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抬手揉瞭揉有些火辣辣的臉頰,他心裡是一點脾氣也沒有。
遲早大概是陷入瞭夢魘,她眉心突然緊皺著,嘴裡並罵瞭一句,“滾!!”
江妄剛握住她的手,不料……又被她反手一巴掌打在瞭臉上。
——“啪!”
這力道打的比剛才還重。
江妄動瞭動唇,“早早,你……”
他的視線再次落在遲早臉上,而那打人的罪魁禍首,依舊是雙目緊閉。
江妄見此,隻能長嘆瞭一口氣。
……
正在睡夢中的遲早,感覺自己要熱的像是要燒著火瞭似得。
然後沒過一會兒,她好像尋到瞭一處冰涼的地方,於是便拼命的往那處冰涼的地方鉆。
江妄突然被人從床邊扯瞭下去,他低頭看著懷裡像隻小貓兒似的往自己懷裡鉆的人兒,那隻原本放在她額頭上,準備輸送靈力給她治療的手,隨著她的動作,頓時抓在瞭床頭上。
“早早……”江妄用力咽瞭一口唾沫,他原本還想說什麼,但卻被懷裡的人打斷瞭。
遲早一把捂住瞭他的嘴巴,“閉嘴,吵死瞭!”
她這是……有意識還是沒意識啊?
江妄小心翼翼的低頭去看她,結果隻能看見她一個側臉,那又長又翹的睫毛,像把扇子似的撓他的心。
罷瞭,隻要你明天醒來別後悔就行!
——
翌日。
明媚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遲早大概是被陽光刺的有些不舒服,她本能的皺瞭皺眉,隨後緩緩睜開雙眼。
下一秒,一張驚世駭俗的俊臉便映入瞭眼簾。
我是誰,我在哪,我現在又在做什麼?
遲早大腦有片刻的短路,她用力眨瞭眨眼睛,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像個八爪魚似的,死死地抱著對方。
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到底發生瞭啥事??
她不是在給這傢夥驅除體內的魔氣嗎?
怎麼給驅到床上來瞭?
遲早躡手躡腳的將搭在對方腰間的那隻腿抬瞭起來,正當她打算悄無聲息的溜走時,視線無意間撞上一雙帶著朦朧感的雙眼。
“你就打算這樣偷偷溜走瞭?”江妄看著她委屈的說道,聲音還帶著初醒的那股暗啞。
聽著格外的勾人!
他那副看著她的表情,導致她像極瞭一個渣女。
遲早被突然醒來的他嚇瞭一跳,她條件反射的將腿一伸。
“啊!”隨著男人一聲慘叫,他整個人從床上摔瞭下去。
“你你你……你昨晚對我做瞭什麼?”不知道是不是過於緊張的緣故,遲早莫名口吃瞭起來。
江妄從地板上坐瞭起來,看向她的神情,委屈的像隻受傷的大狗狗,“你昨晚吐血暈倒瞭,我將你抱上來休息,結果你又半夜發燒瞭。”
遲早突然想起,昨晚給他驅除魔氣時,眼看就要收尾瞭,結果自己卻支撐不住吐血暈瞭過去。
那魔氣,實在是過於霸道瞭,而且深入骨髓,所以相當的難纏。
就在她走神之時,一隻大掌突然落在瞭她額頭上。
“你……”遲早看著眼前不知何時站起來的人,突然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好像隻小鹿在亂撞。
這時,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退燒瞭。”
遲早猛的回過神來,隨後推開瞭他的手,“你身體沒有什麼不適吧?”
江妄點頭“嗯”瞭一聲,那雙落在她臉上的視線,變得格外炙熱。
遲早看著他一臉莫名其妙,然而下一秒,她卻突然驚覺道,“你……你身上好多紫氣!!”
身負紫氣,命格貴重,乃是天道的寵兒!
以前大概是被魔氣給遮掩住瞭,現在魔氣被驅除之後,他原本的命格就顯露出來瞭。
江妄是她第二個看見身負紫氣之人,第一個……還是在修仙界的君徹。
按理說,身負紫氣,應當是氣運極好的人,就連呆在他身邊的人,或多或少都能沾染上好運。
可她卻不知道倒瞭哪門子的血黴,隻要一遇見君徹那個傢夥,就會倒黴連連,明明小時候見到他都不會這樣的。
至今她都沒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遲早陷入沉思之時,她整個人突然被人擁在瞭懷裡。
遲早猛然回過神來,她抬起手想要將他推開。
“早早!”一道蘊含著萬千思緒的聲音,從江妄的嘴邊傳瞭出來。
不知怎的,遲早抵在他腹部的手,頓時就停瞭下來。
現在的江妄,太不對勁瞭,好似從醒來那會兒開始,就和平時不太一樣。
這是她的錯覺嗎?
“能再次和你相遇,我真的太開心瞭。”江妄的下頜在她肩膀上蹭瞭蹭,仿佛抱著什麼世間的珍寶,小心翼翼的,生怕會磕著碰著。
“你……”不知為何,遲早腦中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然而這個想法剛落定,很快就被她否決瞭,“不會的,這怎麼可能呢?”
江妄從她的懷裡扯瞭出來,繼而用手輕輕刮瞭刮她的鼻子,“怎麼不可能,你不是一開始就將我認出來瞭嗎?”
“……”
“你……你真是君徹?”遲早不可思議的盯著他。
江妄點頭,“在你給我驅除魔氣時,我就恢復前世的記憶瞭!”
遲早做瞭好幾次深呼吸,等她冷靜下來後才問,“不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江妄拉著她坐下,然後講述瞭自己死前和魔祖決一死戰的事。
“你竟用以身祭陣這種禁術和魔祖同歸於盡,難怪你出生就自帶魔氣。”遲早用一種十分復雜的眼神看著他。
“如果我不這麼做,不就遇不到你瞭嘛!”江妄輕輕捏瞭捏她的手。
遲早突然察覺到兩人這舉動有些曖昧,便想將自己的手抽回,江妄卻死拉著她的手不讓,“早早,我喜歡你,我不想再做回以前的君徹,隻能當個背景板一樣遠遠的看著你,我想光明正大的和你站在一起,想要和你述說我對你的喜愛。”
在修仙界時,因為那該死的性格,總是不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宣之於口,導致那幾十年與她同行陌路一般。
他不想在那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