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穿著華服略微繁瑣,貝慈洗完手站在那兒等蘭嬤嬤給她整理衣衫和發型。
“嬤嬤,你看看我的妝花瞭沒?”
迎著燈火蘭嬤嬤仔細看瞭看,“很好,沒有任何問題。”
因著宴席,貝慈少飲瞭些果酒,沒覺得上頭,這會兒站在外頭吹著冷風,意外地有些舒暢的感覺。
魏澤如早早出來,等在遠處的樹下,待貝慈走近,將人撈到自己的臂膀下:“我們在這走走,晚些回去。”
他喝得多,臉上氤氳著紅意,連眼睛都有瞭些血絲。
不同於貝慈身上的溫度,他一個大男人喝瞭些酒,隻覺得渾身燥熱。
外面的冷風一吹,涼爽許多。
“那讓他們離遠些吧,我們倆在這轉兩圈。”
有外人在,想說個悄悄話都不方便。
尤其是宮裡的人,不曉得會在背後編排後傳給多少人聽。
“聽你的。”魏澤如應下,轉頭給魏林那邊使瞭個眼色,後者離開時譴走剛才帶路的小太監,還有蘭嬤嬤。
兩人手挽手在這盛開著梅花的小花園裡閑逛。
貝慈小嘴裡說著剛才聽到的小八卦,兩人時不時竊笑出聲。
梅花香自苦寒來,這話真實,貝慈將鼻尖懟在花芯上,猛猛吸瞭幾口,感慨:“好香啊~”
將軍府沒有梅花,魏澤如眼神好,朦朧月光的映襯下,他看見她一臉陶醉,輕聲道:“你若喜歡,明年我們也在府中種些梅花,到瞭冬季會香滿園。”
“可以嗎?”
“隻要你喜歡,想種多少種多少。”
“那倒不用,種兩棵聞聞味道即可。”
將軍府沒有那麼大,種不瞭成片的梅林,再說她也就偶爾欣賞一下,不必浪費資源。
真懂事,男人酒意上頭,越看她越覺得心頭滾燙,控制不住地將人箍在懷中,俯首擒住她柔軟的紅唇,輾轉、吮吻。
貝慈被他強勢的親吻,逼得心頭悸動,雙腿發軟,直接將身體的重量壓在他身上,雙手環住男人的腰身,熱情地給予回應。
兩人在這幽香僻靜的地界,忘我的投入。
直到一陣腳步聲夾雜著爭吵,打擾瞭他們。
“你放開我,別叫人看見!”
“都去參加宮宴瞭,誰會關註我們。”
“這裡人多眼雜,萬一被人瞧見瞭,我們定要被殺頭的!”說這話的女聲帶著明顯的懼意。
男人似乎不以為意:“他們隻知道我在後殿燒香祈福,剩下的我也都打點好,不必擔憂。”
“可……”
“別可是瞭,快給我親兩口,怎麼,難道你不想我嗎?”
女子踟躕道:“我、我…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們又沒到那一步。”
“我對你的心難道還不夠真誠嗎?要不然我在佛祖面前發誓?”
“不不,不需要。”
男子急不可耐地伸出手將女子抱過來,一臉急切地扯著她的衣衫,呼吸逐漸加重。
細微的呻吟聲傳遍這方寸之地,十幾米開外的貝慈嘴巴還被男人叼著,猛地瞪大瞭眼睛,耳朵豎起。
有好戲看!
她松開抱著魏澤如的手,後仰,企圖躲著他的追逐。
被她搞得一身邪火的魏澤如怎麼可能放過她,大手握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壓向自己。
最後,貝慈不得不雙手扯著他的耳朵往後拽,輕聲輕氣道:“有人!”
他當然知道有人,耳朵又不聾,可跟他有什麼幹系?
魏澤如虎著臉,一臉的欲求不滿。
沒辦法,貝慈捧著他的腦袋,在男人耳邊咬耳朵:“我們來看看這怎麼個事兒,好不好?”
這種不花錢就能看的事,怎麼能放過?要是不看看,半夜睡醒都得捶胸頓足!
黑燈瞎火的地方,魏澤如都能看清楚她放光的雙眼,頓覺無奈,隻好點頭答應。
“我們別出聲,往前一點兒。”貝慈指揮著他。
兩人向前面一顆梅花樹下移動,這樹大,樹杈繁茂,花團錦簇,能遮擋住人。
貝慈努力睜大眼睛,又快速眨動,企圖看清那貼在一起的一大團黑影在做什麼。
“啊~”
一聲婉轉的呻吟傳入兩人的耳朵裡,貝慈更來精神,抻著頭恨不得飛過去圍觀。
下一瞬,被男人從天而降的大手捂住忽閃忽閃的眼睛,緊跟著便聽他說:“不許看臟東西!”
隻有女人也就罷瞭,可那還有個男人,簡直污穢不堪!
無論貝慈怎麼掙紮,他都緊緊捂著她的眼睛,不給看。
無奈,她隻能放棄掙紮,側耳傾聽。
“噓!來人瞭!”
正當貝慈聽得起勁兒的時候,魏澤如單手勒住她的腰身,快速向後移動。
據他所感,不僅來人瞭,還來瞭一群人,恐怕來者不善。
在兩人藏到角落裡的同時,他們剛才站著的周圍忽然湧出一群人。
太監們打著燈籠照亮瞭茍且在一起的人的周圍,一聲聲驚呼震動瞭樹枝上的雪梅。
“天吶,竟敢在宮中行污穢之事!快去稟告皇上!”
“是什麼人在此放肆,抓起來!”
禦林軍很快將二人擒住,在燈光的照亮下,眾人發現男的正是從皇覺寺來給宮中祈福的僧人!
“哎呦,怎麼是僧人!”
“這僧人居然行茍且之事,破瞭色戒!”
花園裡霎時熱鬧起來,不多時,惠妃帶著人趕瞭過來。
“大膽狂徒,敢在宮中茍且,罪該萬死!”
“將他們給本宮綁起來,帶到皇上面前,聽候發落!”雍容華貴的女人一臉怒容,眼中閃爍著精光,可天色太暗,沒人註意到。
被捉住的兩人恍然回神,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求娘娘恕罪,貧僧…貧僧是被陷害的!”
那女子早已面色慘白,雙手死死拽著自己散落的衣衫,頹然倒地。
不用說,她也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難逃。
後宮的女人可以說都是皇上的人,她做出這等事,下場隻有死路一條,是以,她連掙紮都不想瞭!
無論什麼理由,皇上都不會放過她。
“是她,就是她,勾引貧僧,實在是她心機深重,貧僧才、才……”
一出事便將錯誤全部推給別人,這就是人渣。
越聽,貝慈的眉頭皺得越緊,胃裡翻湧不止,直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