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7章:平息【二合一】

作者:賤宗首席弟子 字數:6179

ps:這兩天沒分章,主要是不好分,還有就是作者懶得分瞭。至於有書友說這本書快完本瞭,咳,說實話還差蠻多的。鬱悶,起點後臺崩潰,我去。

以下正文

“曹玠將軍,我乃北二軍副將龐煥,接下來,請配合我北二軍協同作戰。”

“呃好、好的。”

看看面前的北二軍副將龐煥,再看看不遠處正協助他浚水軍攻擊陽武軍與南燕軍的北二軍士卒,曹玠忽然感覺自己看不懂瞭。

駐軍六營之一的南燕軍參與瞭叛亂,而向來被他們駐軍六營警惕著的北二軍,卻搖身一變成為瞭平定叛亂的生力軍,這種強烈的反差,讓曹玠實在有些難以接受在他的觀念中,應該是北二軍參與叛亂而南燕軍參與平亂,這樣才對啊。

不過話雖如此,不可否認北二軍的確是參與瞭平亂,這一點無可厚非。

“龐副將,叛將艾訶目前正在進攻中宮,請速速前往支援。”在深深看瞭一眼龐煥後,曹玠正色說道。

“唔,瞭解。”龐煥點瞭點頭,當即吩咐左右護衛傳令隨行軍隊即刻支援中宮。

而待吩咐完畢之後,他抬起頭,卻見曹玠仍用古怪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於是他困惑地問道:“怎麼瞭,曹玠將軍”

曹玠註視著龐煥,默然不語。

半響後,他表情古怪地說道:“真沒想到,曹某與龐煥將軍也有並肩作戰的時候。”

聽瞭這話,龐煥微微一愣,隨即輕笑著說道:“曹將軍不會以為,日後有朝一日,你我兩軍會兵戎相見吧”

“不是日後,而是曾經算瞭。”搖瞭搖頭,曹玠撥馬朝前而去。

看著曹玠離去的背影,龐煥愣瞭一下。

曾經

嘴裡嘀咕瞭一句後,龐煥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他終於明白,曹玠方才對他的態度為何如此古怪。

誠然,浚水軍的曹玠與他北二軍的龐煥並無交集,更無交惡,但是,浚水軍的前身乃是禹水軍的殘部,而在二十年前,他龐煥則是順水軍的將領。

而禹水軍與順水軍之間的恩怨,可非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

“啊,還真是諷刺呢。”

龐煥淡淡地將曹玠並未說出口的那句話說瞭出來。

片刻之後,北二軍協同浚水軍,對陽武軍與南燕軍展開進攻,這四支軍隊,將整個中陽行宮作為瞭戰場,就著天空朦朧的月色與許多火把微弱的火光,彼此展開廝殺。

似這種混亂的局面,縱使是在軍方威望極高的肅王趙弘潤,也無力阻止。

沒辦法,夜裡的視野太差,以至於那些被挾裹叛亂的陽武軍與南燕軍的無辜士卒們,根本不知他們正處於“惡”一方,或許其中大部分人仍以為他們是在勤王清君側。

在這種情況下,趙弘潤唯有一遍遍地大聲喊話,希望能夠喚醒那些被騙的陽武軍與南燕軍士卒:“我乃肅王趙潤,陽武軍、南燕軍士卒聽令,立刻放下兵器”

不可否認,肅王趙潤這個名頭在軍方的確響亮,尤其是對於南燕軍而言,畢竟在去年的魏韓北疆戰役中,衛穆率領的南燕軍,那可是作為肅王軍的輔軍活躍在戰場上的。

再加上在魏韓邊市這件事上,趙弘潤剛剛為南燕軍謀求瞭一份福利,這使得南燕軍上上下下對肅王趙潤抱持諸多敬意與好感除瞭隱藏在其中的蕭氏餘孽。

於是乎,那些聽到趙弘潤喊話的南燕軍士卒們,一臉茫然地停止向中宮進攻,面面相覷,無法理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肅王趙潤殿下,為何會要求他們立刻放下武器投降他們南燕軍不是前來平亂護駕的麼

