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珠搖搖頭,“沒有卓瑪夫人的下落,想必她在兇險萬分的地方,很難有機會活下來吧。”
那個山洞太邪門,每一處都暗藏兇機,卓瑪一個女人在沒有外人協助的情況下,的確是兇多吉少瞭。
整整一天她就看會兒古籍,看會兒風景,隻要不去想糟心的事情,心情就都還不錯。
夜深人靜,寂寞和空虛便會無孔不入,她還是會不受控制的去想起魏晏誠,每每想到他,都鉆心的疼,眼淚也會止不住的往下掉。
經常,就是熬到半夜,哭累瞭,就睡瞭。
就這樣咸魚般的生活過瞭半個月,她身體恢復的差不多瞭,臧忠開始著手去操辦接任儀式。
同時,臧忠也正式把臧傢的財產,賬目,各個地方的生意網,情報網全部交給她,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就是精密的構造圖。
“瑤瑤,這些都是屬於你的。”
她隨意掃瞭一眼,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為過,更別說這些無形的財富。
“既然臧傢這麼有錢,那卓瑪為什麼會惦記那充滿危險寶藏呢?”她想不明白,因為如果是她,壓根就不會惦記。
“對於貪得無厭的人來說,是永遠沒有止境的。況且,這些屬於族長,不屬於她。”
說的也有道理。
恢復健康的秦書瑤又有瞭往日光彩,至少不會因為想起魏晏誠就潸然淚下,不過,“忠叔,我想把孩子接回來。魏晏誠和傅雅在一起,她是不會善待我的孩子的,我很擔心他們。”
“這是自然,畢竟她們是族長的血脈,也是我們臧傢下一任繼承人,瑤瑤不說,我也會安排,隻不過依照魏晏誠的性格可能不太容易。”臧忠說瞭實情。
秦書瑤也能想象到魏晏誠強硬的態度,他就是一個霸道的令人生厭的人。
“等接任儀式結束後,我親自回去一趟。”
臧忠嘆瞭一口氣,“也好。”
對於臧傢她是陌生的,同時也是親切的,這裡的人很善良,有一種民風淳樸的氛圍。
她經常和這裡的婦人閑聊,也會和這裡的孩子打成一片。
“族長,您一點也沒有大都市裡女人的嬌氣,我們私下裡經常會議論,這一任族長最親民瞭,我們都特別的喜歡您。”
正在做糯米粉的婦人說著一口方言,她多慶幸自己當時和臧忠學瞭不少,不然這會兒就是鴨子聽雷。
她打趣的說,“啊,那我是不是要拿出一點架子出來,看著有點族長的氣魄啊。”
“不用不用,您這樣就很好。”
“哈哈哈,我也喜歡這樣自然點,舒服。”
三天後,接任儀式如期舉辦,這一天,萬裡晴空花香四溢。
整個臧傢的人包括小嬰兒都來瞭,她踏著姹紫嫣紅的花瓣,一身精美隆重的華服,每走一步都帶著屬於她的那份氣場。
平日裡,她為人親近,可秦書瑤天生就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她註定不是平凡人。
這一刻,臧傢人才發現,她也可以這麼有氣場,不比任何一任族長遜色。
接任儀式結束,她是累的腰酸背疼。臧珠心疼她,給她揉揉肩,捶捶腿,“族長,你讓我明白瞭什麼叫巾幗不讓須眉,太酷瞭。”
“臭丫頭,學會拍馬屁瞭。”
“哪有,我說的是事實。族長可以很平易近人,也可以睥睨天下。”
秦書瑤淡淡一笑,“好瞭,不用溜須拍馬瞭,明天我帶你一起去。”
臧珠眼前一亮,“真的嗎?太好瞭,族長萬歲。”
太想念孩子,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們,至於魏晏誠,是恨意多一些還是不舍更多她也說不清楚。
總之,不想看見他是真的。
小半年沒有回來,恍如隔世。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空氣,又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臧忠安排好酒店,辦理好入住手續,他和秦書瑤才去瞭酒店的咖啡廳。
現在咖啡廳人不多,秦書瑤一眼就看見瞭等候多時的律師,她走過去,禮貌的打招呼,“您好,我是秦書瑤,您就是斯律師吧。”
男人很紳士,“您好秦小姐,我就是斯央,也是代理您這次離婚案的律師,很高興認識您。時間不多,我們來談談案子吧。”
“好。”她喜歡和不拖泥帶水的人打交道。
斯央步入正題,“您給的資料和各方面的證據都很齊全,如果對方是普通人,您爭奪撫養權的勝算是百分之百。可惜,對方是魏晏誠,您的勝算就隻有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已經很多瞭。”
因為對方是主宰一方的魏晏誠,在鳳城根本沒有律師敢接這個案子,斯央還是臧忠從北方特意請來的。
“秦小姐,其實我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勝算再提高一成。就是您不一定會同意。”
這麼一聽,她當然心動,“什麼辦法?”
斯央放低瞭聲音,“離婚案中,子女的撫養權會給經濟實力較為好的一方。不過,這點上您和魏總不分伯仲,可以不用考慮,那麼除瞭魏總的影響力,還有關於孩子的主觀意識也很重要,若是孩子被暴力對待,自然是更好,您能明白我說的嗎?”
“不,不行。”
他是想要自己設計孩子被傢暴,那是她的骨肉,怎麼舍得。
秦書瑤起身,“斯律師,就先這樣吧,就算是輸瞭我還可以提出上訴,直到他肯把孩子還給我。”
“那好吧,我先走瞭,秦小姐,有事我們電話聯系。”
“嗯,麻煩瞭。”
次日,魏氏集團。
薛玉拿著一封起訴書送到魏晏誠的辦公室,“魏總,這是給您的。”
“不是重要的東西,就扔瞭。”魏晏誠頭都沒抬,語氣依舊的不屑。
薛玉定定神,“是太太給您的離婚起訴書。”
猛地抬頭,聽見太太兩個字他的眼睛都能噴出火來,那是滿腔的恨意,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的恨意。
“她還有臉和我離婚?”一股暴戾之氣壓都壓不住,桌子上的文件一股腦扔到九霄雲外去,“和奸夫害死瞭我的孩子,居然有臉和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