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先生有事嗎?”蘇阿姨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
許航煜風度翩翩的道,“蘇阿姨手藝很好,海鮮餛飩聞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
蘇阿姨愣瞭一下,秒懂過來。
感情許先生這是也想吃瞭。
“許先生想吃的話,我再給您做一點?”之前他沒說要吃,她也忘瞭問,做的時候隻做瞭太太一份的。
好在肉餡還有,餛飩皮也是現成的,包起來很快。
“麻煩蘇阿姨瞭。”許航煜依舊客氣有禮。
蘇阿姨轉身去廚房包餛飩,許航煜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那扇被砸的面目全非的門陷入深思。
直到“啪”一聲響從臥室裡傳出來。
許航煜噌地站起來就往臥室走。
蘇阿姨也聽到動靜從廚房出來,見許先生已經過去瞭,就沒再跟去,而是回瞭廚房繼續包餛飩。
臥室裡,安心想喝口水。
因為左手拿著勺子在吃餛飩,所以很自然的就用瞭右手。
結果可想而知。
右手韌帶拉傷,根本用不瞭力氣,一動就鉆心的疼。
水杯從指尖滑落,摔在地上,一地碎片。
她坐在床沿上彎腰正準備撿。
“別動。”
安心抬眸,許航煜大步進來,“心心你別動,我來。”
說著蹲下身子,先將大的幾塊碎片撿瞭,然後站起來,“我去拿掃帚來。”
細小的碎片撿的話容易傷到手,用掃帚掃最好。
“麻煩你瞭,大師哥。”安心神情淡淡的。
許航煜看瞭她一眼,見她盯著自己的手腕出神,眉頭皺瞭一下,轉身出去拿掃帚。
很快將掃帚拿來,高大欣長的男人微微弓著腰,仔仔細細的將每一個角落都掃一下,謹防有碎片遺留,回頭再傷到安心。
“怎麼瞭?”做完這一切拿瞭掃帚出去,再回來,安心還在發呆,便忍不住問瞭一聲。
因為剛才那一下,安心徹底意識到自己的手恐怕是真的無法參加比賽,她臉色微微發白,聽到大師哥的聲音還有些恍惚,但還是下意識的不想讓他們擔心。
搖搖頭,軟聲說,“沒事,剛剛想喝水,結果不小心把杯子打翻瞭。”
“杯子打翻瞭就打翻瞭,歲歲平安而已,也值得你這樣傷懷?”許航煜伸手摸瞭摸她的腦袋,語氣帶著嘆息。
安心愣瞭一下,她的表情……看起來很傷懷嗎?
微怔後扯出一抹笑容,溫軟乖巧得讓人心疼,“嗯。”頓瞭頓,轉移話題說起別的事情,“大師哥,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被警方帶走瞭,你睿哥哥過去處理瞭,你別擔心。”許航煜他們早已經習慣瞭把小師妹的事情大包大攬。
安心也習慣瞭他們的照顧,聞言點點頭,“我可以見見他嗎?”
“你見他幹什麼?”
“他看見我的時候,說瞭幾句很奇怪的話。”
“嗯?”
“他說,我早就應該死瞭。”安心抿抿唇,有點猶豫,但還是把心裡的猜測說瞭出來,“我覺得……他好像很早就認識我,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很恨我。”
但她很確定,根本沒跟那個男人見過面。
更別說起沖突結仇瞭。
許航煜的眸子瞇瞭瞇,很早就應該死瞭?
這個很早,就很有問題。
“警方那邊的人說,那個男人精神不太穩定,正在找神經科的醫生給他做鑒定。等他鑒定結果出來,我再安排吧。”對於安心的要求,他們一向是有求必應。
“嗯。”安心點頭,心裡卻忍不住開始思考起來。
精神有問題?
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怎麼會那麼剛好,哪傢的門都不砸,就隻砸他們傢的。
而且看到林月和蘇阿姨的時候,表現都很平靜,雖然也是有點瘋狂,但絕沒有看到她的時候來得情緒激動。
她覺得,這不是一句精神不正常就能夠解釋的事情。
那個男人背後,必定隱藏著什麼東西。
……
三天後,期待已久的設計師大賽,終於如火如荼的開始瞭。
這也成為瞭海城年底最大的盛事,沒有之一。
因為報名者太多,所以官方在初賽之前就通過層層篩選,最後隻留下一百人,真正參與到比賽當中。
整個比賽,將由海城電視臺面向全球進行直播。
而參與比賽的所有人,比賽期間,不管吃住還是比賽都會在組委會指定的地方。
而海城電視臺也是要進行跟拍的。
說實話,安心對於出鏡這件事,其實是有些抵觸的。
但老師說,這也是為瞭向全世界鋪墊她這位神秘的Daisy大師弟子,Alva。
鋪墊不鋪墊的,她其實並不放在心上,隻是她的手……
安心很擔心。
這兩天她盡可能的休息,沒有動用一下右手,但就好像醫生說的那樣,韌帶的損傷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恢復的。
比賽這天早上,消失瞭好幾天的陸應淮也終於出現。
安心早上剛起床,洗漱完出來準備倒杯溫水喝。
然後就聽見瞭敲門聲。
她現在對於敲門的聲音,都已經有陰影瞭。
之前被砸壞的房門在第二天就被項睿安排人來換掉瞭,換成瞭更精密,安全性更高的那種。
“誰啊?”她警惕的看著門口。
坐在餐桌邊的林月也跟著起身,擺出防備進攻的姿態。
鳳飛還被警局扣著,理由是她們當時好心救的那個女孩,反咬一口說是鳳飛找人想凌辱她,被她逃瞭。
剛好那段路的監控攝像頭壞瞭,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她們的清白。
所以鳳飛暫時還被扣著!
安心跟陸應淮說瞭這件事,陸應淮表示會處理,讓她別管。
“是我。”
熟悉的低沉嗓音,讓安心緊繃的神經驀地一松。
她幾乎是立刻踩著拖鞋小跑著去開門。
“陸應淮……”
門一開,安心隻來得及喊瞭一聲,腰肢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桎梏住,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禁錮在男人的胸膛和墻壁之間瞭。
玄關的燈是橘色的,暖得曖昧。
微微粗糲的手指摩擦著她嬌嫩的下巴,“起這麼早,怕錯過比賽?”
低啞的嗓音格外的緩慢,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疲憊。
垂眸看瞭眼她身上嫩黃色的半身長裙,“穿這麼好看,是去比賽還是去選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