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鏡園已經是晚上9點,司墨寒早已等待在門口,看著遠處的車燈,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簡星塵從老遠便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車剛停穩,便下車飛撲到他的懷中。
“老公,我回來瞭。”
司墨寒摟住她的腰,眉宇間帶著散不去的溫柔。
“累不累。”
簡星塵搖搖頭,笑嘻嘻的說道,“哥哥開車,我睡瞭一路。”
時慕楓解開安全帶走下車,“時間差不多瞭,我先回去瞭。”
“已經很晚瞭,今天住在鏡園吧!”司墨寒視線看向那邊。
“就是哥哥,在這住一晚吧!”
時慕楓打瞭個哈欠,“我才不像你倆那麼清閑,還有一大堆工作等我處理呢!走瞭。”
簡星塵臉頰微紅,說起來那會哥哥在書房確實在處理工作,結果就被自己拉出來瞭。
司墨寒看著離開的時慕楓,拉著她的手腕,“星塵,進去吧!外面涼。”
“嗯,老公,小玄睡瞭嗎?”
“吃完飯早早讓他睡瞭。”
“這麼乖嗎?我以為他吵鬧的不肯睡呢!”
“不會,每次哄他睡覺不需要太長時間。”
簡星塵心裡忍不住吐槽,睡前故事講什麼微積分,能不困才鬼呢!
“準備好瞭包子,吃點東西再睡吧!”司墨寒接過她的背包。
“老公,我今天發現瞭一個好東西,你看,”簡星塵將包裡的彼岸花拿出來給他看。
“這是,彼岸花?”司墨寒接過她手中的花。
“嗯,采摘的,很漂亮,我想用樹脂將它凝固住,做成擺件,老公,你覺得呢?”
“彼岸花象征著離別,星塵,我不想和你分開,”司墨寒坐在沙發上,將她拉入懷中,眼中閃過一抹恐懼。
簡星塵眼神一滯,隨即嘴角上揚,打趣說道,“老公,沒想到你這麼迷信呀!”
司墨寒擁抱女孩的力度緊瞭幾分,“星塵,我以前從不信神鬼,但自從你願意和我親近後,我便信瞭。”
“老公,你不會覺得我是中邪瞭吧!”簡星塵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司墨寒睜開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睛,緩緩說道,“那我希望你永遠不要清醒。”
簡星塵嘴角勾起一抹笑,用手環住他的胳膊笑盈盈的看著他,“既然老公那麼說,我就不醒瞭。”
司墨寒刮瞭下她的鼻子,“快去吃包子吧!”
簡星塵點點頭,洗漱完後坐在餐桌上等待投喂。
“星塵,晚宴你想去嗎?”司墨寒用筷子給她夾包子,神色有些為難。
“當然要去,老公你不是問過我瞭。”
“今天老宅那邊來電話,爺爺,也會參加這次晚宴。”
簡星塵眸色一滯,聲音帶著試探,“爺,爺爺嗎?”
司墨寒放下筷子,將粥拿到面前喂給她,“嗯,爺爺自從將司氏掌權人的位置交給我後,便沒在參加過這種晚宴。”
“那這次是?”簡星塵聲音夾雜些許害怕。
“這個不得而知,但爺爺向來嚴肅,星塵,你要不想去便不去,”司墨寒感覺到她的害怕,輕拍著她的頭。
簡星塵思緒有些飄遠,司老爺子當年一手創立瞭最初的司氏集團。
雖然退休,但在各界的影響力隻增不減,自己身為孫媳婦,一直躲著不見也不是辦法。
“星塵,在想什麼,”司墨寒用指腹劃過女孩緊皺的眉頭。
“沒事,老公,對瞭,現在爺爺在哪裡住著呢!”
“西邊的洪興園。”
簡星塵想瞭想,“老公,晚宴我會去的。”
“星塵······”簡星塵打斷瞭他的話。
“老公,如果爺爺不在,我可以不去,但爺爺對你很重要不是,我會和他處好關系,不會讓你為難的。”
司墨寒緊緊抱住她,感動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第二天清晨,簡星塵熟睡時,感覺有輕微的關門聲,睜開眼睛時,發現身邊的位置空空如也,衛生間傳來微弱的洗澡聲。
簡星塵看瞭眼時間,才凌晨4點,老公是要出去嗎?
她的視線無意間看到的桌上的手機,半坐起身拿起來查看。
頁面停留在一條消息上,“施主,已滿2196天,今日該還願瞭。”
簡星塵大腦閃過一堆問號,“施主?還願,2196天便是6年。”
衛生間傳來水停的聲音,簡星塵趕忙按滅手機將它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躺下裝睡。
司墨寒換好衣服從衛生間出來,看著還在熟睡的她,彎腰落下一吻,起身離開瞭臥室。
隨著關門聲的響起,簡星塵睜開眼睛,趕忙換好衣服,騎著摩托跟瞭上去。
“還願,難不成老公還信佛?”
清晨的小路暢通無阻,半小時不到的時間,便到達瞭比較偏僻的南山。
簡星塵環視著四周,丈二摸不著頭腦,這山四周為什麼還拉著鐵絲網,看著老公從正門光明正大的進去,看門的人並沒有阻攔。
這南山不會是老公的吧?簡星塵沒有多想,找瞭個沒人看守的地方,爬瞭過去。
“還好安裝的不是電柵欄,”簡星塵拍瞭拍身上沾染的灰,保持最遠距離偷偷跟著他。
天邊泛起微弱的光,灑在攀登階梯的男人身上,一步一個腳印,口中還在默念著什麼。
跟在後邊的簡星塵就這樣跟在後面,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石階,隻感覺腦袋發懵。
這在傢睡覺多好,大早起來和老公爬山鍛煉,也是醉瞭,她打瞭個哈欠,雖然累,但還是緊緊跟在後面。
經過1個多小時的攀爬到達山頂,司墨寒脫掉外套,掛在胳膊上,看著迎面走過來的住持。
“施主,這是最後一條瞭,”住持將紅佈遞給他,轉身離開。
司墨寒拿著佈條,走向山頂處最大的古樹下,雙手合十,閉著雙眼,虔誠的像一個教徒。
簡星塵氣喘籲籲的爬上山,便被眼的景色驚的愣在原地。
開闊平坦的山頂上有一坐古老的寺廟,一個穿著灰色長衫的老頭掃著地。
寺廟前方有兩個偌大的古樹,上面密密麻麻掛滿瞭紅佈條,而老公正跪在一棵樹下好像再禱告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