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
元雲香一臉困惑的望著戰連城，似是沒料到他竟提出這個意見。
而戰連城點瞭點頭。
“本王何年何月何日去你府上？那日本王穿什麼顏色的衣服？腰間佩戴的是何種配件？這些你可記得？”
“……這……”
元雲香拼命的想回憶起什麼，可她的腦子卻是空空如也。
續而戰連城又追問道：“你若是記不起來，也不打緊。身邊可有其他人記得？”
“我……應該有人記得……”
“哦？那就把她叫出來，來說與本王聽如何？再者，你不是宣稱，本王與你有靈肉雙修的關系嗎？既然如此，應該清楚本王的每一件衣著，每一個飾品，甚至每一個細節吧？敢問聖女，你可知道本王身上哪裡有幾顆痣？”
“這，好像，沒有……”
“好像？聖女，你這也不記得，那也不知道。對本王所謂的愛，還不是一般的深沉啊。本王真是受寵若驚！還請聖女快些想清楚，否則這孩子別說本王瞭，就算告訴明帝，他也未必會接納……解釋相信即便是你父親元將軍，他也不會認同這個孽子吧？”
此話一出，元雲香徹底沉默瞭……
因為她能想出來的，隻有一兩件衣服。
可身為夜王，他每日都要參加早朝。
若是與朝臣核對當日，就會知道自己是否說謊瞭……
半晌，元雲香都沒有說話。
漸漸的，那困惑在她臉上變瞭又變，最終變成瞭悲哀，變成瞭荒涼。
“哈哈……哈哈哈哈！原來你的孩子，還需要證據證據嗎？！師兄啊師兄，你怎麼變成瞭今日這般模樣瞭？也罷，也罷啊……若師兄不想接納我們母子那，那我走就是……我走……”
元雲香悲涼萬份的支撐起身子，緩緩的站瞭起來。
可這才站起來，還沒站穩，腳下便是一個踉蹌。
若是不是她眼明手快，用雙手撐住自己，這才沒有摔倒。
否則剛才那會兒，她已經連同腹中的孩子一同摔倒在地瞭……
整個廣場站著幾千人，都看著發生的一切。
見聖女走的那麼悲涼，而夜王卻喋喋不休的索要證據。
不免讓人覺得他冷酷無情。
而戰連城也成瞭大傢口中，一個名副其實的渣男。
搞大人傢肚子不說，還拒不承認，推三阻四的，像個什麼樣子？！
而其中不少人，也暗中窺視著凰曦月的臉色。
畢竟如今她是綠瞭的那個人……
可從頭到尾，她卻是沒有什麼反映……
就在大傢以為事情會就此結束時，一個聲音喝止住瞭元雲香的腳步。
“站著！”
突然的聲音讓元雲香站定瞭腳步。
循聲望去，呵斥她的並非他人，正是凰曦月！
大傢緘口不言，都等待著這位正室發話，他們想看看，這個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凰曦月維持著抱臂的姿勢，凝望瞭下面的女子許久。
“……元雲香，你想要什麼？”
許久，凰曦月發話瞭。
睿智聰穎的少女揚起瞭下顎，用母儀天下的霸氣姿態詢問著臺下之人。
見她問出這個問題，元雲香暗中冷笑……
局勢已經完全倒向自己這邊，她站出來又能如何？
自己名節不保，你們也別想安靜！
不過……既然她問瞭，那自己告訴她，也無妨……
想來，她緩緩道：“我說過，我愛師兄愛的不可自拔……哪怕是給他做妾侍，也沒有關系！如今我懷有身孕……哪裡還敢有其他的請求？隻求凰姑娘成全我吧！”
說著，她幾乎就要噗通一聲跪下，給凰曦月磕頭瞭。
就見她瀲灩的雙眸微微瞇起一條縫。
“哦？你的意思是……你想做夜王側妃嗎？”
凰曦月道出瞭她的願望。
而元雲香這會兒，也不推脫瞭。就見她用力的點瞭點頭。
“這是我唯一的願望……還請凰姑娘成全！”
她說的十分悲涼，仿佛自己的命運被人握住一樣。
好一會兒，凰曦月才緩緩開口。
“……也不是不可以……”
突然的，就聽她松口！
短短一剎那，所有人都呆住瞭！
凰曦月，居然同意瞭元雲香的請求？！
她居然同意讓聖女成為側妃？！
這驚喜來的太突然，元雲香甚至沒能第一時間回過神來……
凰曦月她，居然答應瞭！？
她真的答應瞭？！tqr1
還沒等元雲香發話，又聽凰曦月繼續道：“……不過，前提是你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他戰連城的。”
“什麼？！”
凰曦月的話鋒一轉，讓在場人不禁怒罵起來！
“這做夜王的側妃，也有條件？！”
“張口閉口都是要證據！說到底還是不相信聖女！”
“這對狗男女，還真是一路貨色！”
在場又有人破口大罵，可這會兒，凰曦月卻是低吼起來。
“若是有其他人的野種混入瞭皇室，你們這些人擔當的起嗎？！”
她的話語裡伴隨著強大的魔力，撲面而來的強壓，壓的在場的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見他們閉嘴瞭，凰曦月才繼續道：“元姑娘，你也不用擔心，我說話從來算話。我知道，要你拿出證據很困難……不過，你肚子裡的孩子不就是證據嗎？隻要等他生下來，再來個滴血認親，不就知道孰是孰非瞭？若是血液相容，再讓你入這夜王府，也不遲……可若不是……”
