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邊河村的村民們瞬間喜極而泣。
“太好瞭!太好瞭!這回再也沒有人敢過來瞭!”
沒辦法躲避,逃難來的人們很快散去,應該是去找別的地方躲瞭。
楚奎長長的舒瞭口氣。
還好,還好這橋斷的及時,不然一會要是叫他讓蛇咬那些人,那他不就露餡兒瞭?
橋斷瞭,但村裡人還是很有警惕心的。
村長和村民們商量,每天早上兩個人在這裡守,下午又換另外兩個人,全天換班。
反正絕對不能允許一個人進入村子。
進瞭村,江晚又讓大傢每傢每戶采艾葉在村裡燃煙消毒。
空氣中也有可能會有病毒,古代條件簡陋,也隻能用這種落後的方法。
除瞭熏燃艾葉,還讓每傢每戶煮醋消毒。
要把傢裡每一處都擦一遍。
每天都要做。
大傢已經不敢不聽江晚的話瞭。
何況做這些事可比挖橋讓他們更能接受。
一個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每日就在後山山腳采摘艾葉。
江晚在傢裡帶著霍辭憂他們幾個用煮過的醋將傢裡每處都擦瞭一遍。
擦完,整個傢都是酸的。
霍辭憂捏著小鼻子,受不瞭瞭!
他真的受不瞭瞭,要被酸暈瞭。
小傢夥連忙跑到門口想要透口氣,然而一出門,空氣中的酸味瞬間飄進瞭鼻子。
仔細一看,周圍的每傢每戶都在用醋擦著屋子。
就連屋外的墻上都被撒瞭許多醋。
除瞭醋味,就是空氣中飄著的熏艾葉的味道。
這兩種味道夾雜在一起,那叫一個酸爽。
小嘴巴一癟,霍辭憂隻能又跑進瞭屋。
隻是努力憋著氣。
江晚簡直被在這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到瞭。
“別出去瞭,好好在傢裡呆著,習慣瞭就不酸瞭。”
霍辭憂捏著鼻子,說起話來翁聲翁氣的。
“娘親……我……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麼酸的味道……我感覺我暈暈的……”
江嶼安和許言也不好受,兩人表情那叫一個僵硬。
江晚自己也同樣受不瞭,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捏捏小傢夥的鼻尖,“酸酸的已經算好的瞭,外面現在到處都在死人,咱們能不生病就已經很幸運瞭。”
大傢表情都凝重瞭。
霍辭憂也不捏著鼻子瞭,“娘親……那病病會很快就沒有嗎?”
江晚沉默瞭一會兒,才道:“會的。”
過瞭一會兒,霍辭憂忽然又道:“娘親,我一點都不想爹爹。”
“我希望他不要回來。”
江晚一怔,摸摸他的頭,“放心,你爹爹近段時間應該都不會回來的,他不會有危險的。”
而另一邊,海島上。
霍長安帶著眾人每天在島上走街串巷,四處尋找著一些有趣的東西。
他們在這裡吃瞭烤肉,那種烤肉放瞭一種名叫孜然的東西,格外香!
霍長安決定帶一些回去,還要帶一些種子回去自己種。
除瞭這些,他還發現這裡的人喜歡吃一種圓滾滾,泛黃的奇怪食物。
這種食物有點像紅薯,可吃起來味道一般,沒有什麼味道,一點都沒有甜味。
原本不想要的,可一想到臨走前,江晚說的話,他又跟當地人買瞭300斤。
好在這種東西很便宜,就當圖個新鮮。
除瞭這些,他還買瞭一些漂亮植物,買瞭一些會結果的盆栽。
他一共買瞭兩種,每一種買瞭三盆。
當地人說有一種結的果子由青變紅的,果子是不能吃的。
雖然大傢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能吃,但是當地人沒有人會吃。
還有一種盆栽,現在還沒開始冒花骨朵。
聽說這種東西結出來的果子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聽到這話,本來隻買瞭三盆,霍長安又多買瞭兩盆。
看他專買些沒用的東西,洛文濤和洛小望他們都無語瞭。
“老大,你買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啊?咱們船要漂一個多月,說不準到時候都壞瞭。”
“可不是,我們又不會養這些花花草草的。”
“你要買也是買那些珍貴的東西,這些東西在這都不值錢。”
霍長安都不想搭理這兩人。
張樹海一直跟著他們,看著霍長安買的那些巴掌一般大,圓圓滾滾的黃果子有些心動。
霍長安買的時候,他就聽到瞭,別人說這種東西特別好養活。
直接埋在土裡,四五個月就結果子,就能吃瞭。
而且這種東西一看就很頂飽的樣子。
主要是傢裡沒錢,有瞭這個東西,豈不是不會餓肚子?
雖然現在他們也能賺一點錢,可是,以後可不一定能賺。
到時候種一點在院子裡,說不定能吃。
他身上帶瞭二兩銀子,如果買一兩銀子,大概就能買一千斤。
但這也太多瞭,不知道船上放不放得下?
猶豫再三,張樹海小心翼翼地同霍長安商量。
“東傢,那個,我也想買這個黃果子,船上還能裝得下嗎?”
霍長安點頭,“可以。”
洛小望他們都呆住瞭。
“這麼大老遠的,你怎麼也買這個?”
張樹海憨厚地笑笑,“這個雖然沒有紅薯好吃,但感覺挺頂飽的,買回去,沒錢瞭就可以吃這個。”
洛小望低著頭,這樣感覺他自己有點不知人間疾苦瞭,“那買吧。”
霍長安:“你想買多少斤?可以多買一點。”
張樹海吞瞭吞口水,“我……我能買1000斤嗎?如果太多,那就不買瞭。”
一千斤……他們船倉雖然足夠大,但放瞭這麼多黃果子,估計船艙的位置就會少掉1/3。
霍長安想瞭想,似乎也沒有太多需要買的瞭,於是點點頭,“行,買吧。”
張樹海瞬間樂得找不著北!
歡天喜地的樣子,像是賺瞭多少銀子似的。
但看他這麼高興,大傢心情也好。
在海島上逗留瞭幾天,又買瞭一些當地人做的貝殼小工藝品,補給瞭,一路上需要吃的食物,船艙也徹底裝滿瞭,一行人開始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