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壞小子不準再盯著我傢小姐”
見趙弘潤肆無忌憚地盯著蘇姑娘,本來就對他有點討厭的綠兒頓時氣呼呼地站瞭出來。
“小姐你也見過瞭,小姐彈的曲子你也聽瞭,你趕緊走吧”
她推瞭推趙弘潤,想將他趕走。
畢竟她的打算是希望幫自傢小姐找一個有錢有勢的富傢公子作為依靠,而在她眼中,趙弘潤歲數太小,看打扮也不像是什麼有錢人傢的公子,既然如此,繼續留他在這做什麼
“喂喂喂,你幹嘛啊”趙弘潤有些不樂意瞭,心說我這還沒瞧夠呢,咱這雙眼睛瞎瞭十四年,好歹今日讓我撈回本吧
“還能幹嘛叫你走啊。”
“我偏不。”撇瞭一眼小綠兒,趙弘潤沒好氣地說道:“本公子好歹也花瞭五十兩銀子,這還沒瞧幾眼呢就趕我走,你們一方水榭,這也太容易掙銀子瞭。”
“不就是五十兩嘛,有一回有個富傢公子花瞭五百兩,小姐都沒見他,你還不知足快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才五十兩你個小丫頭,口氣倒不小。”
“小丫頭你個十四歲的小毛孩,敢叫我小丫頭我十六瞭,你知道麼”
“哦是嘛”趙弘潤不動聲色地在她面前一站,直接暴露瞭綠兒差他一個頭距離的事實。
沒辦法,誰叫皇宮內夥食好,使得皇子們的發育要比尋常的小孩早呢。
“你你你,你氣死我瞭”綠兒氣急敗壞地扯著趙弘潤的袖子。
眼瞅著這一幕,蘇姑娘真有些哭笑不得,連忙制止道:“綠兒,不得無禮,快退下。”
見蘇姑娘發話,綠兒這才怏怏地住瞭手,有些不快地問道:“小姐,你還留這壞小子多久”
“多久”蘇姑娘心說既然是邀請入室的客人,哪有趕人傢走的道理
她不由地望瞭一眼趙弘潤。
“喂喂喂,我可不走啊。”見蘇姑娘望向自己,趙弘潤連忙說道:“好歹是五十兩呢,這才瞧幾眼,你們這銀子太容易掙瞭。”
蘇姑娘聞言不禁有些好笑,溫婉地問道:“那不知薑公子還有何吩咐”
趙弘潤想瞭想,指著面前小案上的酒水說道:“要不然你來陪我喝兩杯”
誒
蘇姑娘聽瞭這話皺瞭皺眉,心說這位不知哪傢的小公子怎麼小小年紀就熱衷於這種事。
她婉言拒絕道:“奴傢不善飲酒。”
“不善飲酒啊那沒事,斟酒總會吧你給我斟酒,我喝。”
蘇姑娘有些不開心瞭,心說這是把我當那些陪酒女子麼
她想瞭想說道:“多謝公子體諒,不過,這裡卻也沒這規矩。”
“什麼破地方。”趙弘潤不爽地嘀咕瞭一句,望著蘇姑娘問道:“那麼蘇小姐,不知怎樣你才願意過來呢”
蘇姑娘聞言一愣,正在思忖如何打發這位難纏的小客人時,忽聽趙弘潤拍掌醒悟道:“這樣吧,方才比試瞭琴技,這會兒咱們再來比試比試畫技。若是你輸瞭,你就過來陪我喝幾杯,如何”
“比試畫技”蘇姑娘微微有些心動,心說難道眼前這位薑公子不單琴技出色,畫技也頗為精通
“怎麼比”她問道。
隻見趙弘潤環首望瞭一眼四周墻壁上掛著的那些鶴圖,笑著說道:“蘇姑娘的水平我大概清楚瞭,就不勞蘇姑娘動筆瞭。取筆墨來。”
這叫什麼話他這是在朝嘲諷我畫的白鶴
眼見自己那些得意之作被暗諷,蘇姑娘不禁有些生氣,語氣也冷瞭幾分:“綠兒,取筆墨。”
“是。”綠兒從簾子裡的內室取瞭筆墨紙硯,板著臉將其擺在趙弘潤面前的小案幾上。
“不需要紙。”趙弘潤揮瞭揮手,隨即面朝後墻,在蘇姑娘吃驚的目光下,隨手將墻壁上那些掛著的鶴圖全部扯瞭下來,也不管扯壞沒扯壞,隨手丟在一旁。
“你你你你這人這麼這麼無禮這些可是小姐浸心畫的。”綠兒氣憤地尖叫著,心疼地將那些畫都撿瞭起來。
這一幕看在蘇姑娘眼裡,她心中也很生氣,不明白趙弘潤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這時,就見趙弘潤彎腰在案幾上的硯臺上拿起瞭畫筆,回頭笑著對蘇姑娘道:“似乎蘇姑娘很喜歡鶴既然如此,那我也畫一隻鶴吧。”
說著,他提筆直接在白凈的墻壁上作畫,隻見他手中毛筆自如揮灑,仿佛根本不需要考慮似的,以超常的速度在潔白的墻壁上勾勒出一隻振翅欲飛的白鶴。
與蘇姑娘所畫的那些白鶴不同,這隻白鶴瘦的仿佛隻剩下骨架,可越是如此,越發體現出鶴的仙靈之氣。
那是
蘇姑娘不由地攥緊瞭拳頭。
她瞧見瞭什麼
她瞧見在那白凈的墻壁上,僅僅幾個眨眼的工夫,便浮現出瞭一隻靈動的仙鶴,單腳立在她所認為的淤泥中,引頸高鳴、振翅欲飛,仿佛要沖著那輪旭日,一天沖天。
栩栩如生、恍如活物。
