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在胡說什麼?”
薑蘭怡隱約猜到是真血神丹出事瞭,但也沒想到父親會懷疑到她頭上。
“我沒有,真血神丹就算失蹤瞭,也不是女兒偷的!父親不見瞭神丹,應該去調查外人,怎麼盤查到自己女兒頭上瞭?”她氣憤之極,俏臉漲得通紅。
就在這時,十長老忽然說瞭一句:“傢主,昨日老夫碰到瞭冷焰,他剛好外出回來,老夫問他去幹什麼瞭,他說大小姐最近想培養少主,所以讓他去買一些靈丹。”
這話一出,眾人眼神更是曖昧,幾乎都認定瞭薑蘭怡為瞭培養自己那私生子,不惜偷走瞭真血神丹!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老夫已經查瞭所有人,就你最有嫌疑!”
薑千重氣得騰身站起,指著楚懷殤怒道:“你為瞭這個野種的爹,當眾逃婚,現在還偷走真血神丹,重傷瞭大長老……薑蘭怡,你簡直無法無天!若不趕緊交出真血神丹,老夫今天就殺瞭這小畜生!”
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當眾羞辱,楚懷殤本就桀驁狂傲,對薑千重口口聲聲的羞辱簡直隱忍到瞭極點,若非苦苦克制著殺意,早就動手瞭。
他拉著薑蘭怡就走:“母妃,我們走,別和這群蠢貨浪費唇舌。”
身後傳來薑千重咆哮憤怒的聲音:“站住!薑蘭怡,你好啊……為瞭你這野種兒子,不惜毀瞭薑傢!好,今日老夫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來人,給老夫拿下他們!”
呼啦一聲,門外湧進來一群薑傢護衛,楚懷殤已經忍到瞭極致,毫不猶豫就出手。
這些普通的護衛哪經得住他幾招,一個個慘叫著倒飛瞭出去,楚懷殤和薑蘭怡都知道瞭事情的嚴重性,更知道不能被抓住,否則十張嘴都解釋不清楚。
不過片刻,一群護衛被打飛,薑蘭怡和楚懷殤已經沖瞭出去。
這下,薑千重更是認定瞭薑蘭怡盜走真血神丹,一群長老們也追瞭上來,二長老沖在最前面,探手猶如鷹爪,狠狠地朝她肩頭抓去。
唰!
一道幽藍色的寒光襲來,二長老慌忙縮手,雖然隻被劍氣擦到一點點,他手指尖已經被削掉瞭一塊皮,痛得他臉色一變。
仿佛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楚懷殤毫不留手,瞬間就逼退瞭眾人。
幽光閃爍,劍氣森寒,看得一眾薑傢的人都驚呆瞭。一股排山倒海的恐怖力量襲來,眾人抵擋不住,逃也似的退開。
“誰再追來,別怪我不客氣!”楚懷殤滿臉冰寒,猶如殺神一般,看得眾人心驚肉跳。
薑千重等人盯著他手中那柄幽光閃閃的靈劍,幽藍如海,冷冽刺骨,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瞭。這不是薑傢的神器嗎,明明一直在老祖手中,怎麼會在他手上?
看看薑蘭怡,又看瞭看楚懷殤,薑千重面色鐵青地咆哮道:“好你個逆女,竟然還偷走瞭神器,給這小畜生……”
寒光一閃,削掉瞭他幾縷頭發,楚懷殤幽冷地道:“老畜生,你再亂說一個字,信不信我砍掉你的狗頭?”
薑蘭怡想要阻止,可動瞭動唇,什麼都沒說。
這幾日相處,她已經知道瞭兒子的脾氣,表面上看起來笑嘻嘻的,玩世不恭,任由她搓扁搓圓。可她最清楚,若是誰觸及瞭他逆鱗,絕對是六親不認的主。
“父親,這遊龍九天劍是老祖給的,不管你信不信,女兒說的是事實。”
淡淡的說完,薑蘭怡拉瞭拉楚懷殤,母子二人一步步後退,薑傢眾人隻盯著,卻根本不敢追,眼睜睜看著二人消失在面前。
“父親,就這麼放他們走瞭嗎?”
薑玄燁大急:“那可是我薑傢的神器,還有神丹,怎麼能……”
“夠瞭!”
薑千重氣的劇烈喘息,冰冷地掃瞭他一眼:“你不想放他們走,可以去追回來啊!若是你自認為拿得回神器和神丹,為父馬上派你去!”
他卻是想到瞭另一點。
如果神器當真是老祖給蘭怡的,豈不是說,老祖還活著?想到這裡,薑千重又生出瞭希望,必須趕緊去確定一下。
薑玄燁一滯,滿臉尷尬。
剛才那一劍,連父親的頭發都削斷瞭,雖然半帶偷襲,但可見那小子修為!
神器在他手上,他絕對不是對手!
二長老沖著薑玄燁使瞭個眼色,站出來道:“傢主,老夫看,還是不要撕破臉的好。畢竟大小姐和傢主父女關系,鬧太僵瞭也不好,而且真血神丹和神器都在他們手上……”
三長老神秘地一笑,說道:“這有何難?隻要傢主軟一些,先把他們哄回來再說,隻要想法抓住瞭那小子,神丹和神器不都回來瞭嗎?”
二長老也點頭道:“事到如今,先將真血神丹拿回來最要緊。傢主就委屈一下,給大小姐說幾句軟話,也就是瞭。等我們抓住瞭那小子,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考慮再三,薑千重終於答應:“好吧,讓人盯著他們,暫時不要去騷擾,等確定瞭他們的落腳點,老夫再去一趟。”
簡直是憋屈,沒想到有朝一日他這個做父親的,要跟女兒低頭!
特別是那個野種……
薑千重握緊瞭拳頭,眼中殺機閃過。
……
城郊一處小院。
上次薑蘭怡拉著楚懷殤從大婚現場逃出來,就暫時躲在這裡。
“母妃,這是薑傢的莊子,你就不怕他們找來?”楚懷殤端著一壺茶進來,放在桌上,薑蘭怡仿佛有些鬱悶,自來瞭後就沒怎麼說話。
“找來又如何?大不瞭打一架,徹底離開薑傢。”薑蘭怡悶悶地道,心情沉重,又冷哼一聲,“老娘還怕殺人?哼,不怕死的盡管來!”
這次她是真的傷透心瞭。
雖然早就對薑傢很失望,但終究是自己的傢,她還懷念曾經父親溫情和藹的樣子。
這次薑千重毫不猶豫地就認定瞭她盜走真血神丹,就連神器也說是她偷的。也不用腦子想想,神器是爺爺收著,若不是爺爺給她,她有多大的本事從爺爺那裡偷走?
楚懷殤一笑:“好,母妃這脾氣兒子喜歡!他們要敢來,兒子打先鋒!”
“你這小皮猴子!”
薑蘭怡一向看得開,很快就壓下瞭煩悶的心情,朝楚懷殤眨眨眼睛道:“既然薑傢待不下去瞭,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咱娘倆先在這裡歇一晚,明天,娘帶你去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