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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潯被抓的時候,劉玉玨不在城裡。
因為火器匠作不太安全,故而設在離城很遠的一處山坳裡,當他得知夏潯被抓進詔獄的消息以後,登時心急如焚,立即快馬回城,飛一般趕到瞭錦衣衛。
在劉玉玨想來,但凡入瞭詔獄的人,不管你是將相公卿,都要飽受折磨,如果紀綱不念舊情,隻怕夏潯現在已經吃足瞭苦頭,想不到急匆匆闖進來一看,夏潯正喝著小酒下著象棋,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樣,這才長長地松瞭口氣。
紀綱笑道:“你們先聊著,我出去一下!”
紀綱返身離開,劉玉玨趕緊拉住夏潯問長問短。
聽說事情詳細經過之後,劉玉玨也不禁大為撓頭。他蹙著眉頭想瞭半天,說道:“國公,對方有人證、有物證,甚至扣瞭滿滿一船的人、貨,這事兒的確棘手。可是皇上既然還未審理此案,咱們總可以預先做些手段,盡量保全國公。卑職這裡有個法子,不知可不可行。”
劉玉玨說出的法子其實和朱高熾的主意差不多,都是官場高層慣用的法子:壁虎斷尾!
在劉玉玨看來,對方有人證、有物證,甚至扣瞭整整一船的人,這事兒想翻案幾乎是不可能瞭,唯一的辦法隻有找人道:“兩天後,五軍都督府會同三法司公審,兩位皇子監審,呵呵,我還得叼擾你兩天。”
紀綱聽瞭夏潯調侃的話,便笑道:“那倒無妨,正好與國公親***近,隻是還要委曲國公瞭。”
他一面說,一面陪著夏潯走向囚車,又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兩日後就公審,國公準備妥當瞭麼,可有把握?”
夏潯笑笑,說道:“對君子,當以君子之道待之;對小人,當以小人之道待之。他們明槍暗箭齊來,我便使不得手段?放心,這一仗,不叫他全軍覆沒,也得讓他元氣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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