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睨著李懷林說:
“最近李衣衣一直在給黃義看病,你知不知道這事兒?”
李懷林趕緊點點頭,“我知道,我聽衣衣說瞭。”
許青立馬瞇著眸子問,
“那你覺得她能給黃義看好嗎?”
李懷林咽瞭口唾液,沒接話。
他當然不會認為李衣衣能看好啊,黃義那病又不是頭疼發熱,他可是內裡出瞭問題,吐血的那種!
而且黃傢都請瞭多少醫生瞭都看不好,李衣衣能看好?
不可能不可能!
看李懷林不說話,許青又說:
“黃義那病肯定是治不好瞭,他去年就找你看過病,你看不好,程傢也看不好,河城各大醫院的專傢也都看不好,你覺得李衣衣有多大能耐能看好?”
李懷林趕緊說:“衣衣隻是給黃先生看病,沒敢說過一定能看好。”
“呵!”許青冷笑一聲,“既然看不好為什麼還要看?她是拿黃義當小白鼠瞭嗎?!”
李懷林聞言倒抽一口涼氣,連著咽瞭好幾口唾液才說:“不敢不敢,衣衣不敢。”
許青又說:“黃義是我們青龍會的人,我們青龍會的人都在懷疑李衣衣給黃義看病是別有用心,你可知道她要是耽誤瞭黃義的病情,把黃義治死瞭是什麼後果?”
李懷林聞言嚇到全身打顫,舌頭都不利索瞭,支支吾吾地說:
“衣衣單純善良,她她她……她是絕對不會想著故意害人!”
許青冷笑,“不管她是什麼心理,把黃義治死瞭就是她的錯!”
李懷林:“……”
許青又說:“我勸你一句,你最好好好管管你女兒,別讓她沒事兒找事兒,到時候因為她自己連累你們整個李傢,就得不償失瞭!”
許青說著話,眼睛裡的殺意十分明顯。
李懷林差點嚇癱!
他都在河城生活幾十年瞭,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
有句話說得好,寧可得罪十個君子不能得罪一個小人,而許青無疑就是個小人!
許青已經起瞭身,他看著李懷林說:
“李老板好好想想我今天說的話!”
他說完留下一記威脅加警告的眼神就走瞭。
他今天來的確不是來找李衣衣的,就是來找李懷林的。
他現在還沒摸透李衣衣的來歷,不敢再對李衣衣直接下手,可是如果李衣衣一直給黃義看病,那在對付黃義的時候難免會牽扯到李衣衣。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李衣衣給黃義看病。
讓她跟黃傢兄弟撇清楚關系,等到他對付瞭黃傢兄弟之後再處理李衣衣!
可是按照李衣衣的性子,不可能乖乖聽他的話,但是他聽說李衣衣很聽李懷林的話,所以讓李懷林親自阻止李衣衣……再好不過!
許青身邊的人不知道他的用意,還以為許青不讓李衣衣給黃義看病,是生怕她給黃義治好瞭。
所以到瞭車上,許青的心腹就問,
“青哥,你真相信李衣衣能治好黃義的病?”
許青瞇瞭下眸子,沒接話。
心腹又說:“我聽線人說,黃義前天醒來一次後就再也沒醒過,至今還昏迷不醒,生命體征也很弱,八成是活不瞭瞭。”
許青嘲諷般的冷哼一聲,他從沒相信李衣衣真能治好黃義!
李衣衣的醫術,壓根就沒入許青的眼!
他轉移瞭話題問,“那個頑固的老東西還沒有放話嗎?”
傭人知道他在說什麼,就點點頭,“沒有!”
許青蹙蹙眉頭,眼角閃過一抹狠厲,“該死!”
傭人說:“青哥,他當會長時就一直偏心黃義,他現在一直不願意召開選舉大會,八成是在等黃義,要不我們把他直接做瞭?”
許青立馬拒絕,“現在不是時候!再等等!”
他說完立馬想到瞭什麼,就道,
“悄悄聯系其他堂主,讓他們去找老東西,給他施壓!”
“是!”
許青離開以後,李懷林坐在辦公室裡緩瞭許久才平復心情,他趕緊讓人去叫李衣衣。
沒多久李衣衣就出現在瞭李懷林的辦公室裡。
李懷林對李衣衣說:
“衣衣,你現在還在給黃義看病嗎?”
李衣衣說:“是啊。”
李懷林蹙蹙眉頭,“黃義都病瞭兩年多瞭,很多專傢都看過瞭,都說治不好,你確定能給他看好?”
李衣衣說得肯定又隨意,“能看好。”
李懷林沉默片刻,鄭重其事地說:
“衣衣,我建議你不要再去給他看病瞭!”
李衣衣一愣,“為啥?”
李懷林說:“你想想看,如果你給他看好瞭,皆大歡喜,可是萬一你沒給他看好,後果會很嚴重!”
李衣衣沒問啥後果,隻說:“我說瞭我能給他看好啊。”
“衣衣,黃義是青龍會的人,青龍會那些人我們得罪不起!你回來的時間還短,不知道青龍會那些人有多心狠手辣!
你聽爸的話,爸肯定不會害你,從今天起就別再給黃義看病瞭。”
李衣衣皺皺眉頭,“學醫不就是救死扶傷的嗎?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啊。”
李懷林聞言竟然無言以對。
他看跟李衣衣說不清楚,就沉默瞭好一會兒才對李衣衣說:
“你先去忙吧。”
李衣衣離開李懷林的辦公室,雖然有幾分不高興,但是也沒想太多,充實而又忙碌的一天就這麼過去瞭。
第二天早晨,李衣衣接到黃炫的電話。
說是黃義又吐血瞭,她趕緊收拾收拾就要出門去給黃義看病,可是卻被李水和李火擋住瞭去路。
李衣衣問,“你倆想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