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灰色,尾部呈橘紅色——一隻灰鸚鵡,兩隻豆大的眼睛上下翻轉,一人一鳥隔著鳥籠相互研究瞭好半晌。
灰鸚鵡歪著腦袋,沖貝慈疑惑道:“會說話不?”
被突然而至的說話聲嚇瞭一跳的貝慈:“……”
“呦,是個啞巴。”灰鸚鵡挺意外的。
貝慈翻瞭個白眼:“你才是啞巴呢。”
“嘖……”原來不是,那怎麼不吭聲。
還會“嘖”?這不會是人的魂魄穿進瞭鸚鵡身體裡吧,貝慈伸出食指想戳戳它。
探究的目光放在它身上。
“呀,耍流氓,耍流氓~”灰鸚鵡的翅膀撲騰開,忙朝另一側退。
成精瞭,貝慈瞪圓瞭眼睛,半張著嘴巴驚訝不已。
這時魏澤如走到廊下,問貝慈:“怎麼樣,喜歡嗎?”
貝慈回頭,“什麼意思?”她指指自己的鼻尖,“給我的?”
魏澤如頷首,“是給你的。”
這是好友傢的灰鸚鵡,下面的門客進獻得來,他瞧著有意思,便出聲討來給她玩兒的。
貝慈樂瞭,乏味的生活又添瞭點兒樂趣,轉瞭一圈發現周圍無陌生人,她大著膽子撲進男人的懷裡,聲音甜甜:“謝謝將軍,我很喜歡。”
魏澤如抬手攬過她,“名字你給起一個吧。”
下巴戳在他胸口上,貝慈仰著臉,直接決定:“就叫小葵。”
“不錯。”
輕輕敲瞭下鳥籠,貝慈喊它:“小葵,從今以後你就叫小葵。”
得瞭新名字,小葵興奮地炸瞭毛,上下搖擺,嘴裡念叨著,“小葵,小葵,小葵。”
貝慈感嘆:“將軍,你看它好聰明。”
跟你一樣,魏澤如摸摸她腦袋,又瞥瞭眼鸚鵡,沒送錯,果然能讓人開心。
魏林站在後方抵唇輕咳,提醒某人。
從興奮中回過神,貝慈朝那邊看瞭眼,眨眨眼,我知道。
魏澤如發現瞭兩人隱秘的溝通,面色沉下來,大手一擋,罩住瞭貝慈整張圓臉。
將人扣在自己懷裡,不許看。
魏林嘴角抽搐:“……”
貝慈從手指縫露出來的一隻眼睛,眨瞭眨,不明所以。
“唔……你放開窩……”
將人完全攏住,在魏林的位置看不見貝慈一絲裙角,魏澤如才放開,定定看著她,好像在說你們打什麼啞謎?
貝慈咧開嘴,眉眼彎彎:“我也有樣東西要送給將軍。”
魏澤如眉頭慢慢挑起,“哦?什麼東西?”
據他觀察小姑娘可是個愛財的,她也沒多少銀錢,會給他買什麼禮物。
突然有點期待。
拽著魏澤如一根手指,貝慈扯著人朝自己住的地方而去,“去瞭你就知道瞭。”
“對瞭,還有我的鳥。”
魏林認命地上前提著鳥籠,跟在後面。
青蘭見人從不遠處過來,心下瞭然,忙站到一側,讓開位置。
貝慈開門,做瞭個手勢,“您請。”語氣裡透著輕快,讓魏澤如側目瞭下,從容踏進去。
門戶大開,光線正好灑在沙盤上,將一切一覽無遺。
魏澤如高大的身軀矗立在綠意盈盈的沙盤邊,兀自怔愣,而後慢慢轉過頭,眼含震驚:“這是你做的?”
貝慈仰著小臉驕傲頷首,是在下。
“你……”如何做的,不必問,定是魏林與她一起瞞著他,怪不得這幾日兩人總是竊竊私語。
弄得他以為小姑娘移情別戀瞭……
好在他沒有做出過分的事情。
貝慈怕他誤會,伸手聲明:“我隻看玉霞關附近的輿圖,沒有外傳哦。”
魏澤如目光復雜,與其說相信她,倒不如他更相信魏林,他做事有分寸,不會胡鬧。
想必是那日在軍營將領們把沙盤弄壞瞭,魏林記在心裡,隨口跟貝慈提瞭。
兩人一合計,便做瞭個新的。
“我信你。”
他伸手在沙盤上仔細摸瞭摸,又看瞭下佈局,確認與輿圖一樣,怕是下瞭大工夫。
“你做的非常好。”魏澤如不吝誇獎。
還不容易壞,隻要不暴力破壞,能用很久。
甚至可以隨隊伍帶到北地去。
男人目光灼灼地盯著貝慈,心道,真是個聰慧的姑娘。
貝慈扯開嘴笑,眼含期待,這下將軍會賞賜吧?多少都不嫌少。
收回目光,魏澤如伸手又摸瞭摸沙盤,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意思。
魏林也是第一次看成品,眼中驚艷極瞭,沒想到貝慈還真做出來瞭,還做的這麼好。
不虧他這段時間承受心裡壓力,和將軍的審視。
默默給她豎瞭個大拇指。
貝慈住的房間小,一張沙盤占去一半,加上魏澤如和貝慈兩人,顯得有些擁擠。
“把這個搬到書房去。”
得嘞,魏林喚瞭個小廝過來,兩人一起將東西抬走。
魏澤如叮囑他們:“小心點兒。”
“屬下曉得。”
沙盤搬走瞭,貝慈目光鎖定魏澤如,笑意盈盈,接下來該賞賜瞭吧?
手指搓瞭搓,她期待。
魏澤如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恍然間明白瞭什麼,上前幾步關上瞭門。
貝慈:?
一手握住她的後腦,拉向自己,低頭擒住紅唇,輕舔吮嘖,愈發深入。
強大的雄性荷爾蒙撲面而來,魏澤如強勢的動作一時間將貝慈弄得暈頭轉向,不明白怎麼就跳轉到這一步瞭。
不多時,周身熱氣暴漲的貝慈像一隻煮熟瞭的蝦子,癱軟在男人的懷裡。
時間還早,魏澤如在失去理智的前一秒,緊急剎車。
低啞著嗓音,揉瞭揉她的腰肢,“乖,晚點再給你。”
“等下還要去看祖母,不能那個。”
貝慈將臉死死埋在他胸口,羞憤不已。
搞得好像是她欲求不滿一樣!
最後氣憤地在他硬挺的胸肌上咬瞭一口。
魏澤如心神一蕩,抱著人的手緊瞭緊,“聽話。”
又被誤解瞭,貝慈不敢再動,老老實實讓人抱著,任他想。
小葵一雙機靈的小眼睛嘰裡咕嚕亂轉,在鳥籠裡來回踱步。
“吃飯瞭吃飯瞭。”
魏澤如瞪瞭它一眼,低頭在貝慈腦袋上親瞭親,等他身體的火消下去,才放開人,“不跟你一起用餐瞭。”
“嗯。”
滿是紅暈的臉格外可口,魏澤如沒忍住,臨走前又親瞭一口,才離開。
貝慈眼中滿是不舍,就這麼走瞭?不留下點兒什麼,比如銀子、金子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