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面對外人的時候,柳氏是不在意的。可是他不是外面的人,是一個不知道什麼走進心裡的人。
對上他,她所有的自卑都冒出來瞭。
想通瞭這點,梁裕和眼裡一喜:“所以,其實你心裡也是有我的,是不是?”
柳氏沉默。
沉默,其實也是一種回答。
梁裕和很開心,下意識收緊瞭手臂,然後兩人才想起來,他們現在是什麼狀態!
“啊——”
柳氏低呼一聲,將他的手臂推開,自己滾瞭一圈然後坐起來,拉過蓋在梁裕和身上的衣服,轉身穿瞭起來。
幸好現在天還很黑。
幸好天很黑。
他什麼都看不見。
柳氏一邊穿衣服,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她不知道的是,練武的人視力都比普通人要好,加上外面還有點點星光,她妙曼的曲線在他面前也算是顯露無疑。
看不清楚,這種模糊的影子,反而更加誘人。
梁裕和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瞭。
柳氏穿好衣服,才想起來他的衣服還沒幹。
“你的衣服沒幹,要不我還是把外衫給你蓋吧。”柳氏說著又要去脫自己的衣服。
“不用。”梁裕和坐起來,“現在溫度比較低,你別患瞭風寒。”
“你也說現在溫度低,你的衣裳還沒幹,你……”
“山洞裡有些幹柴,我們點個火堆,還可以烤個衣服。”梁裕和說。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幹柴?”
“以前在這個山洞呆過。”梁裕和起來,從自己的衣服堆裡摸出瞭打火石,還好外面用瞭防水紙包著,還能用。
他找來幹草,點瞭火,然後把樹枝放進去,火堆很快就燃燒起來瞭。
火焰燃燒照亮瞭山洞,柳氏看到瞭隻穿瞭中褲、蹲在地上弄火堆的梁裕和。
梁裕和看起來挺瘦的,但是衣服一脫,一身的肌肉一覽無餘。
柳氏的臉頓時漲紅一片,趕緊將目光轉移到地上,低頭不說話。
“嗯——”
梁裕和突然悶哼一聲,柳氏立即看過去:“是不是扯到傷口瞭?”
梁裕和捂著腹部,鮮血從他指縫中流瞭出來。
“不礙事。”梁裕和並不在意傷口,看火堆升起來瞭,去找瞭自己的裡衣,想扯佈條給自己包紮。
不過他的手在墜崖的時候為瞭阻擋下降的速度,一直用長劍劃崖壁,也受瞭傷,使不上什麼力氣。
“我來吧。”柳氏說道。
“你撕不開。”
“那我用劍幫你。”
兩人合力用劍割瞭一些佈條,柳氏看到他身上的傷,有些動容:“我給你包紮吧。”
“那就麻煩你瞭。”
柳氏給他包紮,因為要繞腰間幾圈,每次都像是伸手抱他一樣。
這個姿勢……
柳氏假裝淡定地給他包紮好,說道:“火要滅瞭,我去看看火。”
梁裕和看著她落荒而逃,唇角微微上揚。
柳氏給火堆添瞭幾根木頭,火堆燃燒更旺,她讓梁裕和坐到火堆邊烤火,自己拿瞭他的衣服來烤。
“我記得,我中毒瞭。”梁裕和說,“但是剛才流的血是紅色的。”
“我給你吃瞭解毒丸。”柳氏說道,“雲熙讓我們每次出門都會隨身帶著一些藥丸,其中就有解毒丸,可以解大部的毒。”
“原來如此。”梁裕和知道賀雲熙的藥有多好,“如此你倒是又救瞭我一命。”
“我救瞭你,也你救瞭我。沒有你,我落入懸崖的時候就死瞭。”柳氏翻著衣服說,“我們兩也說不上誰連累瞭誰,誰救瞭誰瞭。”
“這麼說,我們倆的命已經糾纏不清瞭,註定是要在一起瞭。”梁裕和說,“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時候對我負責?”
柳氏的手一抖,怎麼又扯到這個上來瞭?
梁裕和知道,今日不說出個答案來,後面她說不定又不認瞭,所以盯著她,不讓她逃避。
柳氏借著火光看著他:“你不介意我的過去嗎?別人會說你娶瞭我這樣一個女人,你會很丟臉的。你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別人的看法我從來不在乎,我隻在乎你是否喜歡我,是否願意站在我身邊。”梁裕和說道,“我們是過自己的日子,為何要在意別人的眼光?”
“可是,我傢裡還有幾個孩子。我若是跟你成親,他們怎麼辦?”
“這個我早就想好瞭。你成瞭順王妃,他們自然也是順王府的孩子。你們願意住到順王府,那就住順王府。你們若是不想住順王府,我跟你們一起住陸府也沒關系。”
“你……”柳氏震驚瞭,他連這點都想過瞭?
而且,跟著他們住陸傢,他堂堂順王顏面何在?
他不怕別人笑話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