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說夠瞭沒有?”我開啟瞭護夫模式。
她們正說得歡,被我一嗓子給嗆住瞭,相互看一眼愣愣地盯住我。
我說:“趙將軍做什麼事還輪不到你們評頭論足,他征戰沙場拯救整個大宋的時候你們還在太平洋裡劃水吶。他怎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隻不過你們看不穿罷瞭,既然看不穿就別給我瞎嗶嗶,吃飯還堵不上你們的嘴呀。”
她們再不敢“嗶嗶”瞭,老實低頭吃飯。
黃嚶嚶忽然問我:“那他那麼做的道理你看穿瞭嗎?”
我被問住瞭,如實回答:“沒看穿。”
我說罷覺得沒面子,就又添上一句:“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她們無可辯駁。
吃瞭飯,院門一開,就湧進來一個衣著破舊,面色黝黑,一臉滄桑的中年人,一看就是常年經受風吹日曬的窮人。
“大師,救救我閨女吧!”他看見我就跪。
“哎大叔您別這樣,起來說話,起來說話。”我慌慌地拉他。
他擦擦眼淚,不好意思地說:“大師,你別笑話我,我真是沒辦法瞭,麻煩大師去我傢看看吧。”
我說:“好的大叔,我可以出堂,請問大叔傢是哪裡的?”
大叔說:“我傢是三春集的,挺遠。”
我嘀咕:“三春集還有我一個老同學,我們上學的時候關系還不錯,隻是她高中畢業就早早結婚瞭,再沒聯系。”
那個女孩是我在學校唯一一個朋友,她有個很美麗的名字,叫李硯池。
她性格也跟她的名字一樣,溫溫柔柔,清清冷冷。剛開始都以為她應該的城裡人,父母都是有文化。
後來有人爆料,說她也是農村人,母親種地,父親收破爛。
大傢對李硯池這個名字也瞬間成瞭笑柄,都笑她父母是猴子戴眼鏡,假充斯文。而她的清冷溫婉的性格也被詬病,說她是扭捏作態假惺惺,小姐的名字丫鬟的命。
李硯池當時被嘲笑得差點退學,後來被老師調解後才又正常上課瞭,但她性格從此變得孤僻,跟誰都不來往瞭。
正巧我也沒什麼朋友,我倆就惺惺相惜吧,成為瞭朋友。
但她學習一般,後來沒考上大學就回傢務農瞭,然後又結婚生子,我們就沒瞭聯系。
我開車載著賽潘安和黃小爺跟著大叔的三輪車出堂瞭。
三輪車停在瞭一棟兩層樓門口,大叔下車說:“大師,這就是俺傢。”
“大叔,你傢房子挺闊氣呀。”我抬頭看看說。
大叔嘿嘿笑笑,“房子蓋好多年瞭。”
我驚嘆:“好多年都蓋樓房瞭,那真不簡單。”
我領著隱身的賽潘安和黃小爺隨著他進院門瞭,一個中年女人看見我就急急地問:“這就是大師吧,大師,快跟我進屋看看我閨女。”
我跟著中年夫妻上樓,老兩口邊跟我說:“是這樣的大師,俺老頭是收破爛的,他平時有個愛好,就喜歡老物件,看見就會花些錢買下來。那天他在一戶人傢買瞭一件清朝時期的嫁衣,那嫁衣還配著帽子,煞是好看。
本來買回來收藏的,我閨女看著就非要穿上試試,我跟她爸爸也沒多想,就讓她穿上瞭。
她穿上對著鏡子左照右照喜歡得不行,到底是嫁衣也不能穿著,她讓我給她拍瞭幾張照片就脫下來瞭。誰知道呀大師,當天夜裡就出事瞭。”
說到這裡她一臉恐懼,“那天半夜,我聽到樓上有嗚嗚的哭聲,開始我以為我閨女又想起之前在婆傢的事傷心痛哭瞭,我就上樓來勸她。
我推門一看嚇傻瞭,我閨女穿著白天那件嫁衣,戴著帽子,坐在床頭哭。而且任我咋叫她都好像聽不見,自己嗚嗚嗚一個勁的哭。”
我皺起眉頭,問:“最後呢?”
大嬸說:“最後哭到我傢養的公雞一打鳴就停住瞭,人往床上一躺呼呼睡著瞭,等我把她喊醒,她說她啥都不知道,還奇怪誰把那件嫁衣給她穿上瞭。”
“她穿上嫁衣除瞭哭還有啥別的舉動嗎?”
“沒有,就是哭。”
我問:“這樣幾天瞭?”
大嬸說:“三天瞭,這三天夜夜都這樣,夜裡哭一夜,白天就昏睡一天。”
大叔說:“那件嫁衣別管我藏到哪裡,夜裡都穿在她身上。”
我問:“那件嫁衣呢?”
大叔痛心地說:“我裝塑料袋裡瞭,準備夜裡去燒掉。要不是買的時候花瞭大價錢,我早就燒掉瞭,現在孩子這樣,我也不疼錢瞭。”
我說:“大叔你把嫁衣拿出來放好,一會我看過你閨女就去看那件嫁衣。”
“哎好好好。”大叔答應。
大嬸領著我們進瞭她閨女房間。
因為昨晚又哭瞭一夜,她這會正在沉睡。
大嬸領著我悄悄走到她床邊,小聲叫著:“硯池!硯池!”
“大嬸,你叫她啥?硯池。”我吃驚地問。
“對呀,大師你認識她?”
“我叫魏香香,跟李硯池是同學。”我說。
“呀,你就是俺硯池上學時候天天說的魏香香呀?光聽說你的堂口多厲害多厲害,還以為跟你同名同姓呢,哪知道真是你呀,你……你怎麼成瞭大師呢?”大嬸又驚又喜。
我擺擺手說:“大嬸,咱一會再說這個,我看看她氣色怎麼樣。”
我輕輕掀開床上人的被角,看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李硯池哪裡還有人樣啊,就跟當初蘭蘭被那隻貓精吸幹陽氣差不多,臉色蠟黃,眼窩深陷,嘴唇發青。
典型被陰氣所侵。
“硯池,閨女,你好同學來瞭,起來跟她說說話哈。”她媽搖晃著她。
我攔住她:“大嬸,別叫她瞭,咱們下去吧。”
大嬸走在前頭領著我們下樓。
“大師,你看,這就是那件嫁衣。”客廳裡大叔指著躺在沙發上的一件大紅繡花嫁衣給我看。
我仔細看看,這件嫁衣雖然不及我前世的公主那件嫁衣精美豪華,倒也精致精巧,也是一針一針繡出來的,手藝很好,一看就是大戶人傢小姐穿的。
我和賽潘安黃小爺對視一眼:嫁衣果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