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陳楚一行人離開後,一名巡兵問隊長:“隊長,典韋將軍身旁的那個年輕人究竟是誰啊?怎麼好像典韋將軍是他的手下似的?”
“閉嘴!這不是我們該知道的事情!”隊長厲聲喝道。全\本\小\說\網\士兵嚇瞭一跳,沒敢再問瞭。
陳楚領著眾人來到李府門前,抬頭看瞭一眼。陳楚朝典韋打瞭個眼色,典韋會意,當即命一名鐵衛上去叫門。
那名鐵衛奔到門前,猛地捶瞭一下,大吼道:“開門!”陳楚不禁翻瞭翻白眼,喝道:“咱們又不是土匪,斯文一點!”
“是。”鐵衛應諾一聲,又捶瞭一下喊瞭一聲,雖然比剛才斯文多瞭,但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別。陳楚搖頭苦笑瞭一下,也由的他瞭。
片刻後,大門開瞭一條縫,一個婢女探出頭來戰戰兢兢地問道:“你,你們是什麼人?有,有什麼事?”心裡不由得奇怪為什麼巡邏兵沒有過來看一看。
婢女話音剛落,便感到眼前一黑,不由得抬起頭來,駭然發現一個如同灰熊一般雄壯而醜陋的光頭巨漢出現在眼前。婢女嚇瞭一跳,雙腿一軟,登時跌倒在地。
典韋見瞭,連忙進去想要扶她。誰曾想,那婢女竟然尖叫起來。典韋登時一臉莫名地摸瞭摸光頭。
陳楚走瞭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登時明白是怎麼回事瞭,不由得呵呵一笑。
“好瞭!別叫喊瞭!我們要是有惡意,那些巡邏兵也就不會讓我們進來瞭!”陳楚對那婢女笑道。
婢女一想,也覺得有理。從地上站瞭起來,抹瞭一把臉上的眼淚,戰戰兢兢地問道:“你們,你們不是壞人吧!”
陳楚呵呵一笑,“我們不是壞人!你傢主母和小公子在嗎?”
婢女點頭道:“在的。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婢子好去通報。”
陳楚扭頭看瞭一眼身旁的典韋,笑道:“你就說典韋來瞭!”典韋愣瞭愣,很是不解的模樣。
婢女朝陳楚盈盈行瞭一禮,“公子稍後。婢子這便去通稟。”陳楚點瞭點頭。
“公子,為什麼說是俺來瞭?”典韋一臉不解地指著自己的鼻子。
陳楚笑道:“你的名氣可是大得很呢!”典韋更加茫然瞭。
片刻後,剛才那個婢女陪同著幾個人急步朝這邊走過來,其中一女身著長裙秀發如雲,非常美麗,應該就是呂佈的愛妻素兒瞭,美女牽著一個十幾歲非常可愛的女孩。
幾人來到陳楚面前,那婢女指著陳楚對那美女道:“夫人,這位便是典韋公子!”素兒一愣,上上下下地打量瞭陳楚一眼,隨即行瞭一個仕女禮,問道:“聽說典韋將軍乃當今陛下座下的親兵大將,身材魁偉至極,有萬夫不當之勇,可是公子………?”素兒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再明瞭不過瞭。
陳楚呵呵一笑,“我確實不是典韋。”隨即一指旁邊的典韋,“這位才是典韋。”
素兒美眸扭轉,看瞭一眼典韋,隨即目光回到陳楚的身上,流露出驚訝之色。連忙拜道:“不知陛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素兒這話一出,她身邊的婢女和那個小女孩登時都愣住瞭。
陳楚微微一笑,“夫人真是好眼力!夫人不必多禮!”
“謝陛下!”素兒站瞭起來,恭請道:“請陛下到廳中用茶。”
陳楚點瞭點頭,朝大廳走去。素兒牽著那個小女孩垂首跟在一側,小女孩眨著大眼睛看著陳楚,一副非常好奇的模樣。
來到廳中,素兒做為女主人請陳楚上坐。陳楚在主位上坐下,對素兒笑道:“我今日來是受奉先之托給你們送東西。”隨即示意那名捧著包裹的鐵衛將東西送給素兒。
鐵衛將包裹遞到素兒的手中,退到一旁。
陳楚微笑道:“我也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你打開看一看吧。對瞭,奉先不是有一個義子嗎?”