在遠處,當叛將艾訶註意到這一幕後,亦不覺得皺瞭皺眉。

他不得不承認,肅王趙潤在魏國軍方的威望的確是高地不可思議,哪怕是在眼下這種混亂的情況下,單憑幾句話,亦能喝止那些南燕軍士卒。

倘若是換做旁人,相信艾訶立馬就會將對方誣為叛逆,就像他方才對付曹玠時一樣,但是對於那位肅王殿下,這招就不好使瞭士卒們根本不會相信,肅王趙潤會背叛國傢、犯上作亂。

畢竟因為這位肅王殿下,是明確表示過對皇位不感興趣的皇子,再加上他這些年來對魏國所做的貢獻,毫不誇張地說,這位殿下對國傢的忠誠有目共睹,是極少數全國官員、貴族、平民都不會相信他會叛國的人因為沒有理由。

於是,艾訶隻能硬著頭皮,將保護趙弘潤的那些肅王衛,顛倒黑白誣陷為叛賊:“諸軍士聽令,肅王殿下已被叛賊挾持,諸軍士且殺過去,救出肅王殿下。”

依稀聽到艾訶在遠處的喊聲,趙弘潤愣瞭愣,猛然抬起頭來。

或許旁人無法在如此混亂的局勢中發現究竟是何人在搞鬼,但趙弘潤有著超強的記憶,他一下子就認出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再加上他在艾訶來不及遮掩身形時的匆匆一瞥,以至於他當即就認出瞭艾訶。

他怒聲喝道:“原南燕軍副將艾訶,犯上作亂,圖謀不軌,肅王衛,給本王射殺此獠”

事到如今,趙弘潤也猜到瞭艾訶十有八九就是蕭氏餘孽的成員,這讓他萬分惱怒,因為去年在北疆戰場上,他曾非常欣賞艾訶的才能,還在衛穆面前誇獎艾訶,沒想到,此人竟然是蕭氏餘孽的一員。

在聽到趙弘潤的命令後,肅王衛的衛長岑倡非常聰明地高聲喊道:“謹遵殿下命令肅王衛,射殺叛逆艾訶”

他之所以高聲大喊,就是為瞭像那些看不清楚局勢的南燕軍士卒證明,他們是肅王衛,而不是所謂挾持肅王的叛逆。

“該死的”

見數十名肅王衛舉起手弩對準瞭自己,艾訶下意識地翻身下馬,藏匿於亂軍之中。

他可不會去賭肅王趙潤會不會在這混亂的局面中不顧誤傷射殺他,畢竟那位肅王殿下是一位優秀的統帥,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留有婦人之仁的想法。

而艾訶的消失,就讓那些已攻到中宮殿前的南燕軍們動搖瞭,在聽到肅王趙潤的話後,這些南燕軍士卒感到情況不對瞭。

第一,為何衛穆大將軍不出面

第二,肅王趙潤殿下為何出現在對面而且命令他們立刻丟下兵器

第三,艾訶副將哪裡去瞭

這諸多的疑問,讓這些南燕軍士卒們克制瞭自己與同伴。

但遺憾的是,在如此混亂嘈雜的局面下,能聽到趙弘潤的聲音的,也就隻有一小部分南燕軍士卒,更多的南燕軍士卒,以及那些陽武軍士卒,根本未曾聽到某位肅王殿下的呼聲,以至於仍一個勁地朝著中宮湧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曹玠與龐煥率領著浚水軍與北二軍殺到。

見北二軍竟然站在浚水軍那邊,叛將艾訶心中閃過陣陣驚疑,畢竟據他所知,南梁王趙元佐麾下的北二軍,應該協助他們才對。

合南燕軍、陽武軍、北二軍三支軍隊的力量,擊垮浚水軍,挾持中宮附近以魏天子趙元偲為首的那些魏國要人,這才是原定的計劃不是麼

南梁王,背叛瞭與蕭鸞公子的協議為何難道他不打算找昏君報仇,不想成為君王主宰這個國傢麼

艾訶心中大驚,他不能理解,南梁王趙元佐為何會反水。

要知道,他們蕭黨,可是給瞭南梁王趙元佐豐厚的承諾啊。

他想不通。

他隻知道,南梁王趙元佐與其麾下的北二軍並沒有按照計劃站在他們這邊,而是選擇支持瞭趙元偲那個昏君,那麼,這次的叛亂就等同於失敗瞭。

事已至此,就隻有

眼眸中閃過一絲瘋狂,艾訶振臂呼道:“中宮近在咫尺,諸軍士,殺過去,護駕”

