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萍兒從來沒有想過春熙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居然這般的彪悍,上來就給瞭她一巴掌。
她頭上的白色珠花都被打掉瞭,臉頰瞬間腫脹瞭起來。
“你?賤人你居然敢打我?”杜萍兒瞪大瞭眼眸,狠狠瞪著春熙。
啪!春熙又是一巴掌抽在瞭杜萍兒的臉上。
杜萍兒一個踉蹌連連向後退去,眼底瞬間染過瞭一絲惡毒,朝著春熙的肚子撞瞭過去。
“小心!”沈鈺珠臉色一變剛要沖過去,不想身邊跟著的小丫頭金釧兒,瞬時沖瞭過去,一腳踹到瞭杜萍兒的身上。
金釧兒這些日子的武功可不是白練的,不光得瞭蕭傢長公子蕭恒的指點,還被那個偶爾見面的神秘貴族青年暗中指點。
杜萍兒固然歹毒可真的要見真章的話,哪裡是金釧兒的對手。
金釧兒這一腳將杜萍兒狠狠踹到瞭一邊,幾乎爬也爬不起來。
一邊的杜老爺子頓時怒瞭,也看到瞭沈鈺珠走到瞭正廳的門口,他點著沈鈺珠的鼻子罵瞭出來。
“老夫的傢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我杜府上撒野!滾出去!!”
沈鈺珠眉頭蹙瞭起來,這個老匹夫說來說去也就這麼幾句話兒。
她不是沒見過傢中長輩們糊塗的,可真的是沒有見過這麼糊塗的。
眼見著杜傢人丁零落,有人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謀害春熙肚子裡的孩子,杜老爺子卻視而不見,反而罵起瞭他們這些管閑事的。
沈鈺珠緩緩走瞭進來,絲毫不理會杜傢老爺子,冰冷的視線環視瞭四周一眼,四周杜傢的人登時閉瞭嘴。
沈鈺珠扶著春熙坐在瞭椅子上,抬頭看向瞭杜老爺子冷哼瞭一聲笑道“你們杜傢的事情,我是管不著。”
“可杜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好友,他的兒子我不能不管!”
“您若是眼睛不瞎的話,應該能看出來,杜萍兒剛才那一下子是朝著春熙的肚子撞過去的!”
“誰給她這樣大的膽子,先是污蔑杜大人的兒子是野種,接著便要沖過去,是不是最好能將杜大人的遺腹子給撞落瞭,讓你們杜傢斷子絕孫不成?”
沈鈺珠話音剛落,一直癡癡傻傻的杜夫人猛地從椅子邊跳瞭起來。
她再也受不瞭瞭,她的兒子死的不明不白,窩窩囊囊。
居然到瞭這步天地,她的孫子還要被人謀害,真當她是個泥捏的?
她冷冷看著被金釧兒踹到瞭地上的杜萍兒,眼底滲出一絲冷冽來。
杜夫人轉身看向瞭自己的窩囊廢丈夫,咬著牙道“老爺,我今兒隻問你一句話兒,咱們兒子死瞭,這個傢輪到誰來當著?”
杜老爺紅著眼睛抬眸看向瞭自己的夫人,嘴唇哆嗦瞭一下,他明白自己妻子想要問什麼。
杜夫人看著杜老爺不說話,冷冷笑瞭出來。
“老爺,你不要忘瞭,兒子死瞭,還有孫子!說真的,這個傢妾身是斷然覺得你當不起。”
“你被自己的爹娘整整壓制瞭四十多年,從你生下來那一天起他們就試圖控制你,這個傢你當不起!”
杜老爺頓時臉色灰暗瞭下來,妻子對他的不滿,他是曉得的,句句誅心,他卻沒有絲毫辯駁的餘地。
“大膽!你這個毒婦!怎敢挑撥老夫和兒子之間的關系?”杜老爺子臉色沉瞭下來。
一邊的杜老太太也坐不住瞭,點著杜夫人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小娼婦,若不是你勾著我兒子,我兒子焉能對我們頗多意見?”
沈鈺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兩個老傢夥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出來?
“夠瞭!”杜老爺緩緩起身,打斷瞭自己老娘的話兒。
他抬起頭死死盯著自己的老娘,眼底的憤懣讓他的眸色變成瞭赤色。
他嘴唇哆嗦著,紅著眼眶咬著牙道“什麼叫娼婦?那是兒子明媒正娶進來的妻啊!”
“你們當初賠瞭生意,那些虧空可都是元娘的嫁妝一點點幫你們將窟窿補起來的。”
“什麼是野種,那是騰兒的親生骨肉啊!”
“你們瞧瞧春熙的臉色,瞧瞧他們兩個的恩愛,她到哪兒去懷著一個野種來?”
“你們都是些什麼人吶?”
杜老爺子和杜老太太終於臉上的尖酸刻薄稍稍緩解瞭下來,臉上掠過一抹不自然來。
杜老爺狠狠吸瞭口氣,將眼底幾乎灼幹的眼淚憋瞭回去,整肅瞭臉色道“父親,母親!”
他跪瞭下來沖杜老爺子和杜老太太磕瞭一個頭道“等此間騰兒的喪事瞭結後,你們還是回橫州老傢吧。”
“你說什麼?”杜老爺子頓時傻眼瞭,他沒想到自己一向老實木訥的兒子居然敢反抗他們。
“你究竟想幹