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寧安府燕傢

作者:竹枝歡 字數:2108

“嘖,縣丞,真是好大的官啊。”燕九誇張地說著,眼底透著不屑,視線落在連成柏的身上,說:“連傢有這麼一門不知天高地厚的親戚,還真是丟人。”

“一個小小的縣丞之女,居然比知府大人千金派頭還要足。”燕九的神情冷漠,那凌厲的目光如尖刀,讓人不寒而栗。

薑荷看熱鬧不嫌棄事大,說:“可不是,知歡就一點架子都沒有。”

知歡?

白倩茹聽到這個名愣瞭一下,有些耳熟。

“知歡就是寧安知府大人的二姑娘。”薑荷補充著。

白倩茹臉色煞白,瞬間就想起來瞭,之前姑姑想讓表哥娶知府大人的長女,林知意,她當時可是酸瞭好久,知道她們沒戲,她才松瞭一口氣。

“你一個小小農女,怎麼可能認識知府的千金,你別騙人瞭。”白倩茹總覺得薑荷是騙人的。

薑荷輕笑道:“我一個小農女怎麼就不能認識知府千金瞭?我不僅認識,還和她是姐妹呢。”

“胡說。”

白倩茹不由自主得打瞭一個寒顫,想到林知意嫁進寧安燕傢,當時姑姑還說,林知意是撞大運瞭。

她當時隻想著表哥沒娶林知府千金,心裡慶幸著,偷偷想著也許自己還有機會,根本沒多問燕傢的事情。

燕九也姓燕。

白倩茹盯著燕九問:“你是誰?我爹馬上就要升任縣令瞭,以後還要當京官的。”

白倩茹的爹是平頭縣的縣丞,原來的縣令昏庸無能,反而是白倩茹的爹一手遮天,從小到大,白倩茹就自覺高人一等,特別是爹爹到平頭縣之後,她更是見多的巴結奉承,哪怕到瞭寧安府之後,到瞭姑姑傢,憑著連傢的實力,奉承她的人可真不少。

因此,也把白倩茹養得不知天高地厚。

“倩茹。”連成柏扶著旁邊的樹站瞭起來,和燕九切磋的時候,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不如燕九,有一種蚍蜉撼樹的無力感。

“我說的不對嗎?”白倩茹被掛在樹枝上,想下都下不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油然而生,她盯著燕九,恨不得將燕九盯出一個花來。

燕九唇微勾:“我姓燕。”

燕。

連成柏臉色一變,問:“你是寧安府燕傢?”

寧安府,燕姓不算少,但,除瞭大長公主夫傢燕傢之後,整個寧安府,還有誰敢稱寧安府燕傢。

“對。”燕九點頭。

連成柏看瞭他許久,才問:“所以,你的大名叫燕凌?”

“燕九不是你大名?”薑荷好奇地看向燕九,聽著連成柏的意思,怎麼覺得寧安府燕傢,很厲害的樣子呢。

“咳。”燕九在她耳旁低語,看向她的目光意味深長,說:“我傢人都叫我小九的。”

薑荷:“……”她一臉古怪地看向燕九,怎麼覺得他眼神不太對?

“燕少爺,表妹多有得罪,還請燕少爺開恩。”連成柏毫不猶豫地跪瞭下來,放低的姿態,簡直把薑荷看呆瞭,她看瞭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的燕九,又看瞭看替白倩茹求情的連成柏,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表哥,你怎麼能跪他呢,他不就姓燕,有什麼瞭不起。”白倩茹一看到連成柏的樣子,瞬間瘋狂瞭。

“閉嘴。”連成柏額頭青筋暴走,他狠狠地看向白倩茹,再次向燕九賠罪。

“你該向小荷賠罪,若不是運氣好,那隻野雞,就能要瞭小荷的命。”燕九的聲音平平淡淡,但連成柏卻聽到瞭這其中警告,他忙道:“我表妹年紀小,被傢裡人寵壞瞭。”

“哼。”燕九輕哼,冷笑道:“寵壞瞭,就可以因為嫉妒要別人的命?”

“薑姑娘,對不起。”連成柏毫不猶豫朝著薑荷賠罪。

薑荷忙往旁邊躲,說:“連少爺,害我的人不是你,和你沒關系。”

……

待燕九和薑荷離去之後,連成柏才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看著那一高一矮離去的背影,他知道,他是沒有機會瞭,燕九看上的人,又豈容他人染指?

“表哥,你為什麼要這麼怕他,他有什麼瞭不起的。”

白倩茹在樹枝上晃來晃去,可,又怕高,隻能求助。

“呵,有什麼瞭不起的,你以為舅舅的官還能做?”連成柏抬頭,看著還不知悔改的白倩茹,終是嘆瞭一口氣,說:“茹表妹,你該慶幸,他手下留情,留瞭你一命。”

“表哥,你騙我的吧?”白倩茹不可思議地看向連成柏,不敢相信,爹爹會沒有官做瞭,她慌瞭,看向連成柏道:“表哥,你快放我下來。”

“五個時辰之後,才能下來。”連成柏眼也不抬地回答著,既然燕少爺要懲罰她,那他自然不會放水,否則,牽連的又何止是白傢!

不行,回去之後,一定要和祖母說清楚,將茹表妹送走,盡快成婚……

連成柏垂著眸子,耳邊傳來白倩茹的尖叫聲,他麻木地靠著樹幹,既然最愛的無法得到,那娶誰又有什麼區別?

突然,他好像明白瞭什麼,以後,他會有妻子,他會和妻子相敬如賓,在外人面前,會給妻子足夠的尊重和臉面,會給她孩子,會給她嫡妻該有的一切,唯獨給不瞭她愛……

*

“燕凌?”

“嗯。”他的大名,被很多人叫過,但是,第一次聽到薑荷喊的時候,帶著小尾音,讓他覺得十分特別,好似從她嘴裡喊出來,這名字都更好聽瞭。

“燕九?燕凌?”薑荷時不時地打量著燕九,說:“你的大名很好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大名?騙子!”

“我告訴你小名,不顯得更親近?”燕九一臉無辜地回答。

薑荷瞪瞭他一眼,懶得跟他說話瞭,她還得去找姐姐,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安全離開。

“成風,你怎麼這麼傻!”薑蘭看著張成風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心疼極瞭。

當時的情況緊急,如果不是張成風,被咬的就是她瞭。

“小蘭,我說過,一輩子保護你的。”張成風伸手,擦去她的眼淚,說:“不疼的,一點都不疼。”

如果張成風的臉色不是那麼蒼白,眉頭不皺得那麼緊,他的話,還更有說服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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