嘴上喊著護駕,可是艾訶看向遠處魏天子趙元偲的眼神,卻充滿瞭殺意即便這次叛亂已註定失敗,但若能除掉趙元偲這個昏君,這也未嘗不是一種勝利。

因為一旦趙元偲死瞭,魏國勢必陷入內亂,四分五裂。

想到這裡,艾訶,以及陽武軍、南燕軍中那些潛伏著的蕭氏餘孽們,紛紛鼓動這兩支軍隊的士卒沖擊中宮,企圖趁亂殺死魏天子趙元偲。

“不好,反賊要孤註一擲瞭”

本能地感覺到危機,趙弘潤厲聲喊道:“擋住叛軍擋住叛軍”

在他的號召下,方才聽到他喊話的那些南燕軍士卒們,亦在各自伯長、曲侯、軍侯的率領下,臨陣倒戈,加入瞭守衛中宮的陣營,但即便如此,中宮前的那條簡易防線,仍然還是被叛軍給突破瞭。

先殺趙潤再殺昏君

混跡在亂軍中的幾名蕭氏餘孽,第一時間就將矛頭對準瞭肅王趙弘潤,畢竟方才正是因為此人在中宮指揮,這才導致陽武軍與南燕軍無法突破防線。

再者,肅王趙潤在魏國軍方的威望實在太高瞭,再留著此人,不知又有多少南燕軍士卒會臨陣反水、棄暗投明。

“殿下小心”眼瞅著一群人朝著趙弘潤沖來,宗衛長用身體將自傢殿下擋在身後。

而就在衛驕準備下令肅王衛將那幾名叛軍殺死時,忽見身旁閃過兩個人影,一人手持長劍,一人手持匕首,眨眼工夫就將那幾名叛軍殺死。

哇哦

宗衛呂牧表情怪異地咧瞭咧嘴,盯著那兩個人影。

其中一位,正是他們肅王府未來的肅王妃羋薑,而另外一人,竟然是怡王趙元俼手底下那名叫做雀兒的夜鶯。

“不錯的速度。”瞥瞭一眼神態冷淡的雀兒,羋薑看瞭一眼湧上前來的叛軍,淡淡吩咐道:“跟上我。”

說罷,她腳尖一墊,便向前躍瞭出去。

見此,雀兒亦毫不猶豫跟瞭上前。

宗衛穆青環視瞭一眼四周,他看到,方才還是敵人的那群夜鶯,此刻似乎是站在他們這邊,與肅王衛們並肩作戰。

別看這些女人外表柔弱,可她們運用匕首殺死叛軍的手法,卻讓肅王衛們都感到汗顏。

就連趕來支援的青鴉眾頭目段十三,都對這些女人的實力感到意外。

而與此同時,在中宮大殿內,怡王趙元俼仍默然地站在原地。

良久,忽而有人在他身邊低聲說道:“王爺”

怡王趙元俼聞言轉過頭來,這才看到自己的宗衛長王琫正站在身邊,他低聲問道:“殿外局勢如何”

宗衛長王琫抱瞭抱拳,低聲說道:“回稟王爺,南梁王站在瞭陛下這邊,眼下,北二軍正協同浚水軍平亂,而被蒙蔽的南燕軍與陽武軍,亦有不少人棄暗投明,正聽從肅王殿下的指揮雖蕭逆仍在負隅頑抗,但相信支持不瞭多久”

“是麼。”怡王趙元俼喃喃說道,微微吐瞭口氣,隱隱有些如釋重負的意味。

良久,他一臉苦澀地說道:“王琫,我做瞭一件蠢事,對麼”

王琫沉默半響,顧左言他道:“王爺,咱們該走瞭”

