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解除,侍衛們看清是將軍回來瞭,識趣地退下,回到各自崗位繼續值守。
魏林倒是識趣地拉著青蘭,悄聲道:“咱們走,別在這礙事兒。”
手裡還攥著繡花鞋,青蘭呆愣愣隨著他走,心跳還未平復。
兩人旁若無人地在黑暗中擁抱,親昵,表達著想念。
直到下巴刺痛,沉浸在深沉愛意中的貝慈猛地驚醒,捂住嘴巴:“不行,上次你給我留下那樣的印記,被人笑瞭好幾日!”
魏澤如笑瞭,久經沙場的兇悍之氣,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的錯,等我將胡子刮幹凈,可以嗎?”
“那可以。”貝慈抱著他的臉又親瞭一口:“走,我們回房。”
就算外面黑,看不清,也不能大庭廣眾上演活春宮!
魏澤如騎馬趕瞭一路,也不嫌熱,緊緊抱著人,嗅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味兒,心神安寧。
“祖母睡瞭嗎?”
貝慈:“嗯,白日裡陪孩子們玩兒累瞭,與我一起飲瞭杯酒水,早早歇下。”
她摸著男人下巴上的硬胡茬,問:“你怎麼想起今日回來瞭?”
“記得你的生辰。”
不想叫她失望,戰事處於平穩階段,可以抽出空給她個驚喜。
另一方面有兩個多月沒見,魏澤如想她想的厲害,早忍不住想來看看她和傢人。
如今見瞭,才踏實。
平日裡隻聽下屬的匯報,沒有那種讓人徹底安心的感覺。
貝慈哼唧一聲,“你怎麼這麼乖。”還知道專門挑著生辰趕過來見她,這讓人知曉,一個正在打仗的大將軍放下戰事,親自出現,還不得給她按個禍國殃民的罪名。
“那邊的事確定能撒手?”貝慈指戰事,沒明問。
魏澤如胸有成竹:“放心,再過段時間就結束瞭。”
“那我等著返回京城。”她用腿夾瞭下男人的腰,“去那邊看看孩子們,你有日子沒見,他們又長大瞭些。”
“好。”
全自動調轉方向,兩人一起朝三胞胎住的房間去,到門口時,貝慈滑下來,慢慢打開房門,看見守夜的小丫鬟,噓瞭一聲,“睡吧,我們就看看。”
兩人輕手輕腳走近三個小傢夥的床鋪,一個個鼓著青蛙肚子睡得香甜。
魏澤如伸手給他們整理下薄被,蓋好肚皮,眼神軟下來,“真的長大瞭些。”
與其他父親不同,魏澤如非常關註孩子們的成長,甚至在貝慈的引導下,經常親手照顧孩子。
沒讓他養成不沾手的習慣。
“說話可以三個字一起蹦。”貝慈刮瞭下多福的臉蛋,道:“路上還跟我要你,我讓他自己去找你,他居然應下瞭。”
魏澤如眉開眼笑:“多福最喜歡爹爹。”
這是公認的,多福確實最戀魏澤如,貝慈不吃醋。
一人摸瞭一下小腳丫,魏澤如起身:“別打擾他們睡覺,再弄該醒瞭。”
回到房間,桌上已經擺好餐食,貝慈給他弄去瞭帶皮的東西,方便他用著。
傢中無事,魏澤如的胃口格外好,不到一刻鐘,飯桌上的餐食一掃而空。
吃飽喝足被人趕去洗澡,貝慈將準備好的背心拿出來,掛在衣架上,朝著在澡桶裡的男人道:“我今日剛給你縫好一件背心,等下換上。”
某人的眼睛一直落在那件背心上,遲疑道:“確定是給我做的?”
貝慈一臉正經:“當然是啊,這裡還有第二個人嗎?”
喉結上下滾動,魏澤如一言難盡,這衣服……怎麼有些許不正經……
軍中糙漢子說過很多渾話,有人不僅近女色,還有小倌,據他聽到的描述所知,陪恩客的小倌會穿這種佈料的衣服,與恩客調……
臉色幾經變化,魏澤如動動嘴唇,想說些什麼……
貝慈給他拿瞭條擦身子的棉佈:“怎麼瞭你,想說什麼?”
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為她看不出來?
“無事。”魏澤如決定不說出來污瞭她的耳朵,默默接受她的心意。
“怎麼,衣服不喜歡??”貝慈挑瞭下眉,雙眼微瞇,好像他說不喜歡,直接能咬他一口。
“喜歡……很喜歡。”加重瞭口氣,魏澤如起身擦幹凈身上的水,表明自己的真心,他拿起背心便套,輕紗加身很舒服,確實像沒穿似的,涼快。
就是想起小倌也穿這種佈料的衣服,整個人感到別扭……
貝慈欣賞瞭下,摸著下巴點頭:“不錯,尺寸把握的非常棒。”不吝嗇地誇著自己。
食指轉瞭一圈,指揮他:“轉一圈。”
魏澤如聽話一轉,直面貝慈,她的眼睛不自覺聚焦那兩處凸起,“哦吼~”
做衣服的時候還真沒想過能看到這一幕,半遮不遮的,格外……曖昧~
指尖點瞭點,她咬瞭下嘴唇,柔媚的眼神流轉,勾引的意味大膽、直接,引燃瞭某人的愛火~
從出征前一直沒釋放的人直到此刻,全面爆發。
不僅他,還有她,想念那滋味兒~
三進的宅子還是有些小,貝慈克制著自己的聲音,與他翻滾到深夜。
……
一滴津液滿血復活,貝慈喝瞭一滴,將摻瞭津液的吊命藥丸塞給魏澤如,鄭重叮囑:“這藥是用名貴的藥材,和郎中的獨傢秘方研制而成,十分珍貴,上次走得急,忘記給你,這回你帶回去,關鍵時刻能救命!”
軍中的藥都是普通藥方,裡面的藥材也都是平價的。
與很多達官貴人所用的昂貴藥品不同,貝慈這麼強調,是為瞭告訴魏澤如這藥不能隨便給人亂用。
魏澤如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給他用或者給重要的人用。
他接過,抱著她,緩緩道:“我會盡量不受傷,別擔心。”
“嗯,相信你的武力。走,我們去見祖母,她老人傢等著我們吃早飯呢。”
魏澤如不會在府中久待,陪她們用完早飯再聊一會兒,便要啟程趕回湖州。
她們醒得早,天剛蒙蒙亮,三胞胎還在睡,老夫人叮囑過不要叫醒,所以魏澤如來的時候,隻看到瞭祖母。
“祖母,孫兒回來瞭。”
老夫人握著他伸過來的手,念叨著:“辛苦,辛苦,一切都好吧?”
“一切都在計劃中,不日便可歸京。”
吃過早飯,依然沒有等到三胞胎醒來,遺憾之下,魏澤如隻能再次打馬離開,臨行前對貝慈道:“你的生辰禮,晚些時候給你。”
貝慈沖他揮手再見:“好哇。”
“駕~”
他前腳走,不到兩刻鐘,三胞胎從睡夢中清醒,張嘴便是:“爹~”
貝慈可惜地捏瞭下孩子的臉:“真不巧,爹爹剛走沒一會兒,下次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