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兩人在屋內鼓搗瞭些什麼東西,出門時,面帶紅暈的魏澤如神情怪異,扭曲又尷尬,尷尬裡又透著羞憤,各種情緒混成一團。
貝慈慢他一步,甩瞭下自己的小皮鞭,嘴角斜斜笑著。
她也是突發奇想,這是打陀螺用的小皮鞭,剛才鬧脾氣的時候忽然看見扔在桌子上,物盡其用!
在無人看見的角度,貝慈探手在男人挺翹的屁股上摸瞭一把,賤兮兮問他:“疼嗎?”
魏澤如清瞭好幾下嗓子,才擠出點兒聲音:“不疼。”
扭扭捏捏的,貝慈頭一次看他這樣。
將小皮鞭隨手放在桌子上,她拉過男人的手,“走,去吃午食。”
兩人到餐廳時,裡面沒人。
“誒?祖母和孩子們呢?”
青蘭正擺著新端上來的菜,回她:“老夫人和小公子們早早用完,恰好寧禦史府的寧少夫人來拜訪,去待客瞭。”
“瑤華來瞭?”
“嗯,寧府的莊子離咱們的莊子不遠,聽說咱們府上人來瞭,寧少夫人便來看看。”
貝慈瞭然,上一次見面還是三胞胎周歲宴,到現在有一段時間瞭。
“我們快吃,等下去看看瑤華。”
瑤華定是沖著她來的,毫無疑問。
魏澤如不緊不慢給她夾菜:“慢點吃,人就在那,跑不瞭。”
在男人的壓制下,貝慈細嚼慢咽吃完瞭整頓飯,如願見到沈瑤華以及她的兒子。
與將軍府一樣,趁著春光正好,寧府的傢眷也到莊子上散心。
貝慈懷裡抱著瑤華的兒子,阿寶,小小一團,笑起來雙眼彎成小月牙,引得貝慈笑出聲:“他好可愛,這麼小一團。”
阿寶的身子沒有三胞胎壯實,與同月齡的孩子差不多,不胖,但也肉乎乎的。
現在三胞胎日日長大,而且塊頭大,沒辦法抱在懷裡變成一小坨瞭……
魏澤如發現她真的挺喜歡小孩子,周身漾起母性的光暈,心想,喜歡的話,可以再生一個。
不過一切還要看她的意願。
女眷在一起聊天,魏澤如不方便久待,出面打個招呼便去瞭別的房間,處理軍中之事。
辦公事之前,魏澤如給魏林一個口信:“派人去南越找一種會流出白色液體的樹。”
小慈說這樹流出的液體能做好多東西,他決定去找找,看見那個手搖式壓水泵真的心癢,比打水方便多瞭。
很多事情他需要潛心向小慈求教。
魏林不知道什麼流白色液體的樹,隻知道將軍說什麼他便做什麼。
一方面派人去找樹,另一方面魏澤如找瞭不少會做牛皮膠這方面的人,試驗做出貝慈口中有彈性、耐腐蝕的材料。
交代完這些,魏澤如開始看下屬調查後的軍中異動情況。
不看不知道,一看裡面有不少人接觸過長平伯府、成王、賢王,甚至還有燕王。
男人扯出一個冷冷的笑,他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人什麼時候這麼有能耐瞭。
好在這名單上沒有一個是他的親信,倒叫他有些安慰,畢竟沒有背叛他。
既然這麼喜歡另謀出路,就成全他們吧。
為師出有名,魏澤如直接練兵、考核,以正當名義將人弄下去,不再擔任重要位置。
若有人問,萬一人傢發揮好,過瞭考核怎麼辦?
魏澤如:那就使手段讓他們沒辦法參加考核,或者合格。
總之,這次練兵,必將名單上的人解決掉。
軍中接到要練兵考核的消息,將領們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魏澤如作為主將,經常搞這些突然襲擊。
正在考核如火如荼之際,仁武帝的身體好轉瞭。
這算是大齊朝這段時間以來的好消息,魏澤如抬眸看向魏林:“是宮中傳出來的?”
魏林肯定頷首,“是,剛送過來。”
這就奇怪瞭,難道宮中發生什麼事情,仁武帝怎麼突然好轉瞭?
懷著疑惑的心情,魏澤如沒進宮,直接去瞭武安侯府,肖自道見他來瞭,手指點點他:“我就知道你會來,早等著你瞭。”
兩人一起進瞭肖自道的茶室,剛坐下,魏澤如便迫不及待:“宮中出事瞭?“
“嗯哼。”肖自道慢悠悠燙著茶,給好友倒瞭一杯,“還不是小事呢。”
“哦?說說看。”
“我的姑祖母,也就是太後娘娘出手瞭。”
魏澤如猛然意識到仁武帝的病少不瞭人為,“太後娘娘是發現什麼瞭?”
“是。”肖自道一臉佩服:“薑還是老的辣啊。”
仁武帝病倒,所有人都以為是他之前吃丹藥吃垮瞭身體,沒想到這裡面會有人為的因素。
“太後娘娘是怎麼發現的?”
提到這個,肖自道心有餘悸道:“是皇上身邊伺候的餘公公。”
“餘公公?”魏澤如不敢相信,這位可是仁武帝身邊得寵的大太監,怎麼會害皇上?
“沒想到吧,心腹太監害瞭皇上,身邊人吶……真是看不透。”
“不能這麼說,這是餘公公的個人問題,若是說身邊的人都這樣,豈不讓忠心耿耿的下人傷心。”
肖自道幹瞭一杯茶水,微微頷首:“你說的也是。”
“繼續說,怎麼發現的。”
“餘公公身上撒瞭一種無色無味的粉末,能加速皇上身體衰敗,本身餘公公每日都要近身照顧皇上,不易被人發現。”
“巧就巧在餘公公養瞭隻貓,他身上沾染的藥粉久而久之被那隻貓吸瞭不少,身體雖然沒有皇上那麼嚴重,但也出現瞭不良反應,比如反應遲鈍,眼神呆滯。”
“太後身邊的嬤嬤發現這一情況,當趣事跟太後稟報瞭,結果太後娘娘身經百戰,一下察覺出異常,著人細細查探,發現不對,才將餘公公拿下。”
魏澤如也不得不贊太後一句:敏銳。
“然後呢?”
肖自道:“經太醫院的院使發現,皇上喝的藥跟餘公公身上的藥粉,是相輔相成的。”
“那餘公公為什麼?”
“嗐,餘公公哪有那麼大能力弄到這種藥,身後有惠妃在伸手。”
“那賢王豈不是……”徹底沒瞭競爭皇位的資格?
惠妃謀害皇上,可以說是死罪,連帶著賢王也要遭殃。
再說惠妃要害皇上,最終目的也是為瞭賢王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