“走走去哪裡”趙元俼顯得有些魂不守舍:“王琫,我從未想過,我這次能全身而退”

的確,他從未想過這次能全身而退,因此,在皇狩之前,他就交代好瞭後事,將一方水榭這個畢生的心血留給瞭他視如己出的侄子趙弘潤,連帶著夜鶯。

不可否認,以趙元俼王室貴胄的身份來說,無論犯下如何嚴重的過錯,都不會有性命之危,唯獨一件事除外謀反叛亂。

而此次,趙元俼暗中勾結南梁王趙元佐與蕭氏餘孽,企圖在皇狩期間逼宮,雖然殿外的叛亂並非出自他的本意,而是被蕭鸞出賣,但歸根到底,他亦有著無可推卸的責任。

因此,死,將會是他趙元俼唯一的結局。

區別僅在於死的方式:究竟是被賜毒酒,保留顏面地死去;還是以謀反叛亂的罪名被當眾處死;亦或是圈禁至死。

做瞭這種事,雖魏國之大,卻也沒有他趙元俼的容身之地。

“你走吧,王琫。你與這件事並無瓜葛,不該受我牽連。”趙元俼默然說道。

聽聞此言,王琫壓低聲音,說道:“王爺,咱們逃吧”

“逃”趙元俼有些詫異地看向王琫。

隻見王琫指瞭指左右,低聲說道:“您看這裡,連一名禁衛都沒有,這意味著什麼,難道王爺您不明白麼這表示陛下不想殺您,但若是不殺您,則無法向國人交代,因此,陛下遣散瞭這裡所有的禁衛,就是希望王爺您逃走,這樣一來,陛下就不用親手殺死他的兄弟不是麼”

“”趙元俼默然不語。

不得不說,事實正如王琫所言,魏天子方才之所以遣散禁衛,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為瞭讓趙元俼逃走,因為這個兄弟若是逃走的話,尚有活命的機會,可若是他呆在這裡,那麼,待等叛亂平定之後,就算魏天子趙元偲不想殺他,也隻能殺他,否則,無法向臣民交代犯上作亂,豈有不誅之理

見失魂落魄的趙元俼久久不語,王琫眼中閃過幾絲焦慮,低聲說道:“王爺,大魏不能呆瞭,咱們可以去韓國、可以去楚國、可以去齊國,中原任何一個國傢,都會將王爺奉為上賓。”說到這裡,他見趙元俼仍無動於衷,恨聲說道:“王爺,難道您就不管蕭鸞瞭麼您也看到瞭,蕭鸞這狗賊根本不是為瞭替他蕭氏平反,他是要報復,報復陛下、顛覆我整個大魏難道您不該阻止他麼為瞭肅王殿下,為瞭玉瓏公主王爺”

“”趙元俼眼中閃過幾分莫名神色。

良久,他點瞭點頭。

見此,王琫心中大喜,拉著趙元俼便往殿外走。

臨走前,他對那名假趙元伷說道:“還不走”

那名假趙元伷如夢初覺,連忙跟上。

此時,三衛軍總統領李鉦正保護在魏天子身旁,忽然聽到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疑惑地回過頭,就瞧見趙元俼與王琫三人,正快步奔向遠處。

李鉦下意識地張嘴,正要大喊,但隨即,他忽然意識到瞭什麼,低頭瞥瞭一眼,這才發現,身旁的魏天子,正用力拽著他的手臂上的臂甲。

“”

李鉦頓時就明白瞭,當即閉上瞭嘴,重新將目光投向中宮前混亂的戰況,對方才的一幕視若無睹。

然而,註意到王琫帶著趙元俼離開的,並不隻有李鉦,與桓王趙弘宣一同負責保護沈淑妃、烏貴嬪以及玉瓏公主、烏娜的宗衛何苗、朱桂二人,亦註意到瞭怡王趙元俼趁亂逃離,在猶豫瞭一下後,何苗來到瞭趙弘潤身邊。

“殿下,怡王爺走脫瞭。”

“”正註視著中宮殿前戰場的趙弘潤聞言一愣,隨即吩咐宗衛呂牧道:“呂牧,去備馬。”

