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楊國方是腦子壞瞭嗎?
居然會相信簡慈是神醫?
“簡慈,你不會在沒回簡傢之前,一直都是用神醫這個名號在外面招搖撞騙吧?你這樣也太丟爸爸的臉瞭。”簡安眼神裡充斥著譏諷和嘲笑。
簡國興這時也反應過來,頓時一臉失望地捂著疼痛不已的胸口。
他怎麼都沒想到,楊國方給他找的所謂神醫,竟然會是簡慈。
這死丫頭竟然敢這樣騙楊國方。
讓簡安損失瞭一個這麼重要的項目不說,還讓他白白期待瞭那麼多天。
想到這裡,簡國興的心臟就一陣陣抽搐地疼。
偏偏又沒力氣訓。
隻能鐵青著臉色躺在那裡,一言不發。
反倒是站在那裡的楊國方聽到這話,有些懵,“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人是個騙子!”簡安說完,隨即看向簡慈,嘲諷道:“姐姐,我拜托你,下次騙人好歹也要瞭解下對方是誰,別到時候騙到自己傢裡人身上,丟人啊。”
“姐姐?”楊國方驚瞭,“你……你是簡傢人?”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這兩個人都姓簡。
答案已經很明確瞭。
隻是他怎麼都沒想到堂堂簡傢大小姐會去唐氏打工。
等等!
打工?
楊國方頓時搞不懂瞭,“那你說的打工……”
簡慈理所當然地勾瞭勾唇,“給自傢打工,也是打工。”
楊國方:“……”
這話倒是沒錯。
看楊國方沉默不語的樣子,簡安輕蔑地冷笑瞭一聲,“現在真相大白,楊會長你這是被她耍瞭個團團轉啊。”
她還以為簡慈是用瞭什麼瞭不起的手段。
原來就是靠這種不入流的坑蒙拐騙。
真是笑死人瞭。
可沒想到這時候,楊國方皺著眉,“就算她是簡傢人,那也不耽誤她是神醫啊。”
這簡國興到底什麼情況?
自己女兒這麼厲害,居然不找她,反而求外人去找醫生?
正奇怪呢,就聽到簡安冷嘲道:“楊會長,你不要聽她胡說,什麼神醫,那不過是她騙你簽項目的把戲罷瞭。”
楊國方都氣笑瞭,“不是,我兒子都被她治好瞭,還騙什麼?”
“那隻能說明你兒子本身就沒病!”簡安譏冷地看瞭一眼站在那裡的簡慈,“楊會長,你可要清醒點,我這個姐姐,做起小動作,可擅長得很呢。”
那幾次三番的譏諷讓楊國方神色終於沉瞭下來,片刻後,肅然道:“簡安小姐可真是好傢教。”
這句話讓簡安頓時臉色一僵。
她猛然發現自己在無形間竟對著外人暴露瞭自己維持許久的形象。
當下連忙壓下心裡的怒火,咬瞭咬唇,低聲解釋道:“對不起,我隻是太生氣瞭,姐姐先把爸爸氣進醫院,現在又裝成神醫耽誤爸爸的病情,我這個當女兒的一時心急,說錯瞭話。”
可楊國方怎麼可能聽不出她看似解釋,實則貶低簡慈的話,當下臉色就更不好看瞭,“到底是心急,還是惡意,我分辨得出。”
簡安下意識得捏緊手指,依舊嘴硬道:“我是真的一時心急。”
但楊國方卻並放過她,隻是道:“沒有證據的心急,就是惡意污蔑,我以為這是小孩都明白的道理。”
簡安到底年輕,被他訓瞭這兩句,就心生不甘,微微抬起下巴,“我雖然沒有證據,但以姐姐這個年紀,她怎麼可能會是醫生。”
一個連高中都不一定讀完的人,當醫生?
當神棍還差不多!
楊國方看她那一閃而過的輕蔑,語氣變重瞭起來,“為什麼不可能?你自己做不到,難道別人就做不到嗎?目光如此短淺,我真不知道簡傢怎麼會培養出你這樣的孩子!還好簡小姐沒有從小留在傢裡。”
這話無疑是在打這對簡傢父女的臉瞭。
簡安當場臉色發白,隻覺得難堪。
特別是隨後看楊國方轉而看向簡慈,用一種客氣而又恭敬的態度,道:“真是抱歉啊簡小姐,早知道就不讓你走這一趟瞭。”
如此明顯的對比。
簡安指甲死死掐著掌心,怒意上湧,脫口就是一句:“不管我是不是目光短淺,簡慈都不可能是醫生,更別提治病救人!”
楊國方眉頭一擰,“她的醫術眾人皆知,是你們自己不知道罷瞭。”
簡安不服氣,“什麼眾人,哪有所謂的眾人!”
話剛說完,徐特助就帶著一群醫生沖瞭進來。
為首的醫生原本想要詢問病人的情況,結果眼角餘光掃到瞭簡慈,頓時驚訝地喊瞭一聲:“簡小姐?!”
身後的幾名實習生和年輕醫生順勢看瞭過去,也紛紛驚喜不已。
“簡小姐你怎麼來瞭?”
“簡小姐好久沒見啊。”
“簡小姐我們好想你啊。”
……
簡安看到那些人竟然和簡慈認識,不由得驚瞭。
站在最前面的醫生這時笑呵呵道:“沒想到簡總居然把簡小姐找來,那這裡哪裡還需要我們啊。”
簡安聽到這話,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問道:“為什麼?”
那名醫生見此,笑著道:“當然是因為簡小姐醫術高明瞭啊!這國醫聖手陸宗巖的關門弟子,可不是開玩笑的!”
“什麼?!”
簡安一聽,頓時震驚的瞪大眼。
簡慈是國醫聖手的徒弟?
這怎麼可能!
徐特助也同樣傻瞭眼。
國醫聖手的徒弟?
簡慈?
就連躺在床上的簡國興這時候都顧不得心臟抽搐的疼,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簡慈。
她……
竟真的是陸老的學生?!
可是,她怎麼從來沒說過這件事?
偏偏那幾位醫生沒察覺到那幾個人的異常神情,還在安撫著,“放心吧,有簡小姐給你爸治,他肯定沒問題。”
“是啊,楊先生的兒子病情比你爸還要嚴重,都被簡小姐治好瞭呢。”
“話說,簡總和簡小姐挺有緣啊,同一個姓,三百年前是一傢啊。”
……
結果這話說完之後,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
楊國方則是冷哼瞭一聲。
倒是簡慈意味深長地勾瞭下唇,“嗯,孽緣。”
那幾位醫生聽到後,終於感覺到瞭屋內氣氛有一絲絲的不對勁。
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聽到簡慈輕飄飄來瞭一句,“各位,簡總的病我治不瞭,還是你們來吧。”
說罷,她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隻留下那些醫生一張張驚愕意外的臉。
簡國興的病她治療不?
不會吧!
難不成簡國興這病有什麼他們沒查出來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