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羅芙平靜下來，賀雲熙才問瞭薑瑜的情況。
“薑大儒的病已經好瞭，東方谷主原本是要跟奴婢一起回來找夫人的，但是聽說神醫谷出瞭什麼事情，他們匆匆忙忙走瞭。”羅芙說道，“這是東方谷主讓奴婢給您帶的信。”
賀雲熙拆瞭信，東方黎也沒在信裡說太多的事情，隻是說神醫谷的聯系方式，還有一個代表谷主的令牌。
嗯，她不加入神醫谷，但是她徒弟是神醫谷谷主啊，神醫谷的勢力依然可以為她所用。
真是個好徒弟！
“你一路辛苦瞭，你先休息兩日，後面我們要練習手術瞭。”
“練習手術？怎麼練習？”羅芙詫異地問。
賀雲熙悠悠地看瞭她一眼：“你現在不會想知道的。”
羅芙這個時候還不是很懂，等賀雲熙帶她練習後，她才想說，她真的不想瞭解。
因為那段時間，賀雲熙是帶著她往各個義莊跑的。
不僅她，賀雲熙有時候也會親自動手，這種時候就是她在教，羅芙在一旁看。
經過一段時間，羅芙發現賀雲熙帶她給女子解剖的時候居多，尤其是在遇到兩個生產時一屍兩命後，她才有些後知後覺。
“夫人，你是不是擔心老夫人……”
賀雲熙也沒否認：“娘的身體不是很好，雖然已經生過兩個孩子瞭，但是現在是要生雙胞胎，我擔心她自己生不下來。如果真的到那個時候……”
她看瞭看面前一屍兩命的屍體，真到這個時候，這也是一次希望。
隻不過，她不確定，梁裕和和柳氏能不能接受剖腹產這個事情。
“剖腹產不算大手術，如果手術後防護得當，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賀雲熙說。
羅芙看著眼前的屍體，心裡也有些想法：“夫人，如果這個手術推廣出來的話，因為難產死去的人，是不是就會少許多？”
“這是自然的。但是現在的人很難接受這個事情。”賀雲熙說，“如何推廣出去，才是第一步。”
“那老夫人能接受嗎？”
賀雲熙搖頭：“不知道。會不會用得上也不知道。總之先練，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嗯嗯，現在先做好準備，萬一以後就能用得上瞭呢！”羅芙說。
“除瞭這些，還有一些小手術你也學著。”賀雲熙說，“腸癰若是慢性的，我們可用藥物治療，可若是急性的，現在醫術無法治療，可是一個小手術，把爛掉的那一截摘掉就可以。”
急性闌尾炎手術，在現代不算什麼，但是在古代就是要人命的。
“夫人，這些手術作用這麼大，您為什麼沒有在泰安學院推廣？”羅芙問。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個事情的。”賀雲熙說，“現在的人還是信奉身體無傷。”
意外受傷就算瞭，讓他們做手術，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而且現在的醫療條件沒有前世那麼好，術後監測什麼的也不好做，若非必要，她也不會現在給人動手術。
不過，若是以後她能研究出更多的醫術上的東西，推廣出去，或許手術也能比以前運用廣泛。
後面的日子，羅芙解剖的時候都更加用心。
……
李傢的豆腐攤支起來瞭，就在李傢鋪子門口，讓兩個下人賣。
京城的人聽說過豆腐，但是很少有人吃過。劉燕用同樣的方法，先在門口架瞭口鍋，把之前做過的豆腐回鍋肉做瞭一遍，然後是麻婆豆腐，豆腐蒸蛋、豆腐鯽魚湯等等，讓圍觀的人口水都流瞭出來。
劉燕做豆腐是很有心得的，香味飄出去，甚至都傳到街尾去瞭，吸引瞭更多的人來，甚至還給鋪子打瞭一波廣告。
不到中午，十幾板豆腐就賣完瞭。
豆腐做完，腐竹也泡發好瞭，涼拌腐竹、炒腐竹等等，也有不少人喜歡，買瞭不少腐竹回去。
“京城的人可真有錢。一塊豆腐十二文錢，那些人買起來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劉燕感嘆。
“當然，這可是京城。”李承朝接道。
京城沒有窮人嗎？
也有。
但是有錢人更多。
他們的豆腐不算多，隻是中低層的人都遠遠賣不完。
日子就在李傢鋪子越來越紅火，賀雲熙和羅芙總往義莊跑的時間裡飛快地走到瞭年底。
李長明先後收到瞭自傢老爹兩封信，收到第一封信的時候，他還有些意外，但是還是聽話地開始收縮這裡的產業。
不久後收到第二封信，他就無語瞭。王春葉聽說要傢裡人都去京城，也沒意見，隻是說道：“現在天寒地凍，又年底瞭，等過瞭年再讓他們去吧。”
李長明沒有反應，心裡還隱隱有些激動。
明年就能去京城瞭啊！
傍晚，半住校的李長雲回來，李長明說瞭爹來信的事情。
“爹說瞭，你明年鄉試後，我們就出發去京城。若是中瞭，就去京城國子監上學。若是不中，那邊有很多學堂。”
李長雲愣瞭一下，才問道：“爹是打算去京城定居瞭？”
“定居瞭，連宅子都買好瞭，後門跟國子監一條街。”李長明把兩封信給他，“等過瞭年，傢裡就剩我和你大嫂瞭。”
李長雲接過信快速瀏覽瞭一遍，忍不住抽瞭抽嘴角。
爹出發前還信誓旦旦地說，他就去看看賀雲熙，不會留在京城的，結果呢？
看到信後面說他考不中就不去讀其他的學堂，他說瞭一句：“我會考中的。”
現在的李長雲已經不是之前小鎮學堂裡讀書的李長雲瞭。他有清風學院的先生，也有陸彥讓人給他帶回來的學習筆記，不管是學時還是見識，都跟以前那個死讀書的他不一樣瞭。
看到李長雲這樣，李長明心裡欣慰不已。
他們李傢就要出一個舉人瞭，也不枉他們以前再難也要供他上學。
……
梁錦安出瞭月子，就開心地來找賀雲熙玩兒，剛靠近她，就被一股臭味熏吐瞭。
賀雲熙歉意地聳聳肩：“我先去洗個澡。”
等賀雲熙將自己上下洗瞭兩遍，還給自己消瞭個毒，才出來見梁錦安：“恭喜你啊，出月子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