“是”呂牧抱拳離去。

大約一炷香工夫後,中宮殿前的叛亂,最終還是被撲滅瞭,叛將艾訶孤註一擲的瘋狂進攻,終究還是被肅王衛、夜鶯、浚水軍與北二軍聯手覆滅。

見此,趙弘潤不再停留,帶著宗衛們與段十三等幾名青鴉眾,緊步來到呂牧安排好戰馬的地方,翻身上下,徑直離開行宮。

“王爺。”

在平定瞭叛亂後,北二軍副將龐煥來到瞭趙元佐面前復命。

期間,魏天子亦難得地嘉勉瞭趙元佐幾句。

此後,龐煥趁左右不註意,低聲對趙元佐說道:“這樣好嗎,王爺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此時,趙元佐正看著魏天子親自出面安撫南燕軍與陽武軍的殘部,聞言淡淡說道:“當初老六找我時,我就猜到他難成事,呵,他以為蕭鸞還是曾經的蕭鸞麼與虎謀皮的下場,無疑會被虎所吞”

聽聞此言,龐煥想瞭想,壓低聲音說道:“其實末將覺得,我北二軍要是今日站在那邊”

“別小看咱們那位陛下。”南梁王趙元佐搖瞭搖頭,隨即,他目視著魏天子趙元偲的背影,喃喃說道:“還不是時候,龐煥,還不是時候”

“”龐煥順從地低瞭低頭,一言不發。

而與此同時,在中陽行宮外的那座土坡上,蕭鸞面色隱情不定地看著嘈雜聲漸漸平息的中陽行宮,嘴裡喃喃自語。

“不對勁啊,怎麼這麼快就”

他皺瞭皺眉,隨即,眼眸中閃過幾絲釋然:“原來如此,趙元佐,事到如今,你竟然站邊趙元偲這個昏君麼嘁被昏君流放瞭十七年,甚至迫不得已親自溺死兒子的你,居然站邊那個昏君呵呵呵,南梁王趙佐,真是個可怕的傢夥。”

說罷,他抓瞭抓頭發,無奈地說道:“啊啊,被算計瞭,不過”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色,撇撇嘴說道:“不過不打緊,小打小鬧聊以助興罷瞭好戲,還在後頭。”

就在這時,他身後的夜幕中走出一個人,沖著蕭鸞抱拳說道:“公子,大梁的金緒,傳來急訊。”

“呵,算算時日也差不多瞭”蕭鸞嘀咕瞭一句,隨即負背雙手,喃喃說道:“唔,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去見見他罷。備馬,回大梁唔下雨瞭嘁真倒黴”

在蕭鸞的抱怨聲中,雨勢越下越大。

然而,蕭鸞一行人,並非是在這雨勢中苦逼騎馬飛奔的唯一一撥人,此時此刻,怡王趙元俼帶著宗衛長王琫,亦在冒雨逃亡的途中。

“王爺,後面沒有追兵。”

“唔。”

然而,就在怡王趙元俼一行人騎著馬準備經過一處山坡時,他們驚愕地看到,有幾個身影早已佇馬在此。

“唏律律”

隨著怡王趙元俼下意識地勒住馬韁,使馬匹的速度放緩下來。

宗衛長王琫驚疑不定地想到。

忽然,天空劃過一道閃電,照亮瞭那幾名佇馬而立的身影。

原來,擋住瞭怡王趙元俼一行人去路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視如己出的侄子,肅王趙弘潤。

“相比於數年前,我的騎術已大有長進,對麼這次,我追上你瞭,六叔。”

在傾盆暴雨、電閃雷鳴中,肅王趙弘潤被暴雨淋得跟落湯雞似的,正目視著不遠處的六王叔趙元俼,臉上勉強擠出幾絲笑容。

“是啊你長大瞭,弘潤。”

怡王趙元俼張瞭張嘴,臉上泛起幾分苦澀的笑容。

但不知為何,望著遠處的侄子,他臉上的笑容,居然逐漸變得真誠起來。

就仿佛,卸下瞭什麼千斤重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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