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鳳夕若把那一次在沈園山上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後,許簫聲激動地從椅子上蹦瞭起來,眼睛那叫一個亮晶晶。
“臥槽,刺激啊!我若兒,你這事情做的,牛逼牛逼!哈哈哈……他媽的,我當初怎麼不在場啊,這種好戲怎麼能隻有你一個人看啊!下次再有這種事情,記得帶上我!臥槽,現實版活春宮……嘖嘖,老子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呢……”
鳳夕若:“……”
她知道許簫聲很瘋,但也沒有想到會這麼瘋。
要是告訴她,自己當初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在旁邊,這人是不是今天要把屋頂都給她掀瞭?
一把將兀自處於亢奮中的人拉下椅子,鳳夕若正色道,“此事暫且不可讓旁人知曉。”
“我知道,我誰啊。”許簫聲拍瞭拍胸口,“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是想拉屎還是想拉尿,我……”
鳳夕若磨瞭磨後槽牙:“許簫聲。”
許簫聲一噎,這才發現自己激動過瞭頭,連忙訕訕一笑,做瞭一個閉嘴的手勢,“你放心,絕對絕對不給你添亂子。”
鳳夕若也知道許簫聲的性子就是一時口嗨,也不再多言,“此事要想知道真假,還得去一趟才行。”
“這簡單。”許簫聲挑瞭挑眉頭,“隻要給我摸一下綠茶的脈象,哪天懷上的我都給你診出來。”
鳳夕若輕輕點瞭點頭,“那我們明日便去一趟太子府。”
這事兒擱旁人身上或許會有難度,但放在許簫聲身上,卻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而且她看得出來,某些人已經躍躍欲試瞭。
想到這兒,鳳夕若起身朝屋裡走去,再次出來時,手中多瞭一隻木匣子。
鳳夕若將其遞給許簫聲,“打開看看。”
“什麼?”許簫聲乜瞭她一眼,“幹嘛?送禮啊?我雖然喜歡錢,但是咱倆的關系誰跟誰啊……”
話雖然如此,但許簫聲手上的動作卻是一個“毫不客氣”,話還沒有說完,盒子就已經到瞭手裡,鎖扣“啪嗒”一聲被打開。
木匣子的裡面,是一隻錦囊。
許簫聲一邊嘀咕,一邊伸手去掀開,“你丫還搞神秘,還玩兒套娃……”
話沒有說完,她便猛地怔住,不可置信地抬起眸子看向鳳夕若,“若兒,你……”
鳳夕若微微一笑,“許簫聲,歡迎回來。”
許簫聲呼吸一窒,也便不再多說,情不自禁撫摸上那套泛著寒色光芒的銀針,拈起一根對著陽光看瞭看,在看到上面那熟悉的,絲毫不差的紋路時,心神又是一蕩。
最後她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道,“若兒,多謝。”
鳳夕若挑瞭挑眉,“不必客氣,你說的,親兄弟,明算賬,千金神醫。”
許簫聲怔瞭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果然我若兒就是我若兒,懂我。”
話雖如此,但是二人眼神裡的表情,卻告訴著對方——一切盡在不言中,他們之間的情意,萬金難求。
許簫聲愛財,帝國之中誰人不知許神醫一藥千金,一方千金,一診千金,為此他還特意給自己起瞭一個諢名:“千金神醫”。
故而鳳夕若尋常時日找他時,也會按照這個規矩給,她給的理所應當,另一個人收得心安理得。
但是也隻有鳳夕若清楚,這個人會為瞭救她一命而不惜一擲萬金,一味又一味價值連城的藥材不計成本地投。
“話說回來,這東西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做的?”許簫聲收到瞭神農針,眼下那叫一個歡喜,“居然藏得這麼緊,也不知道提前告訴我一聲。”
虧得她還準備等過兩日自己出去瞅瞅哪傢鐵匠鋪子手藝好,給準備一副呢,畢竟沒這吃飯的傢夥傍身,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總不能夠讓你吃虧。”鳳夕若沒有直接回答,見許簫聲這般歡喜,唇角不由自主地勾瞭一絲絲笑意。
許簫聲當即反應過來,隻怕是當初看到這東西,這人就開始著手準備瞭。
咧瞭咧嘴角,許簫聲朝鳳夕若比瞭一個大拇指,“還是我若兒有格局,這事辦的,舒坦。”
鳳夕若知她性子,眼下有瞭神農針定是要好好的擺弄一番,便也不再多言,尋瞭明月過來,讓她準備明日去太子府的賀禮。
明月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怔瞭怔,雖然她知道理應如此,但這個時候她卻不想讓自傢王妃娘娘過去。
想到這兒,明月道,“娘娘,這個時候,太子府必然有不少恭賀的,我們晚些去也無礙的。”
“無妨,去準備就是。”鳳夕若搖瞭搖頭。
“可是……”
“話說回來,如今她也沒有再怎麼找你瞭。”
明月表情一愣,臉色瞬間慘白,“娘娘,奴婢……”
鳳夕若正色道:“我並非對你不滿,隻是想著她若是不想繼續用你,必然不會留你,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才是。”
明月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地點頭應下,眼神裡充滿瞭感激。
待得明月走後,許簫聲不禁感慨道,“我若兒就是厲害,一個明月,一個柒柒,還有一個溫陽,都對你忠心耿耿。”
她特意問過鳳夕若這幾個人的來歷,也知道這幾人的背景。
“忠心耿耿?”鳳夕若愣瞭一下,搖瞭搖頭,“不過是恩威並施罷瞭。”
“什麼恩威並施,明明是你待人以誠好不好。”許簫聲撇瞭撇嘴角,“也就是你,能把間諜策反,能讓人甘願獻身,不然我看這幾個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頓瞭一下,她又道,“說來說去,還是我若兒你有人格魅力,格局,牛逼!”
鳳夕若:“……”
鳳夕若:“你這彩虹屁要是吹給百裡鴻淵聽,說不定他會很高興。”
“你是覺得我腦子長坑瞭嗎?”許簫聲輕哼一聲,又道,“不過話說回來,這件事情你要不要告訴他啊,有他在,你應該能多一個得力幫手,畢竟至少現在來說,你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告訴百裡鴻淵嗎?
鳳夕若怔瞭一下,很快便在心裡否認瞭這個建議。
她是可以借助他的力量不假,但是這樣一來,以後就更加別想扯清瞭。
“得力幫手,有你不就行瞭?”鳳夕若轉頭一笑。
許簫聲得瞭彩虹屁,瞬間被吹舒坦瞭,“那是。”
但是,讓幾個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次日鳳夕若正準備出門時,便發現某個人已經好整以暇地坐在正廳裡等著她瞭。
而且不知是巧合還是別的,二人身上衣裳的顏色,又重合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