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那三個人看著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過神。
簡安更是一臉的呆滯。
她無法相信,簡慈居然真的是醫生。
而且還是國醫聖手的徒弟?!
這簡直太過匪夷所思!
想到剛才自己剛才對著楊國方那些信誓旦旦的那些話,莫名覺得臉火辣辣地發燙。
但隨即而來的就是不甘。
簡慈不過一個生活在鄉下十八年的鄉下丫頭,憑什麼能搖身一變不僅回到簡傢搶占大小姐的身份,還能成為陸教授的關門弟子!
這裡面肯定有死老頭子的手筆!
否則以簡慈的年紀怎麼可能入得瞭陸老的眼。
那該死的老頭子對這個外孫女可真好啊。
她這麼多年小心翼翼的陪笑臉,到底還是不如血緣關系。
而與此同時,躺在病床上的簡國興看簡慈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氣得更是臉色發青,額角的青筋都突突瞭起來。
這個死丫頭!
明明有能力把他治好,卻故意不說,讓他躺在醫院裡受盡折磨。
甚至還趁著自己病倒,在公司裡想方設法的篡權奪位。
一想到這裡,胸口那股怒意就怎麼也壓制不住。
以至於最後心臟的疼痛越發嚴重瞭起來。
甚至疼得他冷汗濕透瞭病號服,整個人開始蜷縮抽搐瞭起來。
“唔!”
站在旁邊的徐特助第一時間發現瞭這一情況,臉色大變,連忙喊道:“簡總!”
這時簡安才回過神,一看到簡國興的情況,當下就慌瞭,沖著那些醫生喊瞭起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點來救救我爸爸啊!”
那幾名醫生卻站在那裡,有些為難瞭起來,“這……”
簡安看他們一動不動,急得恨不能跳腳,“快點啊!難道你們想眼睜睜地看著我爸死嗎?!”
為首的那名醫生對此不得不解釋道:“簡小姐,你大概不知道,簡小姐的醫術遠高於我們之上,她都說治不瞭,我們哪裡敢動啊。”
身後的那些醫生也連連點頭瞭起來,“就是啊,這萬一我們沒看出什麼,隨便下藥,那反而把簡總治壞瞭,那就不好瞭。”
簡安聽到這話,氣得眼前一黑。
她怎麼都沒想到,簡慈今天來這一趟,沒讓自己父親的病情有任何好轉,反倒給治療增加瞭困難!
當即氣急敗壞地質問道:“難道她說一句治不瞭,你們就不治瞭嗎?你們的救死扶傷呢?!”
為首的醫生看瞭下簡國興的情況,提前說明:“以我們的能力,隻能盡力搶救試試。”
簡安一聽,忙不迭地點頭:“行,先搶救瞭再說!”
有瞭這句話,那幾名醫生就把他們這些無關人員全部請瞭出去。
然後開始瞭搶救工作。
這一搶救,直接搶救到瞭晚上,簡國興的生命體征才平穩瞭下來。
*
另一邊的簡慈則被楊國方安全送到瞭老宅。
停車後,他再次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啊簡小姐,讓你白折騰瞭一趟。”
簡慈想到簡國興那張快被氣死的臉,嘴角輕勾起,“也不算白折騰,還是有點收獲的。”
楊國方不解的啊瞭一聲。
簡慈沒多解釋,隻是淡聲說瞭一句,“今天麻煩你瞭。”
然後就下車進瞭老宅。
隻是剛進老宅,就看到秦時崢正坐在那裡安靜喝茶,旁邊白文瑾和陳玲正聊得火熱。
她腳下步子一停,眉梢不由得輕挑起。
秦時崢抬眸,黑沉深邃的眼眸在看到她的瞬間漾起一抹淡笑,“回來瞭。”
陳玲這時候也看到她,連忙道:“你總算回來瞭,五爺等你很久瞭。”
簡慈走到沙發旁坐瞭下來,給自己倒瞭一杯茶水,道:“我今天手機沒關機。”
秦時崢知道她想說自己沒失蹤,不用親自找到傢裡。
於是解釋道:“聽李助理說你今天請假沒上班,我過來看看。”
簡慈懶洋洋地睨瞭他一眼,“是嗎?我以為是來認錯剝蝦的。”
一旁的白文瑾當即豎起耳朵,“什麼認錯剝蝦?”
他覺得自己好像錯過瞭一段非常重要的劇情。
正躍躍欲試地想要八卦一番,結果就被秦時崢一記平靜無波的眼神給掃瞭過去。
瞬間,他安靜如雞。
簡慈勾瞭勾嘴角,最終還是轉瞭話題,“找我什麼事?”
秦時崢從懷裡掏出瞭一個小小的陶瓷瓶,“給你帶瞭梅子酒。”
誰料這個時候,原本還笑得很歡脫的陳玲臉色一變,“她不能喝酒!”
那激動的樣子讓在場三個人都齊齊朝她看去。
簡慈神色懶淡,沒有意外。
倒是秦時崢眼底深處劃過一抹深色,然後道:“這酒不含酒精,特制的。”
陳玲皺瞭皺眉,帶著幾分疑惑,“能行嗎?”
這要是萬一喝瞭酒,那可就大事不妙啦。
白文瑾看她如此擔憂,不由得道:“放心吧,我五哥做事,那妥妥的,說沒酒精,那肯定沒酒精。”
簡慈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時崢,“這是主動上門給我開慶功宴?”
白文瑾點頭,“當然啦,嫂子!你這最後一招釜底抽薪玩兒簡直帥炸瞭!小弟我實在佩服不已啊!”
簡慈懶懶道:“去哪兒吃?”
白文瑾一聽她這是答應瞭,連忙道:“去京海樓,怎麼樣?”
結果沒想到陳玲果斷道:“去什麼京海樓啊,直接就傢裡吃唄,多方便啊。”
她主要是怕這酒。
簡慈要喝瞭,要有什麼問題,在傢裡比較方便處理。
要是在外面,她怕到時候明天上新聞。
那就真的讓人頭疼瞭。
“那吃什麼?”白文瑾問道。
陳玲想也不想就道:“火鍋啊,又快又方便。”
白文瑾啊瞭一聲,“雖說現在已經九月末瞭,但是溫度還很高吧?這麼熱的天吃火鍋?”
陳玲得意地挑瞭挑眉,“三少這就不知道瞭吧!天越熱,就越要吃火鍋,空調一開,火鍋一架,那感覺才叫爽!”
白文瑾被她這話說得也有些蠢蠢欲動瞭起來。
可就在這時,簡慈卻說瞭一句:“弄個鴛鴦鍋。”
陳玲一臉莫名,“弄什麼鴛鴦鍋啊,你又不是不能吃辣。”
坐在旁邊的秦時崢聽到這話後不由得抬頭看向簡慈,那漆黑的眼眸裡帶著星星點點的笑。
顯然是明白瞭她的用意。
簡慈隻當沒瞧見,丟下一句,“就吃鴛鴦鍋。”
然後就上樓去換衣服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