刷刷幾筆,趙弘潤又在左側填瞭一行字,端的是金鉤銀劃、龍飛鳳舞。
鶴鳴於九皋,聲聞於天
寫完這句源自詩經中關於鶴的句子,趙弘潤將手中的毛筆隨手一丟,轉過頭來望著蘇姑娘。
砰砰砰
望著那副畫,蘇姑娘感覺自己的芳心砰砰地亂跳著。
他他竟是能明白我的心意
她的全身不由地繃緊瞭,誘人的小嘴也無意識地抿地緊緊的。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那隻振翅欲飛,欲沖著那輪旭日一飛沖天的靈動仙鶴。
即便是一隻腳陷在淤泥裡,也可高鳴達於九霄、也可振翅翱翔於天際麼
蘇姑娘轉眸望向那輪伴隨著霞雲而生的旭日,一顆芳心砰砰跳的厲害。
他他這是將我喻作這隻鶴麼那那他,會是屬於我的那輪旭日麼
她不由地胡思亂想起來,面頰亦不由地開始發燙。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選擇這句”蘇姑娘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因為她感覺,那句鶴鳴於九皋,聲聞於天,仿佛一根利矛般刺穿瞭她的心扉,使得她再也難以保持一貫的冷靜與恬然。
奇怪她幹嘛呢
趙弘潤有些奇怪這位蘇姑娘為何變得這麼激動,聳聳肩說道:“因為我覺得這句最有氣勢啊,蘇姑娘不覺得麼”
“氣勢”蘇姑娘聞言一愣,隨即芳心漸沉,心底不由泛起陣陣失望。
呵,他沒有明白。啊,終歸他隻是一個十四歲的稚童而已他如何會明白呢
“是奴傢輸瞭。”
在心中長嘆瞭一口氣,蘇姑娘緩緩起身,盈盈地走向趙弘潤面前的那張小案幾,在他對面徐徐跪坐瞭下來。
如此近距離地再次打量這位蘇姑娘,就算是久居深宮的趙弘潤亦不禁感覺幾分驚艷,真應瞭那句話,美人如玉、熠熠生輝。
而望著眼前這位年僅十四歲的小公子,蘇姑娘心中也愈發地好奇。
“薑公子學瞭多久的畫技不會又是半個月吧”她一邊為趙弘潤斟酒,一邊好奇地問道。
“畫學瞭三個月呢”趙弘潤也坐瞭下來。
三個月便有這等畫技
蘇姑娘心中略有些苦澀,臉上卻露出幾分微笑,不解地問道:“為何學琴隻是半個月,學畫卻長達三個月呢”
“這當然是有原因的啦。”此時趙弘潤也已坐瞭下來,端起酒杯喝瞭一口。
“什麼原因呢”蘇姑娘好奇地問道。
趙弘潤聞言直勾勾地望著蘇姑娘,忽然笑著說道:“你陪我喝幾杯,我就告訴你。”
蘇姑娘抬頭望瞭一眼墻壁上所畫的那輪伴霞而生的旭日,又看瞭一眼趙弘潤那笑嘻嘻的稚嫩臉蛋,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終於輕聲說道:“綠兒,添一隻酒杯。”
“誒”
綠兒瞪大眼睛瞅著自傢小姐,她根本想不通那個十四歲的窮酸壞小子如何竟能讓她傢蘇小姐在旁陪酒。
可既然小姐發話瞭,她也沒辦法,隻好噘著嘴從內室取來一隻酒杯,放在蘇姑娘面前。
蘇姑娘抬手為自己也斟瞭一杯,然後目色奕奕地望瞭眼趙弘潤,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俏臉微微一紅,捧著酒杯稍稍抿瞭一口,酒水觸唇即止。
哦哦
目不轉睛地瞅著這一幕,趙弘潤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燃起來瞭,仿佛全身像通瞭電似的,酸酸麻麻,舒爽不已。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奴傢已按約喝瞭,薑公子可以告訴奴傢瞭吧”見趙弘潤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蘇姑娘面頰上的紅暈越來越濃。
“好,告訴你也無妨。我之所以學畫啊,就是為瞭將像這樣的美景,畫下來。”他抬手輕輕撩起蘇姑娘那長垂的瀑發中的一小束,自若地說道。
誒
蘇姑娘整個人都僵瞭,一雙美眸無意識地睜大,不可思議地瞅著對方。
我我這算是又被他給調戲瞭麼
t;ahrefqidiangt;起點ahreftartbank歡迎廣大書友光臨,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ap;t;aap;gt;ap;t;aap;gt;請到qidian。ap;t;aa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