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得到消息,瑄寧在臨川縣,與一男子,同進瞭一間客棧的客房。
她極力隱瞞之事,竟早已被旁人知曉!
長安公主思及此,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如此說來,齊墨離定然也早已知曉瞭瑄寧的行蹤!
便在此時,司駿山則適時提醒道:
“長安公主還是多想想自己吧!
先前您與齊南晏的密切來往中,是否有過不可告人的秘事?
若等皇上查出來,隻怕就不好交代瞭!”
長安公主循聲望去,目光在司駿山臉上停留瞭三息才挪開。
她臉色忽的一變,再不敢多做停留,恭敬的朝著崇德帝行禮後,告辭離去。
大殿之中,再度響起崇德帝的聲音:
“星丫頭,皇太後那邊為你擺瞭接風宴,你快過去吧,都等你呢!”
司槿星知曉,這是崇德帝有事與齊墨離等人相商,便行禮告辭離開。
待她到萬福宮中時,便見齊南靈與杜安嵐正站在院中,翹首以盼。
見她進院,杜安嵐忙快步走來,說道:
“阿星!你可算來瞭!”
司槿星不由笑道:“你們怎麼還出來等我?”
齊南靈攬住兩個人的手臂,笑道:
“這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走吧走吧,我們的阿星大英雄,皇祖母在裡頭等你!”
司槿星抿唇一笑,與杜齊二人一道進瞭殿門。
她這才發現,外祖母與三位舅母,竟也被邀進瞭宮中!
除此之外,還有何昭月母女,雷淺音母女,恒王妃陳洛初帶著咿呀學語的小世子也來瞭。
還有幾個在宮中不爭不搶的妃嬪,便再無別人。
皇太後見人一進來,便笑道:
“星丫頭,你可算是來瞭!
來,過來坐。”
皇太後一邊朝著司槿星招手,一邊繼續說道:
“方才哀傢還正與你外祖母說呢!
她可是個有福的,有你這樣一個聰慧能幹的小外甥女!
不僅有一手精湛的醫術,還能繪出新型兵器,還教將士們練習陣法!
如今,竟還能帶兵征戰!
誰說女子不如男?
哀傢覺得,咱們星丫頭,就是比多少男子還要強上百倍!”
藍老夫人眼眸含笑的望著自傢小外甥女,說道:
“太後說的是,星兒能幹,這孩子,是我藍府的小福星!”
杜安嵐接過話頭兒,說道:
“老夫人此言差矣!阿星怎麼會是藍府的小福星?”
她見藍老夫人不解,便笑道:
“阿星可不僅僅是藍府的福星,更是咱們龍吟的福星!”
皇後附和道:
“太子妃說的在理!巾幗不讓須眉,星丫頭真真是女子典范!”
她說完這話,便扭頭看向皇太後,說道:
“母後,您瞧,當初咱們還擔憂老九終身不娶!
敢情,人傢是在等最好的那個呢!
不得不說,老九這選王妃的眼光,著實不錯呢!”
她剛說完這話,便見惠如姑姑湊到皇太後身邊,低聲嘀咕瞭幾句。
她一個字都未聽到,卻瞧見皇太後一臉怒意,忙問道:
“母後,可是出瞭何事?”
皇太後沒理會皇後,而是看向與齊南靈雷淺音等人說笑的司槿星,問道:
“丫頭,方才你可見著瞭長安?”
司槿星點頭,說道:
“見瞭,她還說要瑄寧郡主與我一起嫁給齊墨離呢!
隻是後來,被我大舅舅與司駿山大將軍罵跑瞭。”
皇後聞言,臉色微微一沉,說道:
“她竟打的這樣的心思?”
皇太後冷哼一聲,說道:
“交代下去,日後斷不能讓長安隨意進出宮門!”
長安公主的話題,沒有堅持多久,便被齊南靈的一句話勾起瞭興致!
“阿星,三日後的大婚,你可做好準備瞭?
那三日後,我豈不是就要叫你皇嬸瞭?
哎呦呵,這可真是年歲不大,輩分兒不小呢!”
一時間,萬福宮中,歡笑聲不斷!
待到司槿星回到縣主府,剛走進前院,便聽到司槿怡與南榮朗的爭吵聲:
“我說你怎麼回事?
你都能走路瞭,還要我照顧你什麼?”
“我隻要一天不走,便是你姐姐的病人,你就得照顧我!”
後一句,南榮朗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恥”!
他二人吵的很認真,竟是連司槿星出現在門前,都未曾發現!
而司槿星則發現,那南榮朗看向司槿怡的眼眸中,竟是滿滿的寵溺?
這......
這是什麼情況?
怪不得這傢夥總是時不時便與司槿怡吵上幾句,敢情是別有用心!
隻是,自傢那純情的小怡兒,是否能將齊南承給忘瞭?
司槿星輕咳一聲,才將專心致志吵架的二人,回過神來!
司槿星歡喜的撲到司槿星身邊,說道:
“二姐姐,你可算是回來瞭!這廝什麼時候能走?”
司槿星聞言,隻感嘆,女大不中留啊!
若是放在以前,自傢小妹,必然會先問過自己在北境是否遇到瞭危險之類的關切之語!
而如今,兩句話中,便有一句提到南榮朗!
司槿星看瞭眼南榮朗的腿,說道:
“你少耍些嘴皮子!
你的腿如今已經開始恢復,隻需加強每日的康復練習!
不出三個月,基本就與常人走路無異!”
她不知道,南榮朗到底怎麼想的。
他一個在蜜罐裡長大的大慶二王子,當真願意娶一個庶女進門?
還是說,隻是一時新奇?
她來不及多想,便聽綠竹說道:
“小姐,墨膺王府上,來人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