凰曦月故意拖長瞭尾音。
若不是，就別怪我們無情瞭。
這條件看似很合理，可元雲香卻知道，不能答應！
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元煥的！
若等孩子出生瞭再檢查，豈不是就露餡瞭？！
想來她又隻能股作委屈。
“你，你這是故意刁難我！你和師兄……就是不希望這個孩子能認祖歸宗！而且，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我這肚子裡的是男孩，隻怕你這正妃的位置就坐不穩瞭……到時候你怎麼可能同意我入府呢？！”
元雲香的話更是激起瞭在場其他人的同感。
畢竟凰曦月和元雲香是情敵關系，誰知道她會不會借著這事
“刁難？！難道放任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孩子入府，就不是對我們的刁難瞭嗎？元姑娘，請你自重！”
“可我除瞭師兄，再也沒有碰過別的男人……！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說罷，元雲香又哭瞭起來，這次，她抽噎的聲音更大瞭。
昔日清秀的面容不滿瞭淚痕，晶瑩的紫眸幾乎就要哭出血來。
而凰曦月卻是看小醜似得，笑而不語。
“元姑娘，別胡說行嗎？什麼叫做沒有其他男人？”
“我哪裡胡說瞭？！凰姑娘不要冤枉好人！”
“冤枉？！你那靈心山莊裡，不還有一個男人嗎？”
說道靈心山莊，凰曦月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而元雲香，心下大驚！
“你、你想說些什麼？！”
“我不想說什麼，隻是覺得，這男女隻要交合就會懷孕，指不定是什麼人把你肚子弄大瞭，你不便說明，最後就想賴在別人身上呢！”
凰曦月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說的元雲香心驚肉跳！
可其他人聽瞭，卻不以為然。
紛紛道這凰曦月腦子有問題吧？！
“靈心山莊裡確實有一個男人，可那是聖女的哥哥！”
“傻瞭吧？！這都不知道！”
“真是想誣蔑人想瘋瞭！胡說八道起來！哈哈哈！”
周圍的人狂笑不已，見還有人為自己撐腰，元雲香這才打起精神。
“是的，你說的那人……他是我哥哥！你怎麼能說我們兄妹胡來呢！”
見她說的那麼理直氣壯，凰曦月真是要笑死瞭！
她強人笑意，漫不經心道：“呵呵！元姑娘還真愛自欺欺人！你哪裡有什麼哥哥……？”
“你瘋瞭嗎啊？！我哥哥，元煥！元將軍的兒子！”
元雲香聲嘶力竭的吶喊著哥哥的名字，可凰曦月卻用看穿一切的冰冷眼神凝視著她。
她的焦躁……
她的煩躁……
她的恐懼……
全部映射在瞭凰曦月絢爛的眼眸之中。
“你真的以為，全天下的人都相信這個謊言嗎？！”
“謊言？！凰曦月，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既然聖女你誠心誠意的發問瞭，那我也大發慈悲的告訴你！你和元煥，根本不是親兄妹！”
凰曦月字正腔圓，每一個聲音都發自丹田。
而在場幾千名的圍觀者，也都聽的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事已至此，還能再出現變故嗎？！
而聽聞這件事的元雲香身形一愣，狠狠頓住瞭！
凰曦月，她知道這個秘密？
不可能……
不可能？！
這件事就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她怎麼可能知道？！
元雲香激烈的顫抖著，可她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聲道：“哼！凰曦月，還以為你要說什麼？沒錯，我和元煥，不是親生兄妹！是，我是庶出的！我和他不是一個母親！我出生低賤而他高貴，這下你滿意瞭吧？！”
“不是一個母親？”聽到這裡，凰曦月忍不住綻開一個譏諷的笑容。事到如今她還在詭辯！
回憶起這些天來的種種，凰曦月毫不留情的將真相公之於眾！
“別說母親不是一個人，你們的爹都不是同一個人！你們根本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你元雲香，根本不是元傢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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