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魏晏誠就像是變瞭一個人一樣,但凡是有一點和秦書瑤有關的事情,他都會暴跳如雷。
那是一種恨不得殺瞭她的模樣。
薛玉也沒什麼可好奇瞭,“魏總,我先出去瞭,有什麼事情您在叫我。”
作為合格的秘書,是不該有私人情緒的,但她實在不願意看見矜貴的總裁每次都像個瘋子一樣數落太太。
因為他不該是這樣的,這種轉變她還沒有完全接受。
“嗯,你出去吧。”
秦書瑤入住的是鳳城最高級的酒店,其實從下飛機那一刻開始,她就一直忐忑不安,這顆心就沒有安穩過。
穿戴整齊,太想孩子們,她今天準備去幼兒園探望孩子的。
陽光刺眼,戴著一副黑墨鏡,酒紅色的長發隨風飄舞,一身白色的連體褲將她勻稱的身材展露無疑。
剛出酒店的大門,她就接到一通電話。
沈重?
“喂,沈重,有事嗎?”
她和沈重雖然認識,可並沒有太深的私交,一般情況下他也不可能有事找自己。
“嫂子,你現在在哪?”
聽口氣,非常著急,“我就在酒店門口,你找我有事?”
“不是我找你,是晏誠去找你瞭。你快點走,最近都不要一個人見他,記住瞭嗎?”
她太好奇瞭?雖然魏晏誠恨她,可也不至於要殺瞭她吧。
猛然,視線范圍內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好像晚瞭,我看見他瞭。”
說完,她掛瞭電話。
隻見他帶著夜申和另外一個不認識的人向她走來,遠遠地,陰沉的臉佈滿瞭一層寒氣。
三人健步如飛,目標也十分明確。
夜申直接奔著臧忠而去,另外一個男人控制住臧珠,而魏晏誠二話不說抓住她的手腕不管她的意識拖著就走。
“你放手,魏晏誠,我叫你放手。”
她的手腕要被捏碎似的,大腦一片空白,一切發生的太快,又太突然。
魏晏誠根本不回答她的問題,我行我素,任性而為。直到把她扔上車,黑眸燃著恨意,抽下自己的皮帶熟練的綁住她的雙手,關上車門。
他親自開車,車速是前所未有的快,身邊的車一輛輛的被甩在身後,秦書瑤惡心的胃在翻騰。
“魏晏誠,你要做什麼?你瘋瞭不成?”
她在裡面東倒西歪,因為他不但超車,還時不時的變道。秦書瑤的頭磕在車廂內,瞬間紅瞭一片。
一路上,無論她怎麼問,魏晏誠都沒有開口說半個字。
終於,到瞭目的地。
是一座墓園。
劍眉冷酷駭人,嫌棄她走的太慢把她扛在瞭肩膀上,他走的很快,穿越一座座墓碑,倏地把她扔下來。
他幾乎暴力的將她的臉按在墓碑上,“秦書瑤,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就是我那未出世的孩子,被你和奸夫害死的孩子。”
臉被剮蹭的生疼,她想動彈都動不瞭,“孩子沒瞭我也很痛苦,那是我的孩子,難道我就不會心疼嗎?魏晏誠,我是她媽媽啊。”
“可事實上,你就是心狠手辣,親手殺死瞭自己的孩子。”魏晏誠咬牙切齒,“和你的奸夫一起害死瞭我的孩子。”
“你不可理喻,我和冥炎什麼關系都沒有,魏晏誠你要瘋自己去瘋,別拉著我,放開我。”
他氣憤不已,雙手鉗住她的肩膀重重的磕在瞭墓碑上,“你以為害死我的孩子,在甩瞭我就可以和奸夫一起逍遙快活瞭?秦書瑤,我告訴你,我要讓你們一起給我的孩子陪葬。”
黝黑黝黑的眼睛裡再也看不到一點曾經的甜蜜,連掙紮的痕跡都沒有,滿滿的都是恨意,是那種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的恨意。
這不是她認識的魏晏誠,她認識的魏晏誠即便厭惡她,恨著她,也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救她,絕對不是這樣陌生的樣子。
“你不是他,魏晏誠,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男人。”秦書瑤想起沈重給她打的電話,才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要傷害她。
被傷害,本能反應就是掙紮,“魏晏誠,你放開我。這次回來我就是和你離婚的,給傅雅騰位置,你放瞭我,我們現在就去離婚。”
魏晏誠邪魅一笑,陰森恐怖,“離婚是嗎?可相比較離婚,我更喜歡喪偶。”
冰涼的指尖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每一個關節都在用力,空氣立刻就變得稀薄起來。
不同以往的懲罰,這一次她是真的想要掐死她的。
兩條腿拼命的掙紮,手也在掰他的手指,可力道太小瞭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魏晏誠,你不能殺我,難道……難道你想要孩子們有一個殺瞭他們親生媽咪的爸爸嗎?他們該怎麼面對你?你,你讓他們怎麼在社會上立足。”
一席話似乎有用,她明顯感覺到他的手松瞭許多。
而秦書瑤趁機抓起草坪上的青草,連根拔起,泥土連同青草一同砸在魏晏誠的臉上。
魏晏誠迷瞭眼。
她猛地推開他拔腿就跑,聲嘶力竭的跑。
跑瞭好久,秦書瑤開始用力的幹咳,臧忠開車趕來瞭。
“瑤瑤,究竟怎麼回事?”
秦書瑤虛弱不堪,臧珠扶著她上車,她緩瞭好一會兒才能開口,“魏晏誠想要殺我。”
絕對是重磅炸彈,臧忠都不敢相信,“為瞭一個沒出生的孩子,他要殺瞭你?他瘋瞭?”
“或許吧。”
沒有心情去想魏晏誠,當務之急就是盡快離婚,把孩子一並帶走。
而且,她決定瞭另一條路,“忠叔,原本我是打算用正常的渠道去爭取孩子們的撫養權,可他現在的態度我覺得沒戲。我已經等不及瞭,隻要我和他拿到離婚證,你安排人偷偷把孩子帶走。”
“你已經決定瞭嗎?”
她脖子上的指印觸目驚心,秦書瑤點點頭,“嗯,決定好瞭。”
忠叔說,“好,這件事我會去安排的。”
回到酒店,秦書瑤還在心驚膽戰,按照魏晏誠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臧珠一直陪著她,臧忠也害怕在發生上午的事情,所以加派瞭人手守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