素兒登時面露古怪之色,而旁邊的那個小女孩則一副愁苦鬱悶的模樣。
“怎麼瞭?是不是出瞭什麼事?”陳楚頗有些擔心。
素兒連忙拜道:“多謝陛下關心!並未發生任何事情?”
“哦?那你們……?”陳楚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素兒將身旁的那個十三四歲的少女牽到面前,對陳楚道:“陛下,這便是奉先收的義子!”
陳楚登時傻眼瞭,“這,這不是個女孩嗎?”
素兒苦笑瞭一下,解釋道:“隻因當初她身著男裝,所以奉先便把她當成瞭個男孩,之後奉先便一直把她當成男孩來養!”
陳楚不由得笑瞭起來,“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素兒繼續道:“奉先現在還不知道彩樂其實是一個女孩,他一直想將她訓練成跟自己一樣的武將!”彩樂聽到這話,登時流露出愁苦鬱悶之色。
陳楚呵呵一笑,“不說這些瞭,還是看一看奉先都給你們帶瞭什麼。”
素兒當即打開瞭那個青花包裹,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精美的飾品盒,素兒當即流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隨即便看見一本書冊,素兒好奇地拿起,隻見封面上寫著‘刀譜’兩個字,素兒登時知道這是給彩樂的。“樂兒,這是給你的。”素兒面帶促狹之色將手中的書冊遞給彩樂。彩樂接過一看,嬌美的小臉登時更加鬱悶瞭。
陳楚站起來對素兒道:“東西已經送到,我便告辭瞭!”
素兒連忙朝陳楚行禮道:“恭送陛下!”
陳楚笑道:“不必瞭!”
從呂佈的傢中出來,陳楚笑道:“想不到奉先的傢事竟然這麼有趣!”典韋深以為然地點瞭點頭,咧嘴笑著。
“陛,公子,咱們現在去哪?”典韋問道。
陳楚稍作思忖,“這裡離商部衙門不遠,去看看。”商部衙門就是負責管理商業諸項事宜的部門。
陳楚領著一眾鐵衛來到商部衙門外,隻見許多人正在大門一側排隊等候,這些人衣著光鮮,顯然都不是尋常百姓。
陳楚逮著一人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瞭陳楚一眼,很詫異地反問道:“公子難道不知?”
陳楚笑道:“知道的話,我就不問瞭!”
那人朝陳楚身後昂然而立的典韋看瞭一眼,面露驚嘆之色,對陳楚道:“公子難道不知今天是商部發放許可號牌的日子?”陳楚這才想起今天早上陳琳稟報的事情。這‘許可號牌’就是商戶經營的許可證,其上規定瞭經營的范圍,這樣做是為瞭防止市場出現無序競爭,也是為瞭防止有商賈利用雄厚的財力壟斷市場。
陳楚點頭道:“這事我倒是聽說過。”
那人一臉精明地問道:“我想公子必不是商賈傢的公子,恐怕是哪位大人的親眷吧?”
陳楚笑瞭笑,不置可否。問道:“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那人抱拳道:“好說,我叫賈權!”
“甲醛?”陳楚的眼角跳瞭跳。陳楚見這賈權氣質談吐不俗,於是問道:“賈先生想必不是一般的商賈吧?”
賈權笑道:“公子過獎瞭!在下不過經營著洛陽的賈傢綢緞莊!”
“賈傢綢緞莊!?賈老板果然是大商賈啊!”這賈傢綢緞莊可算得上是天下最大的三傢經營綢緞佈匹的商賈。
“哪裡哪裡!”賈權自謙道。
陳楚稍作思忖,又問道:“不知賈老板對朝廷發放號牌一事如何看?”
一聽這話,賈權登時心頭一動,神態更加恭謹瞭,回答道:“賈某認為此事雖然在短期內有礙商業的發展,不過長遠來看,卻是一非常英明的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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