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樓上下來的陳玲不禁翹起大拇指,真心誇贊瞭一句,“牛啊,小慈!就這麼幾句話就把大師兄搞定瞭,不愧是你!”
簡慈將目光收瞭回來,淡聲道:“我隻是解釋一下昨天晚上為什麼沒回來。”
可陳玲卻忍不住翻瞭個白眼,道:“拜托,咱們師門裡,除瞭你的解釋,我們幾個的解釋什麼時候有用過。”
他們的解釋在大師兄的眼裡就是掩飾,是借口,是沒有反思的強詞奪理,好嗎!
簡慈皺瞭皺眉,“你這話說的好像大師兄對我有特殊照顧一樣。”
陳玲瞪圓瞭眼睛,不可置信道:“你自己摸著良心說,大師兄什麼時候對你沒有特殊照顧過。”
簡慈眉梢輕揚瞭下,“一直都沒有。”
陳玲聽到這話,氣得差點都要心肌梗塞瞭,“天!簡慈,你真夠沒良心的!你想想,以前我們每次做壞事被發現,就被大師兄各種罰,但輪到你這裡,罰得永遠是最輕的,用的藥永遠是最好最貴的!你居然還說師兄沒特殊照顧你?!”
甚至她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初簡慈和顧堯一起偷喝師父的酒差點沒跌進那個酒缸溺死在裡面,被大師兄發現後,顧堯被打得幾天沒下得來床。
簡慈卻隻是被罰瞭一天的基本功。
期間由於宿醉的關系從梅花樁上摔下來,擦破瞭點皮,結果大師兄知道後直接把師父那瓶最貴的跌打損傷藥給送瞭過去。
師父後來發現後,差點沒一口氣沒上來,直呼大師兄是逆子!
但對於這件事全然不知的簡慈此時神色淡淡,“可能大師兄覺得我體弱多病,所以才格外優待。”
陳玲幾次明示暗示都沒用,簡直要被她氣死瞭,“大小姐,你的體弱多病隻維持到六歲好嗎!接下來的幾年你強壯的老虎都打的死!”
簡慈:“……”
她想瞭下,繼續道:“那估計是我外公特意關照過的吧。”
陳玲看她那副轉不過彎的樣子,一副氣得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看你平時腦子挺聰明的,怎麼關鍵時刻就犯傻呢。”
不過隨後一想也不能怪簡慈。
誰讓大師兄總是在背後默默做事,從來不明說。
活該被人搶瞭老婆!
當下也懶得再繼續說下去,隻能上瞭樓。
廳內就剩下簡慈一個人。
此時的她獨自站在那裡,原本淡然隨意的神色微微斂起,照在臉上的陽光也消失瞭。
她看瞭一眼二樓陸泊言的房間,片刻後,才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車內的秦時崢一看到她出來,笑意越發的柔和瞭下來,“和他說完瞭?”
簡慈沒什麼情緒地點瞭點頭,“嗯。”
秦時崢當即推開瞭車門,“那就回傢吧。”
“好。”
簡慈就此鉆上瞭車。
秦時崢下意識朝著樓上看瞭一眼,就發現其中一扇窗戶裡窗簾微微晃動瞭下。
唇角頓時勾勒出瞭一個笑。
車子很快再次啟動。
等回到秦時崢那邊之後已經是下午瞭,簡慈趁著秦時崢去藥浴的時候,回到自己房間。
她反手將門鎖上,然後拿出瞭剛去老宅拿出來的一隻老舊的手機。
熟悉的電話號碼撥瞭出去。
響瞭整整半分鐘後,電話終於被接通。
簡慈站在落地窗前,徑直冷聲道:“幫我做件事。”
不知道是不是簡慈的錯覺,她感覺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變得有些緊繃,“什麼?”
簡慈半瞇著眼眸,語氣森森道:“替我查一下秦傢五爺前兩天的車禍主謀。”
這句話一出,電話那頭明顯陷入瞭一段莫名詭異的沉寂之中,片刻後才道:“你什麼時候和京都秦傢有關系瞭?”
簡慈卻不解釋,隻是說瞭句:“查到給我消息。”
電話那頭的人隻能應瞭下來,“好,知道瞭,我會抓緊時間給你消息的。”
簡慈沒多想,嗯瞭一聲,隨後就掛斷瞭電話,去瞭診療室。
秦時崢正在藥浴中。
浴室裡熱氣氤氳著。
衛北一看到簡慈進來後,在最後整理瞭下後,就直接退瞭出去。
簡慈挽起袖子來接替衛北接下來的活,一邊給他按摩著,一邊詢問道:“這幾天還有過疼嗎?”
秦時崢躺在浴缸裡,如實道:“沒有。”
那天在車上熬過瞭那陣疼痛後,就什麼反應都沒有。
當時他以為會像上次一樣疼得需要急救,還想著要到時候要怎麼辦。
結果誰知道就疼瞭十分鐘就好瞭。
感覺十分莫名其妙。
簡慈對此很清楚,他這是要藥效發作的征兆,因此再三提醒,“如果覺得又開始疼就告訴我,千萬不要忍,你現在屬於關鍵時刻,每一次的發作都非常重要,也非常致命。”
秦時崢看她眉眼間的認真之色,黑眸越發的溫柔,“好,我知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