牙,整個人便進瞭空間。

沒錯,她要上山看看。

可他們在哪兒呢?

順著那凌亂的腳印,沈婉一路尋到瞭山頂。

終於,她在懸崖峭壁處看到瞭正糾纏在一起的兩人。

他們出劍速度太快,沈婉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招術,唯看到兩人身上的點點血漬。

突然,隻見謝慕白放慢瞭速度。

而拓跋煜卻趁勢遞出一劍,直刺他的咽喉。

“不要!”沈婉一驚。

剛沖上前,卻見拓跋煜的長劍已經抵在瞭謝慕白的咽喉處,而謝慕白的長劍也刺破瞭拓跋煜身上的衣裳,潔白的棉絮在北風中微微顫抖著。

“你怎麼來瞭?”一看到沈婉,謝慕白心臟立刻懸到瞭嗓子眼兒,“我沒事的,你快走!”

這還叫沒事?

隻要稍微一用力,兩人至少會有一個氣絕身亡。

雖然那個人未必是謝慕白,但沈婉卻無論如何不忍心讓他去賭。

沒錯,她輸不起。

“你們已經打成瞭平手,實在沒必要再打瞭。”沈婉並沒有理他,隻是抬眼向拓跋煜看去。

“不行!”拓跋煜陰沉著臉,極為固執地說,“今天必須有個瞭斷。”

“隻要我和他死一個,這事就結束瞭。”

謝慕白聽瞭,也勸道:“婉兒,你快走,你在這兒會讓我分心的。”

對於這次決鬥,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他知道拓跋煜是沈婉的生父,下手時總是收著幾分力道。

因為在山下放過拓跋煜一馬,拓跋煜在讓瞭他幾招之後,便開始刀刀見肉,殺意畢現。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讓沈婉幫忙。

如果她真殺瞭自己的生父,她一定會追悔莫及的!

突然,狂風席卷著漫天的雪飛瘋狂地襲來,模糊瞭所有人的視線。

謝慕白一把拉住沈婉的手,趁機向後退去。

雖然什麼看不清楚,可拓跋煜還是順著聲音方向劈出一劍。

沈婉一驚,立刻擋在謝慕白身前。

她隻覺得胸前一痛,頸上的玉佩似乎落到瞭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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