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親眼目睹她渡劫失敗,死於雷劫之下,那時候他才追悔莫及曾經的自己不夠勇敢。
如今重活一世,他隻想牢牢的抓住她的手。
這君徹重生之後,開始打直球瞭?
還真是讓她有些不習慣啊!
遲早像是突然想到瞭什麼,於是冷下臉,用力將自己的手收瞭回去,“你不是不喜歡我嗎?現在又是怎麼瞭?”
“我……我何時說過不喜歡你瞭?”江妄懵瞭,難道他還有什麼記憶遺漏瞭,沒想起來?
“你自己說的話,難道還想否認嗎?”遲早目光不善的瞪向他,“我兩隻眼睛看到瞭,兩隻耳朵也聽見瞭,這還能有假?還是說,你現在是打算咬死不認?”
“我……我真沒有啊!”江妄作出舉手投降的動作,“在我恢復的記憶裡,我從來沒有說過不喜歡你之類的話,否則天打雷劈。”
“在幽靈島秘境之時,四大宗門的親傳弟子,聯手滅瞭九幽地蟒的那一晚,你和白曦月去給受傷的人尋找靈草,那時候白曦月借機向你表白,你都答應和她在一起瞭,而且你還說我長得又醜,脾氣也差,又愛到處惹是生非,簡直比不上白曦月的一根手指頭,你說你厭惡我已經很久瞭,難道這些話都不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遲早回想起那些話,她心裡就窩瞭一股火。
他什麼時候答應白曦月的表白瞭,又什麼時候說過那些詆毀遲早的話瞭?
“早早,我向你發誓,我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話。”江妄此刻感覺自己比那竇娥還冤,“那天晚上,雖然白曦月和我一同出去尋找靈草,可是沒多久我就一個人走遠瞭,後來回過頭發現白曦月不見瞭,我以為她回營地瞭,就沒管她瞭,而且等我回到營地時,她人確實已經回營地瞭。”
遲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像是想從他臉上尋找到一絲破綻,“可我明明看見你倆在一起的啊?”
江妄見她依舊不信,無奈隻能拉起她的手放在瞭自己額前,他閉上眼睛,將那晚的記憶調瞭出來。
遲早進入瞭他的記憶,以他的視角一同回顧瞭當晚的情況。
江妄和遲早一同睜開眼睛,兩人都回到瞭現實中。
“當晚的情況就是這樣的,我沒有和白曦月在一起,更沒有說過你任何的壞話,這下你總相信瞭吧?”江妄神情委屈道。
“既然你當晚沒跟白曦月走在一起,那我看到的那個君徹又是誰?”遲早抓瞭抓脖子,開始思索瞭起來,“莫非是有人使壞,用換顏術變成瞭你的樣子,然後故意演給我看的?”
“不然呢?”江妄聳瞭聳肩。
“奶奶個雞腿,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敢糊弄本姑奶奶的。”遲早氣的破口大罵瞭一句。
要讓她知道是誰,她鐵定把對方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結合你說的,我也就明白,為何那段時間,白曦月會如此怪異瞭,她以為答應她表白的那人是我本人,所以總在我前面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還說我分明答應瞭和她在一起卻食言。”
“還不是你平時太招搖瞭。”遲早沒好氣的瞪瞭他一眼。
光是這張臉就能夠迷倒萬千少女瞭。
“我哪招搖瞭?”江妄重新拉上她的手,心中有瞭猜測,“所以……你是因為吃醋瞭,後來才對我陰陽怪氣,不理不睬的?”
“我沒有,你別瞎說!”遲早想也不想,張嘴就否認。
開玩笑,這是能承認的嗎?
因為一個有心之人制造的誤會,讓他們幾十年的關系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這背後玩手段的人簡直太可恨瞭。
“好,是我瞎說。”江妄輕笑瞭一聲,“現在既然誤會已經解開瞭,那你是不是……”
“那就要看你表現咯~”說完,遲早轉身就走出瞭臥室,揚起的嘴角卻比AK還難壓。
江妄見狀,他立馬邁著大長腿追瞭出去,“現在已經十點多瞭,我倆都沒吃早餐,我去做中午飯吧?”
“好啊!我今天想吃辣口的。”
“行,給你做。”
——
“這都一天一夜瞭,裡面到底是啥情況啊?”張若星此時在江妄的別墅門口急的來回踱步,“實在不行,咱想辦法破瞭這結界吧?”
宋懺蹲在門口,用兩隻手托舉著下巴,“大佬佈下的結界,我倆誰能破的瞭?”
一句話,讓張若星一秒認清瞭現實,“這都已經第二天中午瞭,真是急死個人瞭。”
宋懺張瞭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這個時候,不能急,因為急也沒用,這結界他們闖不進去。
宋懺開始在心裡默念起瞭靜心咒。
他倆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口,昨天晚上也是在門口打盹過的夜。
大概是沒休息好,兩人眼底都呈現一片烏青色。
張若星重重的嘆瞭口氣,索性也在宋懺身旁蹲瞭下去,用手托舉著下巴。
兩人的動作如同復制粘貼。
張若星和宋懺幾乎是輪流嘆氣,直到他們身上都快長出蘑菇來瞭,身後的大門這才傳來擰動的聲音。
“姑奶奶!!”
“大佬!!”
張若星和宋懺頓時心中一喜。
因為兩人蹲的時間太長,起的又太猛,導致眼前一陣發黑,紛紛跌坐在地上。
遲早,江妄,“……”
“哎呦,起猛瞭,頭暈!”張若星揉著腦袋難受道。
遲早見狀,嘴角猛的一抽,“別告訴我,你倆從昨天一直守到瞭現在。”
“可不是守瞭一天瞭嘛!”張若星掃瞭一眼她身邊的江妄,最後撇瞭撇嘴,“我們都很擔心你,萬一要是出瞭什麼事,也好及時幫忙不是?”
宋懺拍瞭拍屁股站起瞭身,目光卻在兩人身上一直遊走,“好濃鬱的紫氣啊!我活瞭二十幾年,還是頭一次遇到傳聞中身負紫氣的人,大佬……你們這是成功瞭?”
遲早點頭“嗯”瞭一聲,“成功瞭!”
“太好瞭,我就說大佬你很厲害的嘛!”宋懺懸著的那顆